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再次落入謝流西手里
是夜,燈火通明。
沈棠梨端坐著,專心翻閱案上的折子,時不時提筆勾畫。
這是她登基以來第一次正式處理朝政。
先說內(nèi)憂,風(fēng)王已經(jīng)投鼠忌器,在沈棠梨的刻意暴露下,她手里的兵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壯大,加之謝將時故意放水,讓宋桑寧搗亂了好幾天才把她拿下,朝中大臣遭受這場戰(zhàn)亂,都嚇破了膽,再看見沈棠梨身后浩浩蕩蕩的人,誰還敢有小動作。
再說外患,沈臨川脫困,翟鶴鳴被救,齊王身死,宋桑寧被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說到這里,沈棠梨還要多謝宋桑寧,要不是她,沈棠梨還不可能這么快就坐穩(wěn)這個位置。
不過,宋桑寧真的有這么大的本事嗎?她來到這個世界也沒多久吧,就算知道劇情,她是怎么成功取得漠北人的信任,讓他們跟她合作的?還有梁、宗二王,好端端的干嘛要聽宋桑寧的話?是有什么把柄被拿捏了嗎?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看似合理,但也合理得太順利了,好似冥冥之中有人在幫宋桑寧一樣。
要不是沈棠梨及時察覺不對,還真有可能遭了她的道。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主光環(huán)?
沈棠梨放下筆,思考著要不要去見見宋桑寧,還是算了,也沒什么好問的,問出來也不能改變什么東西,先關(guān)著吧,說不定以后有用。
倒是沈臨川那邊不知道怎么樣了。
在看見君長鈺的時候,沈棠梨其實是很驚訝的,她被謝流西拘在身邊時,一開始只是和沈臨川送來的暗衛(wèi)聯(lián)系,沒想到來的人會是君長鈺。
而沈棠梨更是從君長鈺嘴里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原來他能及時回來,還是沈臨川的功勞。
“這個臭小子長大了,鼻子還挺靈……”
估計沈臨川早就發(fā)現(xiàn)了宋桑寧等人的真實目的并不是大磬,而是南詔吧。
所以他不僅把君長鈺遣了回來,就連翟鶴鳴也來了。
就像沈棠梨知道沈臨川受困后第一時間把身邊能用的人都派去他身邊一樣,沈臨川也做了同樣的選擇,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雙向奔赴呢?
沈棠梨舒心一笑。
雖然他們姐弟天各一方,但是,這份從小相依為命的羈絆是無法被距離斬斷的,也許將來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但,那又怎樣呢?
此刻面前一片坦途,大膽往前走吧。
沈棠梨收回思緒,繼續(xù)低頭處理堆積如山的折子。
突然,不知道哪里飛來一道暗勁,打滅了燭火,大殿陷入一片黑影,沈棠梨抿嘴靜靜等待。
果然,下一秒她腰間一緊,當視線再次恢復(fù)明亮?xí)r,她已經(jīng)來到了一座陌生的偏殿,擄走她的是一個身形格外高大的黑衣人。
他蒙著臉,把沈棠梨丟到床上后就沒了下一步動作,只見他撓著頭,唉聲嘆氣走來走去,似乎很苦惱。
沈棠梨直接嗤笑一聲:“謝流西,你居然敢綁架自己的嫂嫂,就不怕我告訴你大哥嗎?”
黑衣人渾身一僵:“你怎么知道是我?”
“哼,我不僅知道是你,我還知道你要干什么。”
謝流西取下面巾,雙眼眨啊眨:“不可能!難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和大哥的關(guān)系?”
沈棠梨一樂:“那是自然,你想啊,你哥能在那種情形下讓我出宮,自然是算準了我會在路上遇到你,本想著你能保護我,讓我順利實施計劃,結(jié)果呢,你不僅差點殺了我,還占盡了我的便宜,對哦,這事我還沒跟你哥說呢,你猜,要是他知道你都對我做了什么,會生多大的氣?”
謝流西傻了,半天才磕磕巴巴道:“那……那你也差點毒死我了,還……還不跟我通氣……我什么都不知道才會那么做的�!�
“哦?”沈棠梨手指勾起一縷頭發(fā)繞在指間:“那你現(xiàn)在把我綁來,是為了什么?總不能是殺人滅口吧?”
“怎么可能!”謝流西粗聲粗氣,下意識反駁。
沈棠梨好整以暇看著他。
她肌膚勝雪,眉眼如畫,穿著保守端莊的宮裝,但是,謝流西是知道她藏在衣裙底下那副軀體是多么誘人的,他喉嚨上下滾動,咕咚一聲,咽口水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明顯。
“我……”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在看見沈棠梨出現(xiàn)在大哥身邊時,他驚駭?shù)醚壑椴铧c掉在地上,這幾天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怎么都消化不了沈棠梨就是大哥的心上人這件事。
所以他今晚就來了。
本來只是想遠遠看一眼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非要看一眼,但是看見人以后他又不受控制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手上的勁氣已經(jīng)打了出去。
當看見沈棠梨安安靜靜坐在黑暗里,乖巧得好像早就在等他一樣,謝流西控制不住了。
他覺得,除了看一眼外,他還想要更多。
在那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大哥的存在。
“你不說,那我可回去了�!�
沈棠梨站起來作勢要走,謝流西動作比腦子快,一把把人拉到懷里,做了以前他做過無數(shù)次,這幾天更是夢寐以求的事。
他吻了她。
和之前只想滿足自己的粗暴不同,這個吻格外的溫柔,格外的小心翼翼,他甚至沒有侵入她的口腔里,只在她的唇瓣上淺嘗輒止。
“呵……”沈棠梨沒有拒絕,抬眼看著他的眼睛笑得肆無忌憚,“你膽大包天綁架我,就只敢做這么多嗎?”
謝流西的瞳孔驀地幽深起來,似乎真的被挑釁到了,他再次低頭,前搖氣勢洶洶,真的貼上她的唇后,身體輕微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
沈棠梨無動于衷,眼底甚至蘊含著一股寒意,兩人之間嚴絲合縫,明明應(yīng)該是曖昧的氣息,她的話卻一點都不留情面,繼續(xù)刺激他:“你不是說我只配當你的通房妾室嗎,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
謝流西頓了頓,咬牙切齒道:“是我大言不慚,以后換我做你的通房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