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淡淡道:“沒忘�!�
“好,把我們提前準(zhǔn)備好的箱子帶上,你搶了車就走,不要回頭,真箱子留給我,我會把它送上飛機�!�
“好�!�
看沈南枝答應(yīng)得爽快,江硯白的心口又是揪痛。
本來作為目標(biāo)來引開注意力的人應(yīng)該是他,但是由于陳晚晴的突然加入,他也沒辦法。
經(jīng)過這5年,他把沈南枝教得很好,她應(yīng)該有能力保護自己。
可為什么看她無所謂的模樣,他心口卻痛得厲害。
“枝枝,我必須留下來,晚晴她跟你不一樣,她……”
他試圖解釋,
沈南枝卻一個字都不想聽。
“我都知道,不用再說,做好準(zhǔn)備吧,他們應(yīng)該馬上來了�!�
江硯白的話被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
那一口氣讓他宛如岔氣一般,連呼吸都疼。
沈南枝在呼嘯而來的摩托車手破窗的瞬間,開車門跳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搶奪了摩托車的控制權(quán)。
她像示威一般,把閃爍著銀光的箱子往后背一甩,踢開跟她同行的車手后,頭也不回地飛速向前馳騁。
那些原本緊跟在江硯白車后的人,全部加速去追沈南枝。
看著沈南枝毫不回頭的背影,江硯白的心口突然痛得無法呼吸。
糾纏著他的那些夢魘再度襲來,他仿佛又看見了那個支離破碎的沈南枝。
躺在他懷里
,奄奄一息。
全身都是傷,頭皮上都是硬生生被拔掉頭發(fā)留下了的傷口,那頭他最喜歡的黑長直,根本沒剩幾根。
江硯白突然后悔了。
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讓沈南枝去。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后悔的余地,他把油門踩到了最底。
副駕駛上的陳晚晴害怕地驚呼:“硯白,慢一點,我害怕�!�
那個曾經(jīng)最在乎陳晚晴的江硯白卻像充耳不聞一般。
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要快,要再快一點。
他越快把東西送上飛機,沈南枝就越快安全。
9
沈南枝的后背在極速狂奔中,布滿了冷汗。
她時不時通過后視鏡去觀察追她那些人的現(xiàn)狀。
當(dāng)她看到有人在汽車天窗,架上了狙擊槍的時候。
沈南枝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真的不想死,她想回家。
她鼻頭酸澀,但她死死忍住,不能哭,護目鏡會沒有視野的。
她車頭一轉(zhuǎn),壓著彎開上了另一條路,路的盡頭是懸崖跟深海,那是她生的希望。
后面的車緊隨不放,沈南枝加速,頭也不回地連車帶人,沖下了懸崖。
落海的瞬間,她聽到了后面汽車狂躁的剎車聲。
她用摩托車破開水面,放心地任由自己,沉入了深海。
沈南枝再次醒來,是在病床上。
床的旁邊站了兩個完全陌生的黑衣人。
被挾持的恐懼,再度侵蝕了她。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發(fā)抖,就聽到離她近的一個男人開口。
“夫人,您醒了�!�
“對不起,是我們來遲了,段總讓我們來護送夫人回國。”
沈南枝想了好一會,才后知后覺地明白,他說的人是段亦驍。
“回國?”
黑衣人回答:“對,已經(jīng)給夫人安排好了私人飛機,但因為考慮夫人受傷,所以我們可以休息幾天再出發(fā)�!�
“不�!鄙蚰现姄沃眢w,坐起身:“我想盡快回去,越快越好�!�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
“都聽夫人的,那我們先出去安排一下�!�
兩人前腳剛走,江硯白就進來了。
他臉色青白,盯著沈南枝的雙眼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