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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金瀚喝得有些上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我面前。
他低頭看著我,語氣帶著醉意與挑釁:嘖,小節(jié)目表演的不錯,跪著學狗叫還挺像的,不過......這遠遠還不夠。
他抬腳,把他的限量版的球鞋在我面前晃了晃。
故意往鞋尖上吐了口口水,笑著說:來啊,跪著給我舔干凈,你要是舔干凈了,哥幾個今晚就讓你老老實實坐著,不喝一滴酒。
我眼神一冷,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
舔鞋這活兒你是行家啊。
他一怔,凝眉:蔣牧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著袖口,笑著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都是重擊:你作為林婉清的頂級舔狗,怎么舔能得人心,怎么舔能俘獲芳心,你最熟練了。
你說什么!他臉色刷地陰下來。
我眼神鋒利,盯著他的臉:她只是看上了你家的錢,你還真把自己當個角色了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她池塘里的一條魚,翻不起大風大浪。
蔣牧野,你胡說八道!林婉清站起來,紅著臉怒斥我。
我聳了聳肩,一臉玩味:這就急了被我說中,生氣了
她氣的漲紅著臉,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滾!給老子滾!他揪著我的衣領將我拖向門口,我沒有反抗,借著他的力道直接被推了出去。
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打斷你的腿!說完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我笑了,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爽快,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謝謝你陸金瀚,親手送我走出地獄。再也不見!
我本來還在猶豫,想著再觀望片刻,找機會將他們救出去。
在他們以踐踏我的尊嚴為樂,肆無忌憚嘲笑我學狗叫的那一刻,我徹底明白,這群人早就沒救了,更不值得憐憫。
我走到角落的安全通道,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幾分鐘后,迪廳外面亂作一團。
家長因長時間聯(lián)系不到孩子,心急如焚。
有的家長哭著跑進派出所報案、有的家長沖去學校質問老師、所有人都焦頭爛額地連夜翻通訊錄找人求助。
陸金瀚的父親是省里頗有聲望的企業(yè)家,得知消息后臉色鐵青,第一時間動用了所有資源尋找兒子。
沒想到這一鬧驚動了媒體,以為陸金瀚失蹤是被綁架。
媒體風聞立動瞬間聚集起來,爭先恐后地捕捉第一手資料。
迪廳外早已聚起人群,記者舉著話筒擠在警戒線后,攝像機對準大門。
警察火速出動:所有人舉起手來!不準動!
包廂大門被撞開,那群正準備對他們上下其手的大哥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倒在地,藏有興奮劑的包裹和攜帶的管制刀具被當場搜出,證據(jù)確鑿。
陸金瀚眼神渙散,已然失去了理智。
林婉清的衣服被撕碎,跌坐在一旁。
幾名男生有的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停,還有人渾身燥熱朝女生大笑著撲去,被警察當場死死按住,場面一度失控。
焦急焚心的家長安耐不住沖進來。
當他們看到混亂不堪的包間里自己衣衫不整、神志不清的孩子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混蛋!你竟然沾這種東西,你這輩子都完了!
我的天啊!這都是誰教你們這么干的!
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東西!你他媽的竟然在這兒干這種蠢事!
憤怒的咆哮,絕望的哀嚎,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