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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澈臉上混著驚慌和惱怒，急切勸我：

    苒苒是錯(cuò)了，是我沒教好她，我替她認(rèn)錯(cuò)。

    但顧晴也有錯(cuò)！她有什么事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什么都藏在心里

    算了，你別鬧了。讓她出來，我和她好好說說。

    大家都是一家人，苒苒跟她道個(gè)歉，就算了，行不行

    他嘀咕著，臉上還帶著點(diǎn)不耐煩：

    兩個(gè)小姑娘之間的小打小鬧，至于搞成今天這樣嗎

    我怔了一瞬，盯著這個(gè)男人。

    良久，我緩緩開口，一字一句：

    小打小鬧

    你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晴晴是被她害死的

    那一瞬，我眼底最后一絲希望，也終于熄滅。

    所有的痛、恨、不甘，在那一刻，像是被他親手碾成了灰燼。

    我死心了。

    真的，死心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

    動(dòng)手。

    小弟早已按捺不住，聞聲而動(dòng)，抬腿一記狠踹，直接將顧澈踹翻在地。

    緊接著，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地砸了上去。

    啊——你敢打我！

    顧澈臉上被砸得血肉模糊，頭發(fā)散亂，跌坐在地，卻還在咆哮：

    顧晴！你個(gè)白眼狼！給我滾出來！

    你就這樣對(duì)你爸！

    你就是這么報(bào)復(fù)我！

    他轉(zhuǎn)頭，惡狠狠盯著我，像一條瘋狗：

    蘇曉棠——你完了！

    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越獄、綁架、非法拘禁、傷人......

    警察一到，你就等著坐穿牢底吧！

    到時(shí)候你們這對(duì)瘋母女，都給我滾出顧家��！

    我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淡漠，

    瘋子

    我輕聲笑了笑：對(duì)，我瘋了。

    從你們殺了晴晴那一刻起，我早就瘋了。

    你想見晴晴好啊。

    我親自送你下去，和她賠罪。

    說完，我抬腳，狠狠踩住他伸出來掙扎的手指，清脆的骨節(jié)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顧澈痛得尖叫：啊——你瘋了�。∧阏娴寞偭耍�！

    我不為所動(dòng)，拿起那支還殘留著血跡的針管，朝他手臂扎下去——

    他眼珠驟然放大，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救命！救命��！

    就在針尖即將刺入他皮膚的瞬間，門外響起急促的警笛聲。

    幾束藍(lán)紅交錯(cuò)的燈光透過窗簾灑在我的臉上，一明一滅，像是來自深淵的召喚，也像將死者最后的審判。

    陸苒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瘋了似的尖叫：救命�。�！她要?dú)⑷耍。∷�是瘋子��！警察��！快進(jìn)來！

    顧澈也趴在地上拼命大吼：快��！快進(jìn)來��！她是逃犯！！她剛剛襲擊我�。∷���?dú)⑷耍。?br />
    我慢慢將針管扎進(jìn)他的身體。

    緩緩站起身，撥開額前垂落的碎發(f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嚷什么

    我抬眸看向門口，唇角輕輕一勾：

    你們要的警察——不是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