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訂婚宴上的震驚
程遠站在香格里拉酒店三樓的宴會廳門口,整了整深藍色西裝的領口。手機屏幕顯示下午五點四十八分,距離表哥張明的訂婚儀式開始還有十二分鐘。
先生,需要我?guī)胱鶈嵋晃淮┲t色旗袍的迎賓小姐微笑著問道。
不用了,謝謝,我等人。程遠禮貌地回絕,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過宴會廳內已經(jīng)落座的賓客。張家的親戚大多穿著正式,而女方親友則顯得隨意許多。這種對比讓程遠微微皺眉——表哥一向穩(wěn)重踏實,怎么會選擇一個看起來家境普通的女孩
手機震動起來,是母親發(fā)來的微信:到哪了你表哥一直在問你。
程遠快速回復:已經(jīng)到了,在門口。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宴會廳。
程遠!這邊!姑姑張麗華在靠近舞臺的主桌旁向他招手。程遠快步走過去,依次向長輩們問好。
怎么這么晚才來張麗華拉著兒子的手,語氣中帶著責備,你表哥今天特意給你安排了伴郎的位置。
抱歉,公司臨時有個會議。程遠歉意地笑了笑,目光轉向站在不遠處的張明,表哥,恭喜。
張明轉過身來,三十歲的他今天格外精神,黑色西裝襯托出挺拔的身材,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閃爍著幸福的光芒。謝了,就等你了。他拍了拍程遠的肩膀,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你未來的表嫂。
程遠跟著張明走向舞臺側面的休息區(qū),那里站著幾位正在交談的女士。隨著距離的縮短,程遠的心跳突然加速——那個背對著他們的身影,那熟悉的及腰長發(fā)和纖細腰肢,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雨晴,這是我表弟程遠。張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女子轉過身來,程遠感覺自己的血液瞬間凝固。那是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柳葉眉,杏仁眼,小巧的鼻子下是涂著淡粉色口紅的嘴唇。三個月前,這張臉曾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你好,程遠。林雨晴微笑著伸出手,眼神中沒有一絲異樣,張明經(jīng)常提起你。
程遠機械地握住那只柔軟的手,喉嚨干澀得說不出話來。她裝作不認識他!這個曾經(jīng)在水云間會所用化名小雨服務過他的女技師,現(xiàn)在竟然成了他表哥的未婚妻!
怎么了看呆了張明笑著打趣,我未婚妻漂亮吧
程遠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笑容:很漂亮,恭喜表哥。他的目光無法從林雨晴臉上移開,試圖找出她偽裝的破綻。但林雨晴表現(xiàn)得完美無缺,仿佛他們真的是初次見面。
訂婚儀式馬上開始了,我們過去吧。林雨晴自然地挽起張明的手臂,向程遠點頭致意后,拉著未婚夫走向舞臺中央。
程遠站在原地,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林雨晴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是故意接近張明的嗎她知不知道張明是他的表哥
程遠!快過來,要開始了!母親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
程遠木然地走到伴郎位置站好,眼睛死死盯著臺上那對璧人。司儀開始講話,賓客們鼓掌歡呼,香檳塔被注滿,一切都按照完美的訂婚儀式流程進行著。但程遠的耳邊只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眼前不斷閃回三個月前在水云間包廂里的畫面。
那天晚上,林雨晴穿著暴露的制服跪坐在按摩床邊,輕聲問他:程先生,要不要加個鐘我可以出臺。他拒絕了,因為第二天有個重要會議。一周后他再去會所時,領班告訴他小雨已經(jīng)辭職了,說是要嫁給老實人。
原來那個老實人就是他的表哥張明!
現(xiàn)在,請準新郎為準新娘戴上訂婚戒指!司儀的聲音將程遠拉回現(xiàn)實。
他看著張明小心翼翼地將鉆戒套在林雨晴纖細的手指上,后者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這畫面本該溫馨感人,卻讓程遠胃部一陣絞痛。他必須告訴表哥真相,必須阻止這場荒謬的婚姻!
