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以為宋居寒找不到她就會放棄。
卻沒有想到，闊別兩年后，他們終究還是遇見了……
眼看著何故煙不僅沒有停下，反而還加快了腳步，宋居寒立刻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在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宋居寒猛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何故煙的手腕。
“故煙！我有話要和你說！”
何故煙腳步一頓，臉上的神色也瞬間變得僵硬。
看到宋居寒直接上手，莊煜城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將何故煙拉到自己身后，聲音冷冽：“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何故煙拍拍莊煜城的手臂：“煜城，你先去教室，我一會兒再來�！�
莊煜城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不用我?guī)湍銌�？�?br />
“放心，沒關(guān)系的。”
她揚(yáng)起唇，沖他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笑。
“好，那如果有需要幫助的，你打電話給我�！彪x開前，莊煜城又再度看了宋居寒兩眼。
宋居寒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何故煙和莊煜城道別。
那個男人離開之后，她臉上的笑意瞬間便消失了，變得冷漠又疏離：“你要說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
這幅公事公辦又十分冷漠的樣子，讓宋居寒所有的話都這樣硬生生堵在喉嚨里。
“故煙，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沒有必要再提�！�
宋居寒剛開口，何故煙便冷著臉打斷：“如果你是想說以前怎么怎么樣，那就沒必要了�！�
宋居寒薄唇動了動，許久才繼續(xù)道：“我只是想要跟你道歉�！�
“我以前……對你做了很多混賬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故煙，我沒有想要你因?yàn)檫@一句話就原諒我，我只是想要親口對你說句對不起。”
“我那時候太過自負(fù)，也太鉆牛角尖了，所以我才沒有相信你，甚至一次次欺負(fù)你……”
“總之，那些事都是我對不起你�！�
“我知道不管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無法彌補(bǔ)當(dāng)初對你的傷害，但是請你相信，我真的已經(jīng)知道自己做錯了。”
“故煙，對不起，真的。”
或許是因?yàn)楹ε略購暮喂薀熆谥新牭礁颖涞脑�，宋居寒一口氣說了不少。
甚至因?yàn)樘^急切，說得有些凌亂。
他喉嚨沙啞，身側(cè)的手也緊握成拳，說話時，掌心的手指在微微發(fā)顫。
可是曾經(jīng)追在他身后的女孩，始終只是神情淡漠地看著他，眼中半分溫度也沒有。
“說完了？”
何故煙輕輕開口，連聲音都讓宋居寒覺得冰冷。
“宋居寒，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你應(yīng)該很清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一句對不起解決的�！�
“如果對不起那么有用，那要警察干什么？”
她扯了扯唇，笑意不達(dá)眼底。
“我說過，如果可以選，我一定選擇，從一開始就不認(rèn)識你！”
“所以你為什么還要找過來呢，這兩年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就當(dāng)做從不認(rèn)識�！�
說完，何故煙轉(zhuǎn)過身便準(zhǔn)備離開。
宋居寒卻再一次追了上來。
“故煙�！�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想聽我說這些，我只說這一次，以后我都不會再提起過去的事情�！�
“我來找你，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是想要打擾你的生活……”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彌補(bǔ)你，你不要對我這樣冷漠，可以嗎？”
因?yàn)�，我只是看到你冷漠疏離的眼神，就已經(jīng)開始心痛了。
但這句話，宋居寒沒有說出口。
他只是死死的攥著手，在心底補(bǔ)充。
聽到這話，何故煙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他：“不要對你冷漠？”
“宋居寒，你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我曾經(jīng)一次次向你解釋的時候，你不相信我，我一次次問你為什么要那樣傷害我的時候，你沒有及時收手，甚至在人生的緊要關(guān)頭，我想要為自己拼一把，我想要掙脫你那地獄的時候，你選擇的是把我拽進(jìn)更深的深淵。”
“而現(xiàn)在，你這個什么傷害都沒有遭受的始作俑者，卻要我這個被霸凌被傷害的人，不要對你冷漠？”
何故煙揚(yáng)起紅唇，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你知不知道，我曾經(jīng)有段時間，閉上眼就會做噩夢，甚至?xí)寐犇阍谖业亩呁{恐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