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血斧結(jié)緣、王某人眼前一黑
血斧結(jié)緣、王某人眼前一黑
符紙上的路線歪歪扭扭,但基本能辨認(rèn)出來,目的地指向圣宗北地的【楓州】一處荒蕪地帶。
王煜倒是沒有懷疑其真實性。
血斧定是看出他卡在三階煉體巔峰了,這意味著符紙指向的地方,或許是一樁破境機緣也說不定。
絕對是一份大禮。
“哈哈哈哈,兩位兄長也看好你,本座偏偏喜歡這般做,你且去吧,莫要將謝邪安以及本座的事說出去�!�
“——王煜謹(jǐn)記!”
他自是曉得不能到處去說,但人家教你做事,老實聽訓(xùn)就得了,也是給老祖面子。
果不其然。
血斧魔君滿意點頭后,龐大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王煜又朝天空遙遙一鞠,這才沖進通道消失不見。
血云禁殿。
血元和血泉無奈的看向三弟,斟酌著說道:“血斧,你這般做是故意給我們看的嗎?”
“怎么可能�!�
血斧又變出一壇老酒,猛灌了幾口才說道:“這不是和兩位哥哥一樣,看好那小子的潛力�!�
“不過嘛,我更實在一點,有付出才有回報,按照王小子的行事風(fēng)格來看,肯定將此事記在心上了�!�
另外兩位面面相覷,終是無奈道。
“你的東西,你自己決定歸屬,就算他不會讓你失望,想要看到效果起碼也要幾百年�!�
“再說吧�!�
…………
…………
血淵圣地外,這里依舊徘徊了大量宗門修士,也有各峰勢力派來的手下。
見通道開啟,有人從中出來后。
敏銳的察覺到問題。
“怎么稀稀拉拉的,看起來人數(shù)很少的樣子,難不成是血嬰果的爭奪還沒出結(jié)果嗎?”
“不應(yīng)該吧……”
“喂,辰家道友,血淵中可是發(fā)生什么變故了�!�
誰知那人一臉憤恨的盯著他。
“惡神峰的雜碎,你們等著!”
說罷。
身影朝著宗門方向迅速飛去,后面出來的除了九峰親傳的隊伍,幾乎都是沉默不言。
出了血淵直往家里撲,估摸著是回去傳訊和通報了,唯有天尸山主和惡神山主有些愣神。
因為他們都沒看到自家弟子。
難不成……
“咻——”
王煜從通道出來,眸光迅速掃了一圈,遠遠便看到卓守云正朝他招手,只是他身邊多了不少人。
這種情況,立馬讓王煜聯(lián)想到卓守慶的剿滅計劃情況不妙。
可……為何?
卓守云就留了一個符梟在外面,卓守慶卻有積累了百余年,快兩百年的家底,沒道理捉不住符梟。
不妙的預(yù)感涌上心頭,讓王煜連契約結(jié)束的那種輕松感都忽視了。
朝著九峰山主的方向行了一個晚輩禮,當(dāng)即化作一道極光朝著圣宗山門的方向遁去。
速度之快,直接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王煜算是最后一位出來的,通道有九峰山主的古舊靈寶維持,寒血山主見沒人再從中出來后,不由看向閻靈,并問道。
“徒兒,里面發(fā)生了何事?”
“是這樣的……”
閻靈將里面發(fā)生的事大致闡述了一遍,其他山主多半也在問自己徒弟,僅僅片刻功夫,天尸山主便甩袖而走。
根本不管這血淵通道需要開啟多久的問題,按照常理來說維持三天左右,算是歷來的潛規(guī)則。
現(xiàn)在聽到這么駭人聽聞的消息,身為九峰山主,不僅要處理親傳弟子過世的問題,也要安撫弟子身后的家族。
一名親傳,不出意外的話。
其身后家族少說能掌權(quán)兩百年,要是突破元嬰更是會成為下一任山主候選者,權(quán)力綿延更長。
而姜明心一個家族派的人,如何成為師徒派的核心成員,這就涉及到利益交換和權(quán)力互補的問題了。
家族派系核心的各峰十二長老會。
也安插了很多師徒派的人,畢竟內(nèi)部爭端就是妥協(xié)的藝術(shù),哪怕心中不情不愿,也有其他盟友幫你同意。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王煜多少也該關(guān)心一二,若非謝邪安的出現(xiàn),被當(dāng)作問題核心的人——就會是他!
現(xiàn)在,他更關(guān)心雙卓之爭的結(jié)果。
未久。
急馳數(shù)百里后,王煜一頭扎進逆血十坊中,迅速走進惡神坊的執(zhí)法堂后方的住所。
“卓守慶?”