第二章
道德困境
訂婚宴結束后,程遠借口公司有事匆匆離開。他需要時間思考如何向表哥揭露林雨晴的真實身份。開車回家的路上,他撥通了大學好友兼律師趙巖的電話。
喂,老趙,我有個棘手的問題。程遠將車停在路邊,聲音壓得很低,如果一個男人發(fā)現(xiàn)他表哥的未婚妻曾經(jīng)是...特殊行業(yè)的從業(yè)者,他應該告訴表哥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有多特殊
會所女技師,出臺的那種。程遠感覺嘴里泛起苦澀,而且...我曾經(jīng)是她的客人。
操!趙巖爆了句粗口,這么狗血你確定是她
千真萬確,三個多月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認錯。程遠揉了揉太陽穴,問題是,她現(xiàn)在裝作不認識我。
這事麻煩了。趙巖的聲音變得嚴肅,從法律角度,她有權利隱瞞自己的過去,只要現(xiàn)在不是從事非法行業(yè)。但從道德角度...你表哥有權知道真相。
如果我告訴他,會毀了他的幸福;如果我不說,將來他發(fā)現(xiàn)了會更痛苦。程遠痛苦地說。
還有個問題,趙巖提醒道,如果你告訴表哥,他問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回答
這正是程遠最擔心的。張家是當?shù)赜忻臅汩T第,如果讓家人知道他曾經(jīng)光顧過那種場所,后果不堪設想。
我得好好想想。程遠最終說道。
掛斷電話后,程遠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來到了水云間會所。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但會所依然燈火通明。他戴上墨鏡走進大堂,熟悉的領班阿杰立刻迎了上來。
先生幾位有熟悉的技師嗎阿杰職業(yè)化地微笑著。
程遠壓低聲音:我找小雨。
阿杰的表情僵了一下:小雨她三個月前就離職了。
我知道,我想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程遠從錢包里抽出五張百元大鈔,悄悄塞進阿杰手中。
阿杰猶豫了一下,最終搖搖頭:抱歉,先生,我們不能透露員工隱私。而且小雨走得很突然,連工資都沒結清,我們也很意外。
程遠又加了五百:就一個名字。
阿杰環(huán)顧四周,快速將錢收進口袋,湊近程遠耳邊:我只知道她姓林,真名不清楚。她來會所才兩個月,但很受歡迎,走前一天還接了三個客人。說完,阿杰迅速退開,擺出職業(yè)微笑,先生要換其他技師嗎我們新來了幾個不錯的女孩。
程遠搖搖頭,轉身離開。姓林,時間也對得上,基本可以確定林雨晴就是小雨。他坐回車里,給張明發(fā)了條微信:表哥,有空聊聊嗎關于你未婚妻的事。
張明很快回復:明天中午吧,公司樓下咖啡廳。
這一夜,程遠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林雨晴在會所和訂婚宴上的兩張面孔。凌晨三點,他做了一個決定——先試探表哥對未婚妻過去的態(tài)度,再決定是否全盤托出。
第三章
危險的試探
第二天中午,程遠提前二十分鐘到達咖啡廳,選了個僻靜的角落。他點了一杯美式,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
等很久了張明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他穿著淺灰色西裝,看起來精神不錯,顯然還沉浸在訂婚的喜悅中。
剛到。程遠強迫自己微笑,恭喜啊表哥,嫂子很漂亮。
張明臉上浮現(xiàn)出幸福的笑容:謝謝,我也覺得我撿到寶了。雨晴不僅漂亮,性格也好,做飯還特別好吃。
服務員送上張明的拿鐵,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程遠斟酌著開口:表哥,你和嫂子是怎么認識的
朋友介紹的。張明啜了一口咖啡,說來也巧,三個月前我在健身房認識了個朋友,他說他表妹剛從外地回來,想認識些新朋友,就組了個飯局。
三個月前正是林雨晴離開會所的時間。程遠心跳加速:她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一家美容院做經(jīng)理。張明的回答流暢自然,因為母親生病,辭職回老家照顧了一年多。怎么,對我未婚妻這么感興趣
程遠假裝輕松地笑了笑:就是好奇什么樣的女孩能收服我表哥。她...以前交過男朋友嗎
張明聳聳肩:談過兩個,都分手了。我不在乎這些,誰沒有過去呢他直視程遠,你今天有點奇怪,到底想說什么
程遠深吸一口氣,決定推進他的試探: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發(fā)現(xiàn)雨晴姐的過去沒那么簡單,你會怎么辦
張明的表情變得嚴肅:什么意思
比如她曾經(jīng)做過一些...不太光彩的工作。程遠謹慎地選擇著詞匯。
張明放下咖啡杯,聲音冷了下來:程遠,你到底知道什么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程遠意識到自己可能操之過急了: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現(xiàn)在社會復雜,我怕你被騙。
我三十歲了,不是小孩子。張明語氣生硬,雨晴是個好女孩,我不在乎她的過去,只要她現(xiàn)在是真心對我就行。
程遠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張明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了——即使知道未婚妻有不光彩的過去,他也不會放棄這段感情。那么,告訴表哥真相除了破壞他們的關系外,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暴露自己去過會所的事實。
對不起表哥,我多慮了。程遠勉強笑道,祝你幸福。
張明表情緩和下來:謝謝。對了,下周六我們兩家人正式見面,你一定要來。
程遠點頭答應,心里卻亂成一團。離開咖啡廳后,他決定直接找林雨晴談談。既然不能告訴表哥,至少要警告她好好對待張明。
他翻出訂婚宴的請柬,上面有林雨晴的電話號碼。撥通后,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林雨晴的聲音依然那么柔媚。
是我,程遠。他直截了當,我們需要談談。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張明的表弟有什么事嗎
別裝了,你知道我是誰。程遠壓低聲音,水云間的小雨。
林雨晴輕笑了一聲:程先生,你認錯人了吧
我昨天就認出你了。程遠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接近我表哥,但如果你敢傷害他...
