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中邪了
“袁小姐,你真能說笑,我……我就是怕你被壞人騙了!”
許峰干笑兩聲,悔不該招惹這個女人,她還真是記仇�。�
他剛認識袁若麟的時候,并不了解她和侯家的淵源,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搞清楚袁若麟的背景。
“若麟又不是小孩子!”
從屋里走出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他的氣勢很足,明明是中等身材,可給人的感覺很高大。
“侯叔叔!”
袁若麟看到來人,含笑打招呼。
“若麟,這位是……”
侯德干指了指林難。
“侯叔叔,他是我的男朋友林難,也是一位出色的醫(yī)生,我想讓他給夢縈瞧瞧病�!�
“男朋友?”
侯德干和林難以及許峰,三人表情各異……
“嗯,剛認識的。”
袁若麟也不管林難同不同意,羞澀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和侯叔叔打招呼呀!”
“首長好�!�
林難雖然不知道袁若麟有什么企圖,但也不能駁了她的面子。
侯天貴打量著林難,他久居高位,早練就了一身識人之術(shù),可是林難卻給他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林難,你能治好小女的病嗎?”
袁若麟說道:“侯叔叔,我不敢說他一定能治好夢縈的病,但是他的醫(yī)術(shù)確實很神!”
不等侯德干說話,林難說道:“能治是緣,不治是命。若首長不相信我,在下現(xiàn)在就離開。”
許峰找準機會反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欲擒故縱,在我們老板面前還想耍江湖把戲?袁小姐,我看你真被他洗腦了!”
林難說道:“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賭什么?”
“如果我把侯小姐的病治好,你跪地給我們道歉!”
“無聊!”
許峰躲閃著目光,雖然他確定林難是位江湖騙子,可內(nèi)心還是有些忌憚。
“首長,看來你的秘書還是不敢越權(quán)嘛,治與不治,你說了算!”
林難微微一笑,抬頭看向侯德干。
侯德干眼前一亮,他從林難的話中聽出了很多信息。
他微笑說道:“我相信若麟,既然他說你有本事,那就進去瞧瞧吧。正好,里面還有一位老中醫(yī),你們可以探討一下。至于你和許峰的賭約,年輕人的玩笑,我就不參與了!”
許峰臉色一僵,他聽出了領(lǐng)導(dǎo)的潛臺詞,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林難,我和你賭了,如果你治不好,我就讓人把你抓起來審問,看看你到底騙了多少人!”
侯德干帶著幾人向里面走去,林難突然對許峰說道:“你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過來?”
“那是當(dāng)然!”許峰一臉得意道:“老板工作繁忙,小姐身體又不好,我這個當(dāng)秘書的自然要替他分憂�!�
“你是榮江本地人吧?”
“對啊!”
許峰還以為他要緩和關(guān)系,神態(tài)更加囂張了。
侯德干補充道:“林難,小許可是妥妥的地頭蛇呢,他家三代都在榮江工作,他父親退休前就是榮江主管城建的領(lǐng)導(dǎo)�!�
許峰驕傲地翹起下巴,卻謙虛地說道:“老板說笑了,我到您身邊工作是來學(xué)習(xí)的,可談不上地頭蛇!”
袁若麟不明白林難問這些的用意,偷偷抓了抓他的手心。
林難也握住她的手勾了勾,意思讓她放心。結(jié)果袁若麟還以為他在挑逗,鬧了個大紅臉,嬌羞地把手抽了回去。
她的手上怎么有那么厚的老繭!
林難心中好奇,這是他第一次握住袁若麟的小手,就有重大發(fā)現(xiàn)。
侯夢縈的病房外站著位年輕小伙,一身西裝也掩蓋不了健碩的肌肉。林難猜出他應(yīng)該是侯德干的警衛(wèi),從那一身鐵血之氣就能看出是個狠角色。
他盯著林難看了看,目光有些凝重,但沒有說話。
侯小姐的房間不大,許峰沒有跟進去,就站在了外面。
房間里,一位貴婦端著水坐在床邊,還有兩位穿大褂的醫(yī)生分站兩側(cè)。
林難神情古怪地掃了眼那位中年醫(yī)生,暗自嘀咕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到處碰仇家!
床上躺著位年輕女子,臉上慘白無血色,身形消瘦,口中不停地喊著:“水……”
貴婦一邊給她的口中飲水,一邊落淚。
兩位醫(yī)生都在盯著病床上的侯夢縈,沒注意到身后的林難。
那位滿頭銀發(fā)的老醫(yī)生說道:“夫人,侯小姐病情之怪老夫生平從未所見,我無從下手!她現(xiàn)在氣若游絲,我看……”
老醫(yī)生搖頭,他雖然看不出病因,但也知道侯夢縈活不久了。
中年醫(yī)生附和道:“侯夫人,我?guī)煚攲m良先生可是疑難雜癥方面的權(quán)威,他都這么說了,那就準備后事吧……”
貴婦聽后嚎啕大哭,手中的碗也掉在了地上。
“輕易就敢給病人下死亡通知,這也叫權(quán)威?你治不了,難道別人也不能治嗎?”
林難看了眼病床上的侯夢縈,冷聲開口。
“你是?”
老醫(yī)生宮良回頭,表情有些尷尬。
中年醫(yī)生看到林難先是一驚,隨即怪叫道:“林難,你這個廢物竟敢侮辱我?guī)煚�,誰給你的膽子!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來的嗎?”
“王建操,你醫(yī)術(shù)沒長進,嗓門倒是越來越大了!”
林難冷哼一聲,此人就是停他職的王副院長!
侯德干看向袁若麟,仿佛在說,你帶來的這小子到底什么來路,怎么見人就吵架!
袁若麟也是一臉蒙,她也沒想到林難的仇人這么多。
王建操被林難罵得老臉通紅,看向侯德干說道:“首長,這小子人品卑劣,沒有醫(yī)德,只是個按摩師,早被我開除了,你快把他趕出去!”
“按摩師?開除了?”
侯德干又看向袁若麟,目光中帶著質(zhì)問的意味。
袁若麟淡然道:“來都來了,不如讓他看一眼再下結(jié)論�!�
侯德干默默點頭,神色有些不悅。
“讓開!”
林難盲杖一掃,王建操不得不退到一邊。他上前摸了摸侯夢縈的脈,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隨后走到窗邊看向院中的布局,一切都與他心中的判斷對應(yīng)上了。
眾人都被他這舉動搞得一臉蒙:你一個瞎子,亂看什么?
他轉(zhuǎn)身看向侯德干,說道:“侯小姐沒有病,簡單來說,她……中邪了!”
“中邪?”
侯德干皺起眉頭,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建操頓時興奮了,指著林難說道:“領(lǐng)導(dǎo),你聽聽他說的什么胡話,小姐都病成這樣了,他還說沒病,簡直亂彈琴!”
他與林難結(jié)仇太深,找準機會就要攻擊。
侯德干還是沒說話,他之前出于對袁若麟的信任,已經(jīng)選擇相信林難,可是一聽他是被開除的按摩師,心里又起了疑心。
“哇……”
突然,躺在床上猶如死人的侯夢縈直挺挺地坐了起來,伴隨著怪叫,從她的嘴中噴出了黃色的臟水。
“不好!”
林難見狀,以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小姐危在旦夕,我先搶救,稍后再向你們詳細說明。快往浴缸里放滿冷水,脫去她的衣服泡在里面,我要為她驅(q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