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鄒庭君。”溫斐就這樣站在酒吧中央,昏暗的燈光里冷冷開口:“你在發(fā)什么瘋?”
“阿斐?”鄒庭君不自然的轉(zhuǎn)頭,手里還緊緊握著棒球棍,轉(zhuǎn)身,狠狠拍拍自己的腦袋,喃喃道:“肯定是幻覺�!�
一棍下去,就碎了幾十瓶酒,紅酒撒了一地,像殷紅的血。
“鄒庭君,住手�!睖仂骋粋箭步上前,握著他手中的棒球棍,怒斥道:“你在這里逞什么英雄?”
他感覺到阻力,不可置信的上手撫摸,是真實的觸感,驚喜道:“阿斐,是你,真的是你。”
而后,又耍脾氣的松開手,不開心道:“你竟然為了五千萬就要離開我�!�
“阿斐,我有很多很多錢,很多很多個五千萬,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彼槃菘吭跍仂车牟鳖i之間撒嬌道。
溫斐懶得搭理,招手喊來阿棟,將人帶走。
他死活不愿松手,溫斐只好跟著一起上車。
車上,他仍是借著酒勁絮絮叨叨:“阿斐,你說你為什么這么狠心?”
借著路燈打量,他的臉上還有晶瑩的淚花,他一遍遍質(zhì)問她,為什么這么狠心,溫斐始終沒有開口回答。
最后他狠狠咬在溫斐唇上,好像是最深的懲罰。
溫斐反手將這醉鬼推開,用力擦拭唇畔,用幾乎殘忍的語氣說道:“我就是這么狠心,看清楚了就不要糾纏。”
“不要不要我好不好�!编u庭君死死捧住她的臉頰,輕聲哀求道。
“我們回倫敦去,港城的一切都不要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阿斐,我真的想把心剖開給你看看,你看看上面寫滿了你的名字�!�
“阿斐,你走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阿斐,我錯了,我錯的太離譜了。”
溫斐不去看他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樣,只是招呼阿棟路邊停車。
阿棟不敢停,溫斐威脅道:“不停,我就跳車。”
說罷,已經(jīng)動手要開車門。
阿棟急忙一腳剎車�?孔�,溫斐立即下車。
鄒庭君緊跟不舍:“阿斐,只一會兒你都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嗎?”
“寧愿拿跳車來威脅我�!�
鄒庭君說話都不清晰,走路更是蹣跚,跟在身后喊著,喊的越急,溫斐走的越快。
只聽砰的一聲,鄒庭君摔倒在路牙上,阿棟急忙上前扶起。
“太太,先生摔的很嚴(yán)重�!卑澓暗�。
溫斐停住腳步,下一秒,頭也沒回的走開。
一時的心軟只會換來鄒庭君無止境的糾纏,而他們早就在他出軌的那刻,再無可能。
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鄒庭君見她如此決絕,更是忘記身上的疼痛,絕望問道:“阿棟,太太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阿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急忙把他扶起送去醫(yī)院包扎。21
鄒庭君消停了幾日,溫斐騰出手來處理吳麗云造謠的事情。
溫子安與溫仲并不相似,這件事她早有懷疑,加上吳麗云那個蠢女人能想出這樣的謊言,一定是有跡可循。
果不其然,私家偵探很快就查到消息,溫子安是吳麗云做陪酒女時懷上的,父不詳。
只有溫仲以為自己遇到真愛,成為接盤俠。
帶著證據(jù),踏足數(shù)十年沒有來過的溫家,只覺得恍如隔世。
原址重建的別墅,也不知道他們住的舒不舒心。
知道真相的那刻,溫斐真是替自己母親不值,她竟然被這樣一個腌臜小人逼死。
“你個小畜生,竟然還敢找上門來,你媽竟然給我?guī)Я诉@么大個綠帽子。”溫父揚手就要打。
吳麗云在一旁陰陽怪氣道:“你怎么還有臉來的?我要是你早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她朗聲道:“溫仲,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到底替誰養(yǎng)兒子到今天�!�
“我媽媽怎么會看上向你這樣一個愚蠢又懦弱的男人,除了一副好皮囊,什么都沒有�!�
吳麗云頓時白了臉,率先搶過親子鑒定,撕個粉碎:“小賤人,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們子安是溫家的孩子,你才是私生女!”
溫斐并不在意,在包中掏出更多照片,和復(fù)印的鑒定,照片和鑒定串成一個完整的事實,那就是吳麗云把溫仲當(dāng)了二十五年冤大頭。
溫仲氣的差點站不穩(wěn),捏著那些照片,臉色漲的通紅,從牙縫中擠出質(zhì)問的話:“真是這樣?”
“老公,你信她都不信我!”吳麗云哭訴道。
“我相信證據(jù)!”溫仲捂著胸口坐下:“溫子安呢,把那個小畜生喊下來。”
吳麗云知道溫仲是想親自去做親子鑒定,極力阻攔:“子安出去了,不在家里�!�
“吳媽,上樓找少爺?shù)念^發(f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