程先生,林雨晴打斷他,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說話要講證據(jù)。如果你在張明面前胡說八道,我會告訴他你曾經(jīng)如何在水云間對我動手動腳。你覺得他會相信誰一個經(jīng)常出入風月場所的表弟,還是他深愛的未婚妻
程遠握緊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好好過日子。林雨晴的語氣又恢復了溫柔,程先生,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會是個好妻子,你也會是個好表弟,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不等程遠回答,電話就被掛斷了。程遠站在街頭,感到一陣無力。林雨晴說得對,他沒有實質證據(jù),而一旦事情鬧大,受損的只會是他和張家的聲譽。
第四章
新婚變故
時間飛逝,轉眼到了張明和林雨晴結婚的日子。程遠作為伴郎全程參與,卻始終與新娘保持著距離。林雨晴表現(xiàn)得體大方,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完美的新娘,只有程遠能看出她偶爾投向自己的眼神中帶著警告。
婚禮后,程遠刻意減少了與表哥一家的來往。直到三個月后的一個周末,張明突然打來電話。
小遠,晚上有空嗎陪我喝兩杯。表哥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程遠立刻察覺不對勁:怎么了和嫂子吵架了
嗯...有點小矛盾。張明嘆了口氣,老地方見吧。
晚上八點,程遠在常去的清吧見到了張明。短短三個月,表哥看起來憔悴了許多,眼睛下面掛著明顯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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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況程遠推過一杯威士忌。
張明一飲而盡:雨晴...她變了。結婚后她辭了工作,說要專心備孕,但花錢如流水。上個月刷爆了兩張信用卡,買了十幾萬的包和首飾。
程遠皺眉:你沒和她談談
談了,她說以前過得太苦,現(xiàn)在想補償自己。張明又點了一杯,更糟的是...我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常半夜偷偷打電話,我問是誰,她就說是閨蜜。
程遠心跳加速:你覺得她...
我不愿那么想。張明痛苦地搖頭,但我昨天在她手機里看到了曖昧短信,對方叫她小雨寶貝。
小雨!程遠差點打翻酒杯。林雨晴果然還在和過去的客人聯(lián)系!
你打算怎么辦他小心翼翼地問。
張明盯著酒杯:我愛她,想再給她一次機會。明天我準備和她好好談談,希望她能改過。
看著表哥痛苦的樣子,程遠內心掙扎�,F(xiàn)在說出真相會不會雪上加霜但如果不說,表哥可能會受到更大傷害。
表哥...程遠猶豫著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嫂子有些事瞞著你...
張明猛地抬頭:你知道什么
就在程遠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他的手機響了。是林雨晴發(fā)來的短信:如果告訴張明,我就把你在水云間的照片發(fā)給你父母和公司同事。你考慮清楚。
程遠臉色瞬間煞白。照片什么照片他根本不記得有拍過什么照片!
怎么了誰的信息張明疑惑地問。
沒...沒什么,公司的事。程遠勉強笑了笑,我剛想說,夫妻之間要多溝通,可能有什么誤會。
張明失望地點點頭,又喝了一杯。那晚,程遠把醉醺醺的表哥送回家,開門的林雨晴穿著性感睡衣,臉上卻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謝謝你送我老公回來。她甜甜地說,同時用口型對程遠說:乖。
程遠落荒而逃�;丶液螅⒖虣z查了手機,發(fā)現(xiàn)林雨晴發(fā)來了一張照片——那是他在水云間包廂里摟著小雨的照片,雖然不算露骨,但足以證明他們的關系。程遠完全不記得有拍過這張照片,很可能是林雨晴偷偷拍的。
賤人!程遠憤怒地將手機摔在床上。他現(xiàn)在完全被林雨晴拿捏住了,既不能告訴表哥真相,又無法阻止她揮霍張家的錢財。
接下來的幾周,程遠密切關注著表哥的情況。張明偶爾會發(fā)信息說夫妻關系有所改善,但程遠能從字里行間感受到表哥并不快樂。
直到一個雨夜,程遠接到了張明的電話。
小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表哥的聲音帶著哭腔,雨晴和我大吵一架,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程遠立刻驅車前往。張明家在市郊的高檔小區(qū),雨夜里顯得格外冷清。他按響門鈴,開門的卻是林雨晴。
喲,表弟來了。她穿著真絲睡袍,頭發(fā)微濕,顯然剛洗過澡,你表哥在公司加班,今晚不回來了。
程遠僵在門口:他打電話讓我來的。
林雨晴輕笑:他打錯了。她側身讓出一條路,既然來了,進來坐坐吧,正好我有話跟你說。
程遠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客廳。房間很整潔,但能看出近期缺乏打理,茶幾上堆滿了外賣盒和空酒瓶。
喝點什么林雨晴走向酒柜。
不用了,有話直說。程遠站在客廳中央,警惕地看著她。
林雨晴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別那么緊張,坐啊。
程遠勉強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與她保持距離: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這樣對我表哥
我怎么了林雨晴無辜地眨眨眼,做個好妻子,花丈夫的錢,不是很正常嗎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程遠壓低聲音,那些半夜的電話,曖昧短信,你根本不愛他!
