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每天就在這廁房里——”
“公主——”
“公主,臣身體不適,恐怕在宴會有礙殿下圣顏!請求告退!”
“好啊,本宮送你出府,小翠,把狗拉下去,罌粟膏加大劑量!”
我強忍住動手的沖動,僵硬地往外走。
楊帝召追上我“恬釉啊,我是把你當自己人,才說這么多的,你知道嗎?”
“微臣知曉�!�
楊帝召親切地搭上我的手“同為女子,同為官場女子,你肯定懂我的難處!”
“咱們女子啊,就要互幫互助,才能站穩(wěn)腳跟,雖說我朝開放,可一提讓本宮繼位,那群迂腐的老臣還是恨不得以頭搶地……”
“父皇老了……若是我能有決策的權利,肯定會把這次若水戰(zhàn)的功勛,放在你頭上,而不是給三哥�!�
“誰說咱們女子,不能有三四個夫君?”
眼看就要到府門口,我默不作聲,憋著一口氣往前走。
“恬釉啊,你是聰明人……”
“公主!這幾日監(jiān)察御史鬧得正兇,民間的學生也不安分,待過幾日,必定再次上門叨擾殿下!”
楊帝召滿意我的反應,施施然轉身離開。
轉過墻角,憋住的氣終于松開,噴出一口血,我倚著墻倒下來。
副將王虎想要扶我,我擺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冷靜站起“五日前回京,派到江南查詢裴硯承的人,可有傳回什么消息?”
“鴿子剛到將軍府,待將軍親自去查看�!�
2
取出信鴿腳踝綁著的信,我便迫不及待展開:裴硯承,永和四十三年攜妻子劉氏任霧州知州,琴瑟和鳴,孕有一子三歲。
額上青筋直跳,難不成,那人真的不是裴硯承?
腦袋開始放空,仔細一想,那人臉上左眼三寸有一顆淚痣,但裴硯承臉上干凈無瑕,別說紅痣,一顆小黑痣都沒有……
翻過紙條,背面寫到:畫像約三日送達。
“王虎,安排些人,盯住公主府,一舉一動,都要給我匯報!”
王虎退下,我看著一只陌生的信鴿飛到庭院里,低頭閑散地啄食著地上的花瓣。
……
“公主秘密舉行賞畫會,地點在東湖畫舫,憑請柬進入,不閱身份�!�
“給我弄一張�!�
畫舫沒沒有燃燈,只有太陽的余暉照進來,昏暗到看不清對面的人。
大約有二十多人,紛紛戴著面具,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等著公主。
公主入場,燭燈燃起,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正中央的空地上,四張碩大的空白畫卷自二樓垂下,圍成一個正方形,難不成,公主讓賞的,就是這白紙?
“諸位,都很疑惑吧,本公主深夜召你們前來,難不成是看看這破畫?”
話音未落,她抬手一揮。剎那間,畫卷背后燭火燃起,熾亮的光穿透薄如蟬翼的絹紙,清晰地映出——那方寸之間的空地里,竟躺著一個人。
“賞,必定是雅俗共賞,諸位日日賞雅,今日也便賞個俗吧!”
她拍拍手,裸露上身的精壯男子拿著一個玻璃魚缸,繞著眾人轉了一圈,讓每個人都看清那東西:
身體細長似蛇,體表光滑無鱗。在水里歡快的游來游去。
“此物名叫電鰻,受到刺激,便會釋放出電�!�
男子端著魚缸鉆進畫里。
“丑奴!讓大家好好賞賞這物帶來的樂趣�!�
3
透過畫布,原本靜靜躺著的人掙扎起身,劇烈搖頭手臂撐起向后退,被布塞住的嘴只能發(fā)出嗚嗚聲。
丑奴一把將他拽回,反手把他按在地上。
“啪——啪——”幾巴掌下去,男人不再掙扎,我眼睜睜看著丑奴夾起電鰻,緩緩貼近。
“啊——啊——”男人又開始掙扎起來,嗓子里透出嗬嗬聲。
電鰻扭曲盤旋,畫布上的影子越來越短。
“怎么,諸位賞不來我這俗?”
楊帝召一出聲,坐著的人立馬出聲。
“還是公主會玩��!活了這么多年,沒看的這么盡興過!”
“生吞電鰻!我還想看兩根一起!”
楊帝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來人,繼續(x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