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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天宮傳出驚人消息——我有孕了。
鳳寰在朝會上失態(tài)地拍案而起:不可能!鴉族孕育至少需三年,她才嫁過來三天!
鳳君高坐上位,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尚平坦的小腹:烏瑤,你可有解釋
我撫著腹部微微一笑:回鳳君,或許是棲梧宮的扶桑木有助孕之效。
聞言,一旁的玉笙臉色煞白。
鳳寰立刻反擊:皇弟啊皇弟,你當(dāng)真以為烏鴉能孵出鳳凰
他踱步到我面前,鳳眼中滿是譏誚:這種低賤的扁毛畜生,就算懷了種,生下來的也不過是——
雜種。他紅唇輕啟,吐出這兩個淬毒的字。
鳳梧擋在我身前,眼中火焰灼灼:皇兄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自然知道。鳳寰慢條斯理地勾唇,本宮只是好奇,烏鴉的雜毛崽子,究竟配不配入我鳳族玉牒
他垂著眼皮看我,像在看什么骯臟的蟲豸。
鳳梧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我輕輕按住他繃緊的手臂。
太子若不信,可請藥王診脈。
我仰頭直視鳳寰,語氣堅(jiān)定。
鳳寰瞳孔驟縮,冷笑道:好啊!驗(yàn)!現(xiàn)在就驗(yàn)!
藥王來時,整個天宮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當(dāng)他的手指搭上我的脈搏,他忽然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我:這......這是......
我暗中捏了個訣,藥王眼神恍惚了一瞬,隨即高聲道:確是喜脈,且烏瑤公主一胎十卵,實(shí)乃吉兆!
鳳君大喜,當(dāng)場賞賜鳳梧一座靈礦。
而鳳寰看我的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
十卵怎么可能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在心中冷笑。
傳說金烏可孕育十日。
我不過一胎十卵罷了,當(dāng)然可以。
回宮后,鳳梧屏退左右,緊緊抓住我的手腕:你到底是誰藥王剛才明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垂眸看著腕間漸漸浮現(xiàn)的紅痕,忽然想起前世鳳寰發(fā)現(xiàn)我偷偷施法保胎時,也是這樣扣著我的手腕。
只是那時他眼里盛著的是暴怒,而此刻鳳梧眼中跳動著探究的火光。
我抽回手,指尖無意識掠過尚未顯懷的腹部:時候到了你自會知曉。
隨著我的肚子一天天隆起,鳳梧在朝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而鳳寰那邊卻接連受挫,玉笙始終未能懷孕。
他派人四處搜尋助孕靈藥的行為,反而讓鳳君心生不滿。
聽說太子昨日又責(zé)罰了玉笙公主。我的貼身侍女小聲稟報,因?yàn)樗谘鐣洗蚍艘槐啤?br />
我撫著七個月大的肚子,微微一笑。
前世的玉笙能一胎九寶,全靠我每次懷孕時,獻(xiàn)祭給扶桑樹的生育之力被她吸取了些許。
如今沒有我的力量,她不過是個普通青鸞罷了。
這日我在瑤池邊采集晨露。
孕肚已顯,行動略顯笨拙。
玉笙帶著四位仙婢突然攔住去路,她指尖把玩著一枚淬了寒毒的玉簪。
烏瑤妹妹,聽說烏鴉的羽毛最怕寒鐵
她笑著將玉簪尖抵上我的脖頸:正好,姐姐就拿你驗(yàn)個真假。
冰冷的觸感讓我腹中胎兒不安地躁動。
我想調(diào)動金烏之力,卻發(fā)現(xiàn)所有靈力都在維系胎兒的先天之氣。
玉笙的簪子狠狠劃過我的鎖骨,寒毒瞬間侵入血脈。
我踉蹌后退,后背撞上蟠桃樹的瞬間,她抬腳踹向我的孕肚。
會生了不起嗎你憑什么讓鳳寰日夜念著你!
劇痛如潮水般淹沒神智。
我已經(jīng)無法思考她話中的深意。
溫?zé)岬囊后w順著腿根流下,在白玉石階上暈開刺目的紅。
玉笙這才慌了神,手中玉簪當(dāng)啷落地。
你......你裝什么她聲音發(fā)顫,卻還強(qiáng)撐著冷笑,烏鴉精的血也配染紅瑤池
我蜷縮在血泊里,看著她的繡鳳鞋履倉皇后退。
腹中傳來撕扯般的疼痛,十團(tuán)溫暖的小生命正在急速衰弱。
我用盡最后力氣咬破舌尖,一口心頭血噴在隨身佩戴的梧桐木牌上——那是鳳梧給我的護(hù)身符。
木牌炸開漫天金芒時,玉笙的慘叫聲與天兵趕來的腳步聲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