林雨晴的笑容消失了:愛她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嫁給張明因為他長得帥因為他溫柔體貼她喝了一口酒,別天真了,我看上的是張家的錢和地位。
程遠握緊拳頭:我會告訴表哥的。
你不敢。林雨晴放下酒杯,緩緩站起身,那張照片只是開始,我還有更多...更精彩的內容。她一步步走向程遠,而且,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秘密嗎程總監(jiān)
程遠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林雨晴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身上散發(fā)著危險的香水味:你在藍天科技做的那些假賬,挪用公款投資比特幣...如果這些事曝光,不僅工作不保,還要坐牢吧
程遠如遭雷擊,猛地站起來: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我有我的渠道。林雨晴伸手撫上他的胸口,所以,乖乖配合我,對大家都好。
程遠后退一步,撞到了茶幾:你到底想要什么
林雨晴的紅唇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張家在城東那塊地皮的產(chǎn)權文件,你表哥鎖在書房保險箱里。我要你幫我拿到它。
不可能!程遠立刻拒絕,那是張家的祖產(chǎn)!
那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林雨晴轉身走向臥室,給你三天考慮。
程遠憤怒地沖出門,冒雨跑向自己的車。他渾身濕透,卻感覺不到寒冷,只有滿腔的怒火和恐懼。林雨晴不是普通的女技師,她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開車回家的路上,程遠做出了決定——他必須反擊,必須揭開林雨晴的真面目,即使要付出慘重代價。但首先,他需要證據(jù),需要幫手,需要制定一個完美的計劃...
雨越下越大,程遠的車消失在夜色中。這場由一場意外重逢引發(fā)的危險游戲,才剛剛開始。
第五章
危險游戲
雨水拍打在擋風玻璃上,雨刷器以最快速度擺動仍難以保持視線清晰。程遠緊握方向盤,腦海中回放著半小時前在林雨晴家發(fā)生的一切。那個女人的威脅言猶在耳,而更令他恐懼的是——她怎么會知道他挪用公款的事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程遠靠邊停車,掏出來一看,是林雨晴發(fā)來的照片。高清畫質下,能清晰看到他在水云間包廂里摟著她腰肢的畫面,他的臉正貼在她頸窩處。第二張照片更致命——那是他上個月修改過的公司財務報表截圖,上面有他的數(shù)字簽名。
三天時間考慮。隨照片發(fā)來的文字冰冷無情。
程遠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喇叭在雨夜中發(fā)出刺耳鳴響。他必須冷靜下來,理清思路。首先,林雨晴背后肯定有人,一個普通女技師不可能搞到公司內部文件。其次,她的目標很明確——張家的地契。那塊位于城東的五十畝地是張明父親十年前低價購入的,如今價值翻了數(shù)十倍,是張家最值錢的資產(chǎn)。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表哥張明:小遠,剛才雨晴說你去找我了有什么事嗎
程遠盯著這條信息,不知如何回復。林雨晴顯然已經(jīng)向張明編造了什么故事。他斟酌再三,回復道:嗯,想找你聊聊工作的事,改天吧。嫂子說你加班
是啊,最近項目緊。張明很快回復,對了,周六家庭聚會你能來嗎媽特意囑咐我叫上你。
家庭聚會程遠皺眉。以往張家的家庭聚會都是提前至少兩周通知的,這次怎么這么突然他回復會盡量參加,然后撥通了趙巖的電話。
老趙,我需要你介紹個靠譜的私家偵探。程遠壓低聲音,要絕對保密的那種。
趙巖聽出他語氣不對:出什么事了和那個表嫂有關
不只是她。程遠透過雨幕望向遠處昏暗的路燈,我懷疑她背后有個團伙,專門針對有錢人設局。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認識一個退休的老刑警,現(xiàn)在做私家偵探。明天上午十點,老地方見。
掛斷電話,程遠深吸一口氣,發(fā)動車子駛入雨夜。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證據(jù),證明林雨晴不是單純想騙錢,而是有更危險的企圖。
第六章
暗流涌動
周六上午,程遠提前半小時到達張家大宅。這是一棟位于城郊的三層別墅,張明的父親張建國早年靠建材生意發(fā)家,如今雖已半退休,但在商界仍有一定影響力。