然而里面的景象卻是滿地狼藉,坐墊上都落灰了,可見常年未有人居住,神識掃過執(zhí)法堂,轉(zhuǎn)頭來到前廳。
王煜隨手抓來一個執(zhí)法堂修士。
“你們卓執(zhí)事呢?”
“這個……大人,我們不知道,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露面了,現(xiàn)在惡神坊執(zhí)法堂是左丘執(zhí)事在做主�!�
“左丘鳴?”
“不是的,是左丘逸執(zhí)事。”
王煜目露疑惑,神識卻未能發(fā)現(xiàn)這位筑基修士,直接吩咐道。
“他人去哪了?”
“這……在下也不知道�!�
就在王煜苦惱該如何找知情人問一問時,一位白發(fā)白,略顯老態(tài)的修士主動找上門來。
正是司徒鴻。
對方年齡并不比他大多少,還突破了筑基期,面貌卻是比上次見時更顯老態(tài),但他還是一眼認(rèn)了出來。
“司徒?桃鬼母的事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你也算是解脫了�!�
“我知道�!�
司徒鴻情緒波動很大,既有解脫了的興奮,又有幾分唏噓感慨,甚至帶著幾分悲涼,那是為他自己的命運而悲。
“王前輩進入血淵后不久,桃鬼母的魂燈就熄滅了,在我們那些被豢養(yǎng)的面首中不是什么秘密。
“此番前來,是為王前輩的事解惑,雙卓之爭的事司徒特意關(guān)注著,就等您出來后,看看是否需要�!�
王煜聞言也是長嘆一聲。
司徒鴻是個人才,做事也很有章法,因生命精元的空虛而老死,多少有點可惜了。
做結(jié)丹修士的面首,并不比靈奴更好,只能狐假虎威,裝一裝罷了,失去了庇護和容貌的加成,什么都不是!
“你來的正好,換個地方說話吧�!�
王煜將人帶到寒血峰洞府,還路過了雪瑩那建成不過三十年的洞府,瞄了瞄便進了自家大殿�!罢f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知曉事情輕重緩急,司徒鴻連忙以旁觀者視角,跟他述說了云上城戰(zhàn)事,這是雙卓之爭的轉(zhuǎn)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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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斧結(jié)緣、王某人眼前一黑
十分重要!
后續(xù)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更脫不開此戰(zhàn)的影響,耐著性子聽完后,王煜忍不住問道。
“云上城之戰(zhàn)失敗了?”
“對,根據(jù)在下打探到的情況來看,逆靈三少之間應(yīng)是生了齟齬,庾醒和左丘鳴都沒出現(xiàn),還偷偷殺了一批卓守慶的死士。
“將兄弟視作底牌的卓守慶,又被陸沉舟偷襲,其百余年積累一朝成空,多番打擊下跟卓元慎回歸了鬼方,并未在宗門停留。”
司徒鴻并未說出他的判斷和猜測,僅僅是把打探到的消息復(fù)述了一遍。
“其中情報或有不準(zhǔn)確之處,但大方向上絕無錯漏。”
王煜聽完,只感覺眼前一黑。
大好的局勢,怎么會弄成這樣?卓守慶再草包、再無能也不該如此才對……兄弟鬩墻簡直就是開玩笑般。
6=9+
——可笑至極!
庾醒他接觸的少,但也能判斷出是一位理智之人,關(guān)鍵時刻棄老兄弟于不顧,他無法斷定是真心如此還是受到脅迫。
但……左丘鳴,他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所以才不得不離開。
王煜對自身的看人眼光堅定不疑,當(dāng)年他還羨慕過三兄弟的情誼,不是手足勝似同胞!
現(xiàn)在回首前塵,豈不是讓他成了笑話。
肯定是著了卓守云的道了。
心中這般篤定著,王煜又思考起卓守慶跟卓元慎的事,經(jīng)過他的提醒,老二應(yīng)該知曉卓元慎有問題,甚至有著他自己的野心和計劃。
若是換位思考一下。
他處于卓守慶的位置,手中精銳和底蘊都打空了的情況下,又無法確定王煜在血淵中的戰(zhàn)果。
肯定會冒險實行卓元慎的計劃。
這跟蠢不蠢沒關(guān)系,而是落水之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怕稻草不夠堅韌也只能蒙頭抓上去。
有心算無心,值得冒險一試。
戰(zhàn)端一開啟,卓氏烈祖的承諾便失效了,他不想死在卓守云手里,就只能這么做,何況身心都受到打擊。
兩個老兄弟一聲不響就背叛了他。
捫心自問,他還敢相信王煜么?而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