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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婉的臉色精彩極了。

    我實(shí)在是形容不上來。

    你說什么

    她的聲音飄忽不定。

    顧明朗。

    白婉牙齒咯咯作響。

    顧明朗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不屑一笑。

    你真是個(gè)魔鬼！

    忽然她像瘋了一樣撲過去，指甲狠狠抓向顧明朗的臉。

    顧明朗沒料到她有這么大的力氣和瘋狂。

    臉上頓時(shí)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他抓住白婉亂揮的手臂。

    你瘋了！住手！

    他終于變了臉色，想要制住她。

    白婉根本聽不見。

    兩人重重地摔倒在地毯上，糾纏，廝打。

    白婉完全憑著本能，又踢又咬。

    像一個(gè)真正的瘋子。

    混亂中，白婉的手碰到了一個(gè)東西。

    是顧明朗的摩托車頭盔。

    她幾乎沒有思考，抓起了它，沉甸甸的分量壓在她手腕上。

    顧明朗剛撐起半個(gè)身子。

    白婉雙手高高舉起了那個(gè)堅(jiān)硬的頭盔。

    你去死吧！混蛋！

    她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顧明朗的頭砸了下去。

    咚！

    一聲悶響，像是敲在沙袋上。

    顧明朗的動(dòng)作猛地僵住。

    身體晃了晃。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迅速在他額角綻開。

    緊接著，血順著他的太陽穴流了下來，滑過眉骨，流過臉頰，滴落在地上。

    白婉沒停。

    咚！

    第二下砸在同樣的位置。

    顧明朗的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他悶哼一聲，頭重重偏向一邊。

    咚！

    第三下砸在他的后腦上，聲音更悶。

    世界忽然安靜下來。

    只有白婉粗重的呼吸聲，像破舊的風(fēng)箱。

    白婉終于停手。

    她慢慢抬起頭，看向我。

    然后，眼淚就從那雙空洞的眼睛里涌了出來。

    沒有啜泣。

    沒有聲音。

    只是無聲地流。大顆大顆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