小遠來啦!姑姑張麗華熱情地迎上來,怎么瘦了工作太忙
程遠勉強笑笑:還好,最近項目多。他環(huán)顧四周,表哥他們到了嗎
還沒呢,明明說路上堵車。張麗華拉著他的手往客廳走,你姑父在書房,去打個招呼。
書房里,張建國正在看文件,見程遠進來,摘下老花鏡:小遠啊,聽說你升總監(jiān)了不錯不錯。
謝謝姑父。程遠在對面坐下,猶豫片刻后開口,姑父,城東那塊地最近有什么規(guī)劃嗎
張建國眉頭一挑: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隨口問問。程遠裝作不經(jīng)意,聽說那邊要建地鐵站了。
是有這個規(guī)劃。張建國點點頭,所以那塊地現(xiàn)在很值錢,好幾家開發(fā)商在接觸我。他壓低聲音,不過我不急著出手,等地鐵規(guī)劃正式公布,價格還能翻一番。
程遠心跳加速:地契...是放在銀行保險箱嗎
以前是,現(xiàn)在交給明明保管了。張建國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成家了,也該學著管理家族資產(chǎn)了。
程遠心里一沉。地契在張明手里,而張明又完全信任林雨晴...
門鈴響起,張麗華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明明和雨晴來了!
程遠跟著姑父走出書房,看到林雨晴挽著張明的手臂走進來,她今天穿著素雅的米色連衣裙,看起來溫柔賢淑,完全不像那晚威脅他的蛇蝎美人。
爸,媽。張明笑著打招呼,然后看向程遠,小遠,你來得真早。
林雨晴對程遠微微一笑,眼神中卻帶著警告:程遠,好久不見。
程遠僵硬地點點頭。在長輩面前,林雨晴表現(xiàn)得無可挑剔——為婆婆帶了自己烤的餅干,給公公買了上好的茶葉,談吐得體,舉止大方。誰能想到這個女人三個月前還在會所接客
午餐時,張建國宣布了一個消息:下個月我打算正式退休,公司交給明明打理。這些年積累的資產(chǎn)也會逐步過戶給他和雨晴。
程遠手中的筷子差點掉在地上。他看向林雨晴,后者正體貼地為張明夾菜,嘴角卻浮現(xiàn)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得意笑容。
姑父,程遠忍不住開口,這么重要的事,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表哥剛接手公司不久...
小遠!張麗華打斷他,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別說這些掃興的話。
張明也皺起眉頭:小遠,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我就是覺得...程遠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他看到林雨晴的手悄悄握住了張明的手,那是一種無聲的支持,卻讓張明的表情立刻緩和下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張明拍拍程遠的肩膀,放心吧,有雨晴幫我,沒問題的。
林雨晴適時地開口:爸,媽,我和明明一定會好好經(jīng)營公司和家族資產(chǎn)的。她看向程遠,眼神中帶著勝利的光芒,特別是城東那塊地,明明已經(jīng)有了很好的開發(fā)計劃。
程遠如坐針氈。飯后,他借口抽煙來到花園,急需理清思緒。林雨晴的計劃比他想象的更可怕——她不僅要地契,還要整個張家的資產(chǎn)!而一旦張建國將財產(chǎn)過戶,張明很可能會遭遇意外...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林雨晴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程遠猛地轉身,發(fā)現(xiàn)她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后,手里端著兩杯咖啡。
給你。她遞過一杯,臉上帶著虛偽的微笑,放心,沒下毒。
程遠沒有接:你到底想要什么整個張家的財產(chǎn)
林雨晴輕笑一聲,將咖啡放在花園桌上:聰明。不過這只是開始。她湊近程遠,香水味撲面而來,那塊地契是關鍵,有了它,其他的都會順理成章。
我不會幫你的。程遠咬牙道。
哦林雨晴從手包里掏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是程遠在公司系統(tǒng)中修改財務數(shù)據(jù)的畫面。這段視頻加上之前的照片,足夠你在監(jiān)獄里蹲上十年八年了。她收起手機,三天期限快到了,明天晚上我要看到地契。
