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兒被幾個女生堵在器材室灌了整整半桶的污水，還被人用硫酸潑在了臉上。

    急救室里，女兒渾身插滿管子，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而霸凌者卻嚼著口香糖嬉笑，“叔叔，下次潑她硫酸我會記得稀釋哦！”

    我笑著點頭，轉(zhuǎn)而用手術(shù)刀抵住霸凌者喉嚨，“那正好，我送你回娘胎里回爐重造吧！”

    校長按住我肩膀，“家長冷靜，她們只是孩子！你難道想讓你女兒醒來后看到你坐牢嗎？”

    最終，我割破的，卻是自己的手掌。

    當晚，我在家長群中發(fā)表聲明。

    “都是我孩子的錯，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倒了同學手里的強腐蝕液體�！�

    事情被鬧上網(wǎng)后，我被全網(wǎng)嘲笑是“史上最慫父親”。

    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已辭去醫(yī)院醫(yī)生工作，變賣家產(chǎn)，每天在地下室調(diào)配特殊藥劑。

    這一次，我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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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里先是死寂了幾秒。

    隨即，一張張洶涌而來的截圖紛至沓來。

    原來，我剛剛在群中說的那段話，被加粗標紅，配著刺眼的標題。

    甚至在本地論壇、短視頻平臺瘋狂傳播發(fā)酵。

    “史上最慫爹！女兒被毀容了，都快死了！還當縮頭烏龜！”

    “這種爹活著就是浪費空氣！骨頭都是棉花做的吧？”

    “他女兒真可憐，攤上這么個沒種的爹！”

    ……

    網(wǎng)絡上的唾沫星子幾乎要把我淹沒。

    他們罵我枉為人父，骨頭軟得像煮爛的面條。

    說我身為申城最好的省立醫(yī)院燒傷科的大主任，竟然治不好自己的女兒！

    他們隔著屏幕，罵得慷慨激昂，用語言替我女兒憤怒。

    但是他們不知道。

    就在發(fā)出那段“認錯”聲明的前一天，我已經(jīng)辭掉了醫(yī)院的工作。

    遞上辭職信時，院長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

    我將家里的房子，掛在了中介那里變賣，價格低得離譜，只為盡快拋售！

    我和前妻很快就辦好了離婚證，將這些年攢下的原本計劃給美美出國讀書的錢，還有我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都一分不少地留給了前妻。

    前妻簽協(xié)議時手抖得厲害，眼淚砸在紙上，洇開一片痕跡。

    她幾番欲言又止，但是又無奈地低下了頭。

    而我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帶著錢，離我遠點，越遠越好�！�

    看著妻子的飛機終于拔地而起，我搬進了城郊的那個月租只要400的矮破房子。

    當時租下這個房子的時候，我就是看中了它有個地下室。

    因為只有在這里，方便我做任何事情！

    每天凌晨三點，我雷打不動地起床。

    我用冰冷的自來水拍在臉上，刺骨的疼痛讓我更加清醒。

    隨后，我便徒步十公里，走到鎮(zhèn)上的衛(wèi)生院采買自己需要的藥品。

    汗水浸透廉價的運動服，肺里像著了火，每一個月，我都會跑爛一雙鞋。

    但是為了我的計劃，我無怨無悔！

    回到家，我便一頭扎進地下室。

    這里被我改造過，沒有無影燈，也沒有消毒水味。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甜膩與刺鼻混合的怪味。

    長桌上，只有一排排我從黑市弄來的化學儀器、簡陋的玻璃器皿。

    以及角落里那個巨大的舊冰柜，它工作時壓縮機發(fā)出沉悶的嗡鳴伴我左右。

    我穿著防護服，戴著厚手套和護目鏡，在昏暗的白熾燈下，小心地調(diào)配、記錄、觀察。

    指尖曾經(jīng)握手術(shù)刀的穩(wěn)定，如今用來精確研磨量取那些危險的粉末和液體。

    半月后，辰溪一中的門口，一個女生在一聲尖叫后倒地，痛苦不已。

    而她的身邊，滾落著一個綠色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