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阿涼,選擇錯了不要緊,重要的是要用從頭再來的勇氣。你還年輕,還有無限可能,奶奶和爸爸媽媽一起,都會在天上保佑你�!�
夕陽的余暉照耀下來,溫暖又寧靜。
仿佛是奶奶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
溫涼停止了哭泣,眺望著海上的日落余暉。
是啊,奶奶為她爭取來了新生,她必須好好的活。
連同爸爸媽媽和奶奶的,活的更加精彩耀眼!
午后時分,裴家別墅,臥室里的大床上一片藏不住的曖昧春光。
田甜倚靠在裴與淵懷中,氣喘微微的問:“裴總,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太大膽了?萬一太太知道后生氣怎么辦?她那么愛吃醋,要是把我給開除了,我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這話時,她不忘抿緊下唇,一張原本只能算是清秀的臉孔立刻顯出了楚楚可憐的模樣。
裴與淵在溫涼面前,永遠只覺得她光彩照人,美麗的令人不敢逼視,讓他感到心動不已的同時,也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只能仰視她的錯覺。
可田甜不一樣,她既沒學歷也沒能力,就只有一張臉和清純的氣質還算不錯,并且是個滿眼都是他,需要跟家人一起依附他的保姆,這讓他從她身上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被崇拜的優(yōu)越感。
“你盡管放心,太太暫時不會回來了�!迸崤c淵伸手摟住田甜,得意的輕笑一聲道,“接下來我們有的是時間親近,你隨時都可以見到我。”
他想到醫(yī)院里的溫涼,心底有一閃而過的心虛和愧疚。
可等田甜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以小鳥依人的姿態(tài)往他所在的方向靠去,這點心思瞬間煙消云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田甜得知溫涼最近都不會回家,登時感到一陣狂喜,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xù)故作擔憂的問:“真的么?你可別騙我�!�
裴與淵哄她的話是張嘴就來:“當然不會。”
田甜循序漸進的同他打探道:“可這里是你們的婚房,以前太太在家的時候,我都不能隨便進的,要是被她知道我在這里穿著她的睡衣,靠著她的枕頭,還睡了她的男人,她會生氣的�!�
這番話聽的裴與淵心癢難耐,呼吸驟然變得粗重起來,他毫無征兆的翻身將田甜壓在身下,在她的嬌笑聲中重重吻了上去。
一門之隔的走廊里,正擦拭樓梯扶手的劉姨聽到動靜,立刻意識到他們干了什么。
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逃也似的跑下樓,險些撞到回來取花剪的園丁張叔。
張叔扶了她一把,納罕道:“這是出什么事了?”
劉姨擺了擺手:“快別提了,我一把年紀的人了,遇到這樣的事真是臊的老臉通紅,先生他跟那個小保姆唉!”
她中途停頓了好一會兒,也還是沒能把里面發(fā)生的事直接講出口。
張叔的年紀跟她差不多,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兩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把話說破,只盼著裴與淵別太荒唐,多少也收斂一些。
可裴與淵好不容易能毫無后顧之憂的跟田甜鬼混,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他們兩人在臥室里胡天胡地的嬉鬧了一周,幾乎把套間的每個角落都肆意的玩遍了,就連飲食都是吩咐劉姨送來的。
劉姨接了電話,每次都是把托盤放下就走,生怕留的時候久了,又要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動靜。
這天夜里,田甜剛從浴室里洗了澡出來,見裴與淵體貼的主動給她擦頭發(fā),以為這便是兩人情到濃時,適合更進一步的時機了,她柔聲問:“你什么時候跟太太離婚娶我��?”
裴與淵動作一頓,敷衍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再等等吧�!�
田甜背對著他,自然是看不到他面上的不耐,故技重施的同他撒嬌賣乖:“可我實在等不起了,我想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現在別人提起裴太太,都只會想到溫涼,我想以裴太太的身份待在你身邊”田甜話說到一半,忽然發(fā)覺裴與淵的動作停了下來,而等她意識到不妙回頭,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這番話到底還是說的太心急了。
田甜焦急的喚了一聲:“先生,你去哪兒?”
裴與淵在這里跟她共度二人世界的機會可遇不可求,現在他的態(tài)度忽然冷下來,萬一就此厭倦了她,以后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田甜匆忙起身,披散著長發(fā)追了過去,可裴與淵頭也不回,竟是徑直走過落地窗去了陽臺。
夜色深沉,外面只有一輪冷月。
裴與淵剛跟田甜廝混完,驟然換到這樣冷清的環(huán)境當中,立刻不適應的蹙了眉心,然后他輕車熟路的一旁茶幾上取過煙盒和打火機,點燃后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成功舒緩了他的心情。
田甜故意靠在落地窗邊發(fā)出動靜,見裴與淵分明聽見了,但卻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不禁面露憤恨。
不過極其短暫的沉默過后,她還是擺出笑臉,放柔身段,主動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他。
“先生,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她將面頰緊貼到裴與淵脊背上,故意放柔嗓音示弱道,“對不起,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可我是太愛你了才會這么做,從來沒人對我這么好”
這樣的態(tài)度成功取悅了裴與淵,他剛因為被催促而產生的不耐登時被田甜的柔情蜜意沖淡,放緩話音道:“沒有,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
不知怎的,當田甜開始向他索要名分的那一刻,她在他眼里便變得俗不可耐起來了。
田甜見他像是要松口,哪里會放棄唾手可得的機會,她收緊環(huán)在他腰間的雙手,指尖順著他浴袍的衣帶往里摸去,輕車熟路的施展起了挑逗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