程遠握緊拳頭:你就不怕我告訴表哥一切
你可以試試。林雨晴毫不在意,不過別忘了,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張家賢惠的兒媳,而你...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是個挪用公款、嫖娼成性的表弟。你覺得他們會相信誰
說完,她轉身走向別墅,留下程遠一人在花園中,被恐懼和憤怒吞噬。
第七章
暗夜追蹤
周日晚上,程遠在約定的咖啡廳見到了趙巖介紹的私家偵探——一個五十多歲、身材精瘦的男人,自稱老陳。
趙律師說你遇到麻煩了老陳開門見山,聲音沙啞。
程遠簡要說明了情況,隱去了自己挪用公款的部分,只強調懷疑林雨晴是職業(yè)騙子,專門針對富裕家庭設局。
老陳聽完,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我這兩天簡單查了一下你這位表嫂。他調出一份資料,林雨晴,28歲,本名林美芳,湖南人。確實有過在多家高檔會所工作的記錄,但不僅僅是技師。
程遠盯著屏幕上的照片——那是林雨晴的身份證照,雖然發(fā)型不同,但確鑿無疑是她。
去年她卷入了一起富豪自殺案。老陳滑動屏幕,死者是深圳一家電子公司的老板,死前三個月剛和林美芳結婚,將所有財產(chǎn)都轉到了她名下。警方調查后認定為自殺,沒有追究她的責任。
程遠倒吸一口冷氣:所以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不僅如此。老陳壓低聲音,我懷疑她背后有個專業(yè)團伙。這類婚姻詐騙往往需要內線提供目標信息,偽造身份證明,甚至收買律師和醫(yī)生。
程遠想起林雨晴對他挪用公款的事如此了解,不禁毛骨悚然:能查到她和什么人有聯(lián)系嗎
需要時間,而且...老陳搓了搓手指,示意需要更多費用。
程遠立刻寫了一張支票:盡快查,錢不是問題。
離開咖啡廳,程遠決定跟蹤林雨晴。他驅車來到張明家附近,將車停在隱蔽處。晚上十點,張明的車駛出小區(qū)——看來又是加班。十五分鐘后,一輛出租車停在小區(qū)門口,林雨晴穿著休閑裝走出來,上了出租車。
程遠立刻跟上。出租車穿過大半個城市,最終停在了一家偏僻的茶樓前。林雨晴下車后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然后快步走進茶樓。
程遠將車停在對面馬路,戴上帽子和口罩跟了進去。茶樓內部裝修普通,客人寥寥。他選了角落的位置,背對著林雨晴所在的方向,豎起耳朵傾聽。
東西呢一個低沉的男聲問道。
還沒拿到。林雨晴的聲音,那表弟很難纏。
時間不多了。男人語氣嚴厲,老板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張家那老頭隨時可能心臟病發(fā)作,我們必須在地契到手后才能行動。
程遠渾身發(fā)冷。他們不僅要錢,還計劃對張建國下手!
我知道。林雨晴有些不耐煩,再給我一周時間。如果那表弟不配合,我們就執(zhí)行B計劃。
什么B計劃男人問。
林雨晴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讓張明出個意外...喪偶的女人繼承財產(chǎn)更簡單。
程遠的手緊緊握住茶杯,指節(jié)發(fā)白。他必須做點什么,而且要快!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張明的來電。安靜的茶樓里,鈴聲顯得格外刺耳。程遠慌忙掛斷,但已經(jīng)晚了。
誰在那里男人厲聲喝道。
程遠不敢回頭,聽到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他立刻起身沖向門口,身后傳來林雨晴的驚呼:是程遠!攔住他!
程遠沖出茶樓,跳上車疾馳而去。后視鏡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追出茶樓,記下了他的車牌號。
心臟狂跳不止,程遠知道自己的處境更危險了。林雨晴和她的同伙現(xiàn)在肯定警覺起來,可能會加快行動。他必須趕在他們之前保護表哥和姑父。
開車回家的路上,程遠做出了決定——明天一早就去找張明,告訴他一切,即使這意味著自己的秘密會曝光,即使要坐牢。沒有什么比家人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然而,當他回到家門口時,發(fā)現(xiàn)門縫下塞著一張照片——是他母親買菜時的偷拍照。背面用紅筆寫著:明天中午12點,地契換你母親的安全。別�;�。
程遠癱坐在門前,感到一張無形的網(wǎng)正從四面八方收緊。林雨晴和她的同伙比他想象的更危險、更無所顧忌�,F(xiàn)在,連他母親都被卷入了這場致命的游戲...
