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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球把她放在專門準(zhǔn)備的高腳椅上，往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倒了果汁和切塊水果。金毛犬帶來的男孩悄悄挪到她旁邊，眼睛亮晶晶的。

    你…也是穿越來的男孩用中文小聲問道，口音帶著江浙一帶的特點(diǎn)，我叫小杰，來了三個月了。

    張然差點(diǎn)被果汁嗆到，這是她一周來第一次聽到人類語言。我叫張然，上周剛來。你…過得怎么樣

    小杰做了個鬼臉，偷瞄了眼正在和其他獸人寒暄的金毛：馬克對我挺好的，就是老讓我吃胡蘿卜…他掀起T恤下擺，露出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看，我都胖了。

    這番對話被一陣騷動打斷，布偶貓帶來的紅發(fā)女孩突然從椅子上跳下來，徑直走向張然。她動作靈活地爬上高腳椅，在眾獸人驚訝的目光中一把抓住張然的手。

    新來的女孩的英語帶著東歐口音，我是娜塔莎。她指了指自己項圈上的名牌，又湊近壓低聲音：每周三下午，B區(qū)公園東南角長椅有藍(lán)星人聚會。說完迅速跳回布偶貓身邊，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舔起棒棒糖。

    張然還來不及消化這個信息，就被雪球抱起來參加寵物友好度測試——這是聚會的固定節(jié)目，獸人們會讓自家人類展示一些簡單技能。小杰表演了算數(shù)，娜塔莎跳了段民族舞，輪到張然時，雪球期待地拿出一個小皮球。

    你該不會想讓我…張然話還沒說完，雪球已經(jīng)將球滾到她腳邊。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獸人都屏息注視著她。張然嘆了口氣，彎腰撿起球扔回給雪球。這個簡單的互動卻引發(fā)一陣驚嘆和掌聲，雪球激動得耳朵都豎了起來，立刻把球撿回來示意再來一次。

    聚會持續(xù)到下午，張然逐漸摸清了這個社區(qū)的寵物生態(tài)。最受寵愛的是像娜塔莎那樣才藝突出的，其次是像小杰那樣乖巧可愛的。她也見到了幾個狀態(tài)不佳的人類——有個中年男子縮在阿拉斯加犬懷里不停發(fā)抖，還有個少女眼神空洞地任由貴賓犬給她換裝打扮。

    返程時，雪球興奮得走路都帶著蹦跳，不時低頭用鼻子蹭蹭張然的發(fā)頂。它打開手機(jī)相冊，給她看今天拍的照片——有她吃蛋糕時沾到奶油的鼻尖，有接球時飛揚(yáng)的裙角，還有和小杰的合影。每翻一張，雪球就會發(fā)出快樂的哼唧聲。

    回到家，雪球突然從柜子里搬出個大紙盒，里面是各式各樣的寵物服裝：綴滿蕾絲的公主裙、毛茸茸的動物連體衣、甚至還有仿職業(yè)裝的小套裝。它用爪子扒拉著這些衣服，期待地看著張然，尾巴在地板上掃來掃去。

    全部都要試張然瞪大眼睛。雪球已經(jīng)叼起一件粉色蓬蓬裙，眼睛亮得像是發(fā)現(xiàn)了寶藏。

    兩小時后，張然精疲力盡地癱在小房子里，身邊堆著二十多套試穿過的衣服。雪球卻精神抖擻地整理著照片，時不時發(fā)出陶醉的嘆息。它選了一張張然穿水手服的照片設(shè)為手機(jī)壁紙，又打印出來貼在冰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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