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眩目的燈光下,秦依的每一個(gè)字都好似一把刀直直扎入寧茴心口。
“他說他面對你,早就沒了心動(dòng)的感覺,只有我,才能讓他再次感受,什么是愛�!�
寧茴一瞬間覺得眼前有些花。
她怔怔看向臺(tái)上,許牧洲唱到最后一句,下意識往這邊看來。
四目相對間,她看見許牧洲愣了片刻,唱道。
“an,這是愛不用懷疑……”
……
回家路上,車內(nèi)氣氛死一般寂靜,寧茴一句話也沒問。
回到家,她徑直回房,許牧洲卻伸手拉住了她。
“我只是去喝了杯酒,恰好有人請我去唱一首,氣氛到那了……”
他的語氣帶著些心虛,寧茴直接搖頭道:“你不用解釋�!�
因?yàn)樵S牧洲的話,她一句也不想再信了。
寧茴想要抽回手,許牧洲卻下意識握得更緊了。
他有些煩躁地皺眉:“那你想怎樣?”
寧茴心中無比疲倦,她閉了閉眼才顫聲開口。
“在一起的那天,我就說過,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更喜歡的人,我會(huì)離開……”
話未說完,許牧洲就伸手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熾熱的吻隨即印了上來。
他的語氣篤定:“不會(huì)有那么一天�!�
寧茴一頓,下一刻就被許牧洲凌空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吻得很用力,越吻越深,越來越熱烈,呼吸越來越滾燙。
微醺的酒氣在唇齒間侵蝕著寧茴的身心。
唇齒的廝磨間溢出令人臉紅心跳的低聲呻吟。
寧茴猛然驚醒,她伸手去推許牧洲,許牧洲卻抓住她的手腕環(huán)過他的腰,儼然一個(gè)擁抱的姿勢。
寧茴還想抗拒,掙扎間,忽然在他肩胛骨處摸到了一串紋身。
那紋身應(yīng)該是最近紋的,表面有些紋路尚未消退。
可許牧洲從不紋身。
寧茴抬頭,借著燈光,她看見他背部靠近心臟的地方,紋著一行藍(lán)色的字母。
“an”
寧茴的心臟這一剎那疼得喘不過氣,她猛地推開許牧洲。
許牧洲不耐地皺眉:“你又怎么了?”
寧茴心疼地說不出一句話來,良久,才從喉嚨中擠出聲音。
“我不想做�!�
這一刻,她甚至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她伸手去推許牧洲,這時(shí),手機(jī)突然響了一聲,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
“您好,明天我?guī)c(diǎn)來接你�!�
寧茴心頭一跳,想起和舅舅約好明天見面,這應(yīng)該是舅舅助理發(fā)來的。
她下意識想要將屏幕鎖屏。
許牧洲卻突然伸出手,強(qiáng)硬的將手機(jī)拿了過去,看著那條短信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冷了下去。
下一秒,寧茴就對上了一雙充斥著怒意的眼睛。
“這是誰?明天接你去哪里?不想跟我做,就是因?yàn)檫@個(gè)男人?他給你喂飽了是嗎!”
寧茴一愣,明白過來許牧洲的話后,臉上血色霎時(shí)間褪了個(gè)干凈,完全不敢相信這是從許牧洲口中聽到的。
她渾身氣到發(fā)抖,紅著眼睛給了許牧洲一巴掌。
“許牧洲,你無恥!這是我舅舅!”
許牧洲被這一巴掌打懵了。
他下意識皺起眉,可看著寧茴霧蒙蒙的眼睛,火又發(fā)不出了,抿唇道:“你舅舅你怎么不給備注?還有,你跟你舅舅出去干嘛?”
寧茴推開他,啞聲道:“與你無關(guān)�!�
許牧洲一愣,眼神有些冷了下來:“當(dāng)然與我無關(guān),你以為我很想管你嗎?”
他說完,起身扣好扣子就往外走去。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寧茴心一顫,睜開眼,就見房間里又只剩下空蕩蕩的一個(g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