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婚那晚,黑道女友竟想和我再試最后一次。
我卻只是笑著說:算了吧,五年都不讓碰,早沒興趣了。
隨后,我把她送我的無限額度的黑卡跟跑車,全都轉(zhuǎn)送給她的竹馬。
那張在我手里一分錢都舍不得花的還卡,在她白月光手里,一晚上刷了三千萬。
我還笑著恭喜他:以后這黑道豪門贅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只因我陪她十年,九死一生的幫她爭奪繼承權(quán)。
她卻違背嫁我誓言,要將一切成果和她的竹馬分享。
手下們對此也十分不滿,為我打抱不平。
“之前洲哥為了幫您擋子彈,幾乎丟了半條命,您這么做難道不怕洲哥心寒嗎!”
可女友只是勾了勾唇,滿不在乎的笑道。
“程牧洲不過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狗再好,也永遠(yuǎn)無法登大雅之堂?”
“那要是洲哥因為這件事寒了心,要走怎么辦?”
女友打開抽屜拿出手槍擦拭,眼中冰冷至極。
“那我不介意采取特殊手段!更何況他為了我早已得罪了所有勢力,沒了我的庇護,他還能去哪里�!�
我在門外聽到這一切,自嘲的笑了笑,把口袋里的求婚鉆戒扔進了垃圾桶。
給女友的死對頭葉琳玉發(fā)去消息。
“約個時間,沈秋霜的命和家業(yè)都送給你!”
……
我正在家里收拾行李時,沈秋霜突然回來了。
她掃了一眼打包好的行李箱,贊許的點了點頭。
“看來你很自覺嘛,這么快就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我頓住,抬眼看她。
沈秋霜皺了皺眉,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你這是什么眼神?不就是搬去西郊的小屋嗎?你在那好好養(yǎng)傷,沒什么事就別出來轉(zhuǎn)悠了!”
我看著她冷漠的樣子,胸口處隱隱感覺到有撕裂的疼痛。
一個星期前我為了幫剛上任的她穩(wěn)固地位,帶著人去葉琳玉那里搶地盤。
結(jié)果中了埋伏,撤退時我背后中了一槍,差點沒搶救過來。
一睜眼卻連沈秋霜的人影都沒看見。
還是我再三追問手下,他才吞吞吐吐的告訴我,沈秋霜說我行事莽撞,要罰我搬去西郊的小屋思過,而她本人正和顧銘勛在外地辦事。
那個小屋我之前去過,是個毛坯房,連最基本的家具都沒有,和監(jiān)獄沒什么兩樣。
我可以為了沈秋霜豁出性命,她卻只顧著和顧銘勛甜甜蜜蜜,不顧我的死活。
但我收拾行李是為了離開,不想與她過多爭辯。
就在我打開柜子準(zhǔn)備拿走個人物品時,沈秋霜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猛地將我推開。
我本就身受重傷還很虛弱,被她這么一推,趔趄幾下直接摔倒在地,傷口也撕裂開滲出鮮血。
可沈秋霜看不見我的痛苦,只珍視的看著手中的項鏈。
“我說怎么一直找不到這條項鏈,原來是被你藏起來了!”
“虧銘勛還好心勸我回來看看你的傷勢,誰知道你心眼小到連他送我的東西都容不下!”
我艱難的喘息著,仰頭忍著劇痛想看清沈秋霜手里的那條項鏈。
吊墜很別致,是一個陳舊的子彈頭。
我想起剛認(rèn)識沈秋霜的時候,她脖子上就一直帶著它,不管我送她多少條昂貴精美的項鏈都不曾替換下來。
直到有天我忍不住問她這條項鏈有什么寓意。
她竟然少見的在我面前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澀神情。
“這是我的平安符,長久以來都是它保護著我渡過一次次難關(guān)�!�
我當(dāng)時不明白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在暗示我要更努力的保護她,于是我便一次次的為她豁出性命。
原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為沈秋霜做再多事,她都會歸功于顧銘勛送她的子彈頭在護她周全。
見我沉默不語,沈秋霜俯下身扼住我的喉嚨,強迫我與她對視。
“在我身邊待了這么多年也不是你得寸進尺的理由,好好去小屋反省,別讓我對你失望!”
說著她便狠狠地甩手把我扔到一邊,冷冷的拍了拍手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