第八章
致命誘惑
林雨晴的手指輕輕搭在絲綢睡衣的肩帶上,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程遠僵坐在沙發(fā)上,喉嚨發(fā)緊,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呼吸。
表嫂,你這是干什么程遠的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
林雨晴輕笑一聲,肩帶順著她光滑的肌膚緩緩滑落,露出黑色的蕾絲內衣。別裝了,程遠。她俯身向前,香水味混合著體溫的熱度撲面而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程遠猛地站起身,撞翻了茶幾上的水杯。我該走了。他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林雨晴一把抓住了手腕。
走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你確定要拿你母親的安全冒險
程遠如遭雷擊,慢慢轉回身。林雨晴已經(jīng)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張照片——他母親正站在小區(qū)門口的水果攤前,而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你...程遠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敢動我母親一根手指...
噓——林雨晴將食指抵在他唇上,冷靜點,只要你配合,伯母會很安全。她收回手機,重新露出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程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到底想要什么
坐。林雨晴指了指沙發(fā),自己先優(yōu)雅地坐了回去,雙腿交疊,黑色蕾絲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程遠僵硬地坐下,刻意與她保持最大距離。
首先,林雨晴從茶幾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這是城東那塊地的產(chǎn)權文件模板。我需要你幫我從張明書房里拿到原件,然后替換成這個。
程遠翻開文件夾,里面是一份制作精良的偽造文件,幾乎與原件一模一樣,只是產(chǎn)權人一欄已經(jīng)改成了林雨晴三個字。
你瘋了!程遠將文件摔在茶幾上,這是張家的祖產(chǎn)!
很快就是我的了。林雨晴不緊不慢地說,張明把文件放在書房保險箱里,密碼是他的生日加上我的生日。她歪著頭,很甜蜜,不是嗎
程遠握緊拳頭:我不會幫你偷東西。
哦林雨晴突然站起身,跨坐在程遠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程遠想要推開她,卻被她接下來的話釘在原地:還記得上個月你在藍天科技挪用的那筆三百萬公款嗎
程遠瞳孔驟縮:你...你怎么會...
我有我的渠道。林雨晴的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朵,明天中午12點前,我要看到地契。否則...她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那段你修改財務數(shù)據(jù)的視頻就會出現(xiàn)在公司董事長的郵箱里。
程遠猛地推開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女技師不可能知道這些!
林雨晴被推倒在沙發(fā)上,卻笑得更加嫵媚:我從來就不是什么普通女技師。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內衣,水云間只是我暫時棲身的地方,等待合適的獵物上鉤。
程遠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聰明。林雨晴打了個響指,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她站起身,從沙發(fā)墊下摸出一個小型錄音設備,剛才的對話我都錄下來了。如果你不配合,這段錄音加上視頻,足夠讓你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了。
程遠感到一陣眩暈,仿佛掉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三個月前在水云間的偶遇,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為什么選我他艱難地問。
因為你表哥張明是張家唯一的繼承人。林雨晴重新穿上睡衣,而你,是我接近他的最佳跳板。她走向酒柜,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說實話,我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張明比我想象的還要單純。
程遠胃部一陣絞痛。他想起訂婚宴上表哥幸福的笑容,想起他無數(shù)次夸贊林雨晴的賢惠體貼...這一切都是謊言!
時間不早了。林雨晴啜了一口紅酒,你可以走了。記住,明天中午12點。她晃了晃手機,否則后果自負。
程遠機械地走向門口,大腦飛速運轉著對策。就在他握住門把手的瞬間,林雨晴又開口了:
哦對了,別想著報警或者告訴你表哥。她的聲音甜得發(fā)膩,我在警局有朋友,而張明...他永遠不會相信你的話。
程遠沒有回頭,重重地關上了門。
第九章
絕地反擊
凌晨三點,程遠仍坐在電腦前,雙眼布滿血絲。私家偵探老陳發(fā)來的資料顯示,林雨晴本名林美芳,確實是一個專業(yè)詐騙團伙的成員。這個團伙專門針對富裕家庭的單身男性,通過婚姻騙取財產(chǎn)后,制造意外脫身。
最令程遠心驚的是,老陳發(fā)來的照片中,林雨晴與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多次同框。那個男人,赫然是藍天科技的財務副總劉明達——正是他親手將程遠挪用公款的證據(jù)交給了林雨晴!
