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色暗了大半,再跟著他們走,我恐怕也要遭到狼群的襲擊,到時候想出都出不去了。
還是小命要緊。
我懶得繼續(xù)跟他們掰扯,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陸沉卻不知什么時候起的身,一把扯住我的衣領(lǐng)子。
“江雪,你栽贓完雨晴妹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嗎?”
我努力想掙脫開他的手,可是陸沉再怎么說也是個比我高三十厘米的壯漢,我哪里走得掉。
我泄了氣:“我早上已經(jīng)警告過她不要給我她的香囊,她還是這么干了。”
“我因為這個受了這么重的傷,沒報警告她故意傷害,算是給她面子了。”
陸沉氣不打一出來:“雨晴她心地善良才給你塞香囊,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本來登山就路途艱苦,你還三番五次地欺負(fù)挑釁她�!�
我忍著心底的怒氣不想和他繼續(xù)吵。
陸沉卻不知什么時候,從包里掏出來一根木棍指著我,
“你最好趕緊給雨晴道歉,不然我可保不準(zhǔn)這棍子落你身上是怎么個輕重。”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我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向她道歉?“
陸沉臉色更黑了,步步緊逼:
”你要是不跟她道歉,我手上可沒把門,你可想清楚結(jié)果了�!�
看著天光即將消失,我急得團團轉(zhuǎn),只好壓住心里的憋屈,看向周雨晴,不情不愿道:
“對不起�!�
周雨晴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里滿是嘲諷:
“姐姐聲音這么小,可能是心里還有怨氣吧,要不我道歉好了�!�
陸沉急忙安慰她:“雨晴,不是你的錯,不用跟這沒良心的道歉�!�
轉(zhuǎn)頭對我惡狠狠道:“你他媽給我用心道歉,給雨晴磕頭認(rèn)錯�!�
我忍著屈辱跪了下去,死死盯著周雨晴:
“對不起雨晴,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話落,遠處的山里隱約傳出陣陣?yán)呛柯暎覈樀眯奶w快,一心只想逃離。
這時陸沉松開拽著我的手,得意道:“江雪,下次再這樣可沒這么容易放過你了�!�
我連嘴都來不及還,撿起背包快速奔跑,隨著記憶里的路線翻山越嶺,一刻也不敢停的逃離。
與此同時,地面跟著顫動起來。
我知道,大批的狼群已經(jīng)磨好了利爪,正快速向登山小隊的方向奔襲而來。
直到看見公路的燈光,我才松了口氣,終于安全逃離了。
剛進家門,我還沒等喘勻氣,就看見兩個警察正在我屋里站著:
“你是江雪女士嗎?我們現(xiàn)在以故意傷害的罪名正式逮捕你。”
我身上的血液瞬間凝固,耳邊嗡嗡作響——這怎么可能?
我渾渾噩噩地被銬上手銬,帶進了派出所。
一周后,我父母多方奔走,花了重金才把我保釋了出來。
在拘留所的這幾天,警察反復(fù)審訊我是如何設(shè)計陷害周雨晴以及其他隊員的。
我機械地重復(fù)當(dāng)天的經(jīng)過,卻怎么也沒辦法解釋清楚為什么只有我全身而退。
我抬起纏著繃帶的手臂:“我也被襲擊了,這還不夠證明我的清白嗎?”
警察面露難色:“根據(jù)我們接到的舉報,你這份傷口很可能是自己所為。”
直到我父母拿來了我的傷情診斷書,警察才相信我的傷口是野獸所傷。
警察費解:“和你同行的人基本上都被大型狼群襲擊,雖說命保下來了但是傷殘嚴(yán)重�!�
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無法認(rèn)定我的嫌疑,警察也發(fā)現(xiàn)我和這些人無冤無仇。
所有一切歸根結(jié)底放在一起,成了巧合。
由于無法定我的罪,父母又交了大量保釋金,我終于得以回家。
臨走前,我忍不住追問:“到底是誰舉報的我?”
警察為難道:“抱起,這涉及案件機密,我們無權(quán)告知。”
回到家后,父母告訴我其他團建的隊員傷殘有多嚴(yán)重,很多因此丟了工作。
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整整三天,試圖理清這團亂麻。
父母以為我又舊傷復(fù)發(fā)才如此萎靡,硬拉著我去醫(yī)院養(yǎng)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