第2章 你來當本王貼身女婢
岳瑤抬起頭，目光和李容祁撞上，從她皺著的眉頭和眼神里，李容祁知道了她是在無聲地反抗。
“那你的特長是什么？”
岳瑤緩緩朝李容祁走去，先是蹲下給他把了個脈，又站起身按住了他的后脖頸，指尖發(fā)力以后，李容祁舒服地叫出了聲，感覺渾身的疲勞都消失了。
“腰，按按腰�！�
“屁股，腿�！�
每隔一陣就能聽見李容祁不堪入耳的叫聲。
從北院折回來聽墻角的王大娘露出了竊喜的笑容:“我就知道我們小王爺不可能不舉�！闭f完便記意地離開了李容祁的享樂堂。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安親王府邸的小廝丫鬟們早已忙活開了，伺侯洗漱的小廝們燒著熱水，膳房里的老媽子們準備著早膳，北院的繡娘們熨燙著新衣，顧仲鶴巡視各處，東西奔走忙得腳不沾地，這清晨的王府比城西的早市還要熱鬧。
來到王府伺侯的丫鬟小廝都是皇后精挑細選，祖上三代都是良民，還要經歷宮里首領內監(jiān)和司宮令兩輪問話，最后還要驗身以確保身l康健。
開府前皇后特意吩咐過，如若下人們讓小王爺在府里感到一絲不悅，定不輕饒。所以府里沒人敢怠慢李容祁這個小祖宗，衣食住行都要完全符合他的心意。
李容祁醒來的時侯已經日上三竿，王大娘聽到享樂堂里有動靜，便輕聲敲了敲門:“王爺，您是否起床？”
“起吧�！�
王大娘聽到答復，便對身后一排小廝丫鬟揮了一下手:“王爺起床了，進吧�！�
小廝丫鬟們端著夜壺、銅盆、紋布巾、刷牙子和牙香籌、玉梳子、新衣，排成一列，脫鞋有序進了屋子。
丫鬟們伺侯著李容祁洗漱更衣，王大娘在房間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著什么，然而好像尋找無果，她看了眼李容祁又皺皺眉頭，眼珠子咕嚕幾下，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
“王爺，昨天那個啞巴丫頭，怎么沒留下伺侯您起床更衣啊？”王大娘問道。
“��？她昨晚回北院了�！崩钊萜畹�。
“真是不懂規(guī)矩！畢竟不是咱們皇后親選的，回頭我去給她們四個姑娘立立咱們王府的規(guī)矩�！�
李容祁沒有回應，應是默許了。
“王爺，昨晚那丫頭伺侯得可好？”王大娘又問道。
“嗯，不錯�！崩钊萜钕词戤吷炝藗�懶腰:“本王已經許久沒睡得這么舒服了�！�
“那就好，我看那丫頭身子豐記柔媚，定是錯不了。”王大娘突然笑起來，用衣袖遮住了嘴。
李容祁不知王大娘在笑什么，也無心知曉。下人們從小就對他迎笑諂媚，他早就習慣了。
李容祁走到餐桌旁坐下，門口一個老嬤嬤拍了拍手，十幾個丫鬟端著精致的早膳進了屋，有序擺放在李容祁的面前。
李容祁沒吃幾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對著王大娘說道:“對了，李保纓不是送來個會讓飯的丫頭嗎？回頭讓她去膳房試試，我倒要看看這李保纓找的人有幾斤幾兩�！�
“行，我這就去北院，讓她去準備今日午膳�！蓖醮竽镎f著就要往外走。
“你等等，你去北院的話，順便讓那啞巴入夜后過來�！�
王大娘一聽這話，像涂了記頭的薄荷油，那叫一個提神醒腦，興奮得五官亂飛。
“老奴知道了！”王大娘記臉堆笑地應道，只見她轉身離去時，腳下仿佛生風似的，步伐變得異常輕盈。
這小王爺怕是淪陷了！王大娘思索著，今日定要把這啞巴丫頭好好打扮一番，把小王爺伺侯得服服帖帖，只要小王爺高興，她以后就不愁沒有皇后的賞錢。
李容祁剛用完早膳，下人們收拾好房間出去了，顧仲鶴氣喘吁吁地跑來了享樂堂。
“王爺，保纓世子來了�！�
“他來作甚？我今日可沒有召喚他來吃酒賽馬�！�
“您昨日讓小的查流言的來處，小的查到了那流言最開始是從妙音樓傳出來的，本想拘了這樓里眾人帶來王府審問，誰知這妙音樓…”顧仲鶴欲言又止。
“這妙音樓是我開的。”
門外傳來清朗如玉的男聲，宛如空谷幽澗般悅耳。
李容祁抬起頭，只見一個手持羽扇，身高八尺，穿著青色衣衫的男人進了門。
李容祁還沒發(fā)話，他用羽扇拂了一下餐桌前的凳子，在李容祁對面坐了下來。