操!程遠一拳砸在桌面上。他現(xiàn)在完全明白了,從始至終,這都是一個針對張家的精心布局。而他,不幸成為了這個陰謀的關鍵棋子。
手機突然震動,是趙巖發(fā)來的消息:查到了,林美芳五年前在深圳涉案,但證據(jù)不足被釋放。死者家屬堅信是她下的毒,但無法證明。小心,這女人很危險。
程遠盯著這條消息,做出了決定。他撥通了老陳的電話:我需要你幫我做兩件事。
第二天上午十點,程遠站在張明公司樓下,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他昨晚幾乎沒睡,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小遠張明從電梯里走出來,一臉驚訝,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就來了
程遠勉強笑了笑:有急事找你,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嗎
張明看了看表:我十點半有個會...好吧,公司對面有家咖啡廳。
五分鐘后,兩人坐在咖啡廳的角落。程遠直接切入主題:表哥,你信任我嗎
張明皺眉:當然,怎么了
程遠將文件袋推過去:先看看這個。
張明疑惑地打開文件袋,里面是老陳收集的林雨晴的真實資料,包括她在水云間工作的照片、深圳案件的新聞報道,以及她和劉明達的合影。
這...這是什么張明的手開始發(fā)抖。
表哥,林雨晴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程遠聲音低沉,她本名林美芳,是一個專業(yè)婚姻詐騙犯。
張明猛地站起來:你胡說什么!
坐下!程遠厲聲道,聽我說完!他拿出手機,播放了昨晚在林雨晴家偷偷錄下的一段對話——關于偽造地契和挪用公款的部分。
張明的臉色隨著錄音逐漸變得慘白。不可能...他喃喃道,雨晴她...她那么愛我...
她愛的是張家的財產(chǎn)。程遠痛苦地說,我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她接近我是為了接近你。
張明雙手抱頭,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我該怎么辦...我已經(jīng)把部分資產(chǎn)轉到她名下了...
現(xiàn)在挽回還來得及。程遠按住表哥的肩膀,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趙巖,他是最好的離婚律師。同時,老陳——就是我雇的偵探,正在收集更多證據(jù)。
張明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小遠...我...
別說了,表哥。程遠堅定地說,我們是一家人�,F(xiàn)在,我們需要冷靜地處理這件事。
就在兩人交談時,程遠的手機響了。是林雨晴發(fā)來的短信:還有兩小時,地契準備好了嗎
程遠冷笑一聲,回復道:正在處理,中午準時送到。
張明看著短信,臉色更加難看:她還在逼你偷地契
嗯。程遠點點頭,但現(xiàn)在,主動權在我們手里了。
他拿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老陳的電話:怎么樣
搞定了。老陳的聲音傳來,劉明達已經(jīng)承認和林美芳的關系,警方正在做筆錄。他交代了他們整個團伙的作案手法。
程遠長舒一口氣:太好了。警方那邊呢
已經(jīng)立案了。老陳說,他們很重視這個案子,特別是有深圳那起命案的前科。
掛斷電話,程遠看向張明:表哥,現(xiàn)在需要你配合演一場戲。
中午11:50,程遠獨自站在張明家門前,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他按響門鈴,心跳如鼓。
門開了,林雨晴穿著居家服,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準時到達,很好。
程遠面無表情地走進屋內:地契在這里。他晃了晃文件袋,我母親呢
別急。林雨晴鎖上門,先讓我看看貨。
程遠將文件袋遞給她。林雨晴急切地打開,確認是城東地塊的原始地契后,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好。她收起文件,你母親很安全,我的人已經(jīng)撤了。
程遠盯著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以你的條件,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找個老實人嫁了林雨晴冷笑,別天真了。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騙人的和被騙的。她走向酒柜,喝一杯慶祝一下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林雨晴皺眉:誰啊
可能是快遞。程遠隨口道,我去開。
他走向門口,猛地拉開門——外面站著五名警察,為首的正是老陳。
林美芳女士,一名警官亮出證件,你涉嫌詐騙、敲詐勒索和參與有組織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林雨晴臉色瞬間煞白:你們...你們搞錯了!她轉向程遠,你陰我!
程遠冷冷地看著她:游戲結束了,表嫂。
當警察給林雨晴戴上手銬時,張明從警車后走出來,眼中滿是痛苦和失望。
明明...林雨晴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張明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我已經(jīng)聽夠了你的謊言。
當警車載著林雨晴遠去后,程遠和張明并肩站在路邊,久久不語。
表哥...程遠最終打破沉默,對不起,如果我早點告訴你...
不,是我太傻了。張明搖搖頭,謝謝你救了我,救了張家。
程遠苦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挪用公款的事...
趙巖告訴我了。張明拍拍他的肩膀,我已經(jīng)幫你把那筆虧空補上了。以后...別再犯傻了。
程遠驚訝地看著表哥,眼眶突然濕潤:表哥...
走吧。張明攬住他的肩膀,回家。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這場由一場意外重逢引發(fā)的致命游戲,終于畫上了句號。但程遠知道,有些傷痕,可能需要一輩子來愈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