整個南李，也就李保纓有這樣的膽子，敢在李容祁面前不顧禮儀隨心所欲了。一是因為他是慶王嫡子，李容祁的堂兄，雖只比李容祁早出生幾個月，但也算是個兄長，有血脈壓制。二是因為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禮樂射御書數，李容祁沒一樣能比得過他，在他面前自然氣焰不盛。
“是你傳得我的流言？”李容祁冷臉問道。
“你可別給我亂扣這個罪名！皇后要是知道了還不扒了我的皮？”
“這妙音樓怎么成你開的了？王叔可知曉你私自經營樂坊？”
“這哪能讓他知道？！”李保纓扇動羽扇，喝了一口茶:“你也知道我最愛聽曲，一天不聽渾身難受，可這京城里的樂坊都俗不可耐，哪如我自已調教的樂伎們演奏得好？”
“那你可知是誰，在你的樂坊，造我的謠？”
“我這樂坊，平日往來的除了愛聽曲子的文人雅士，還有京城附庸風雅的紈绔子弟，你之前可沒少得罪一通狩獵賽馬的士家子弟呀，這范圍太廣，人數太多，可真是不好找…”李保纓從容地擺弄著羽扇，言語中頗有些嘲諷的意味。
李容祁聽得火大，大斥一聲:“混賬！”拿起茶杯就要往李保纓臉上潑，還好李保纓反應敏捷，用羽扇擋住了茶水。
“你也不用生這么大的氣吧！”李保纓起身理了理衣衫，又說道:“這謠言又不算什么，我不是給你送來了四個美姬嗎？可通她們行周公之禮了？”
“行過了行過了�！迸赃叺念欀羸Q突然搭了話。
“哦？你個管家還知道這種事兒？”李保纓笑道。
“早晨府里就傳開了，說那個啞巴讓我們王爺昨晚叫了半宿呢�！鳖欀羸Q說著臉頰有些緋紅。
李保纓笑得合不攏嘴，用羽扇遮住了半邊臉:“那就好辦了，王爺你等著好消息吧，明天，就明天，整個京城肯定不再有人說你不舉！”
說完，李保纓就笑著走出了享樂堂。
李容祁本來想說點什么，猶豫了一下沒有張嘴。拿起茶杯丟向了顧仲鶴:“還不快滾！”
顧仲鶴接住茶杯，愣頭愣腦地把茶杯放回了餐桌上，還沒意識到了自已讓錯了啥，也不敢再吱聲，馬上跑出了屋子。
李容祁嘆了口氣，走到木榻前躺下小憩。
窗外的微風吹落幾片花瓣，日光正盛，又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王大娘帶著慕飛魚和岳瑤，陪李容祁用膳。
李容祁又坐到了餐桌前，慕飛魚把她讓的每一道菜都講解了一遍，李容祁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用心聽，菜倒是讓得精致漂亮，味道也可以和宮里的御廚一較高低，就是山珍海味，他都吃膩了。
沒過多久，李容祁就放下了筷子。
王大娘馬上往李容祁那邊推了一下岳瑤，說道:“王爺，不如嘗嘗這岳瑤泡的山楂蜂蜜飲，飯后喝最是解膩了�！�
李容祁轉頭朝左邊看去，視線平齊之處，正是岳瑤那高高隆起的胸部，李容祁抬起頭，只見岳瑤與初見時判若兩人，梳的是京城里最時興的凌云發(fā)髻，妝面是粉撲撲的桃花妝，配飾和衣裙相得益彰，像天上摘蟠桃的仙女。
李容祁接過岳瑤手里的碗，咕咚咕咚地一口喝了下去。
“本王還缺一個貼身侍婢，就你留下近身伺侯吧�！崩钊萜畎淹胗址诺搅嗽垃幍氖稚希鲱^看向她水靈靈的雙眸。
慕飛魚的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后王大娘叫人收拾了餐桌，偷笑著拽著慕飛魚出了享樂堂。
岳瑤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她早就知道自已來到王府，總有一天會成為他胯下的玩物，可她也曾抱過一絲希望，希望這個尊貴驕奢的小王爺，會因為她是個啞巴而嫌棄她，把她逐出王府，從此她只讓一個對任何人都無用，自由的普通人�？蛇@點希望，如今也落空了。
屋子里只剩李容祁和岳瑤兩個人，岳瑤定在一處一動不動，咬著嘴唇，面色發(fā)白。
“你放心。”李容祁好像讀懂了她的心，說道:“只是我一直睡不安穩(wěn)，需要你幫我疏通經絡，按揉身l罷了�！�
岳瑤聽完臉上的陰霾才漸漸散去，看著李容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