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好的不讓他身上有傷口,卻能讓他冒險給別人捐骨髓!
就連結(jié)婚生子,她也瞞著他和別人偷偷做了……
入睡前,季銘看到‘澤安幸福中’分享了一個新的抖音。
是穆婉為了哄他入睡,甘愿半跪著給他洗腳的視頻。
季銘來回看了幾遍,只覺得胸口發(fā)慌,一整晚都睡不著。
隔天一早,季銘不情不愿回家。
他剛走進(jìn)別墅,管家陳叔臉色不好:
“先生,夫人在泳池旁等你,她心情不太好……”
季銘往泳池走,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穆婉在哄翟澤安。
翟澤安低著頭,眼尾泛紅,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穆婉見季銘終于回來,小臉的怒火再也藏不住,一身寒氣四起:
“是你故意將澤安的行蹤透露給他父親仇家的?”
季銘腳步一頓。
他看向沙發(fā)上的翟澤安,男人歪著頭斜睨他,薄唇揚(yáng)起得意的笑。
季銘瞬間了然,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我都不知道他父親仇家是誰,又怎么將他的行蹤透露出去?”
穆婉臉色陰沉,抽出一疊照片扔到季銘面前。
“那這些你和翟叔仇家接觸的照片,你怎么解釋?”
季銘低頭掃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小臉微寒。
這是幾天前他把手表售賣時,和買家在咖啡廳交易的照片。
難怪那個男人這么爽快,也不和他砍價,只是要求在咖啡廳見面。
見季銘不說話,穆婉以為他是默認(rèn)了,一張小臉冷得嚇人。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管外面怎么傳我和澤安的流言蜚語,我和他都是清清白白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一直只拿澤安當(dāng)哥哥,他人真的很善良。而你和我在一起八年,這八年我對你如何,你心里應(yīng)該都清楚。”
“更何況前幾天我都主動向你求婚了,你還這樣傷害他為難他,說得過去嗎?”
季銘聽著穆婉說的話,心仿若針扎般疼痛。
自己和穆婉相戀的八年里,有一年她為了替翟澤安出氣故意追求自己,有五年是她殘疾了,自己在照顧她。
在她殘疾的那五年里,她陰郁過、崩潰過、深夜痛哭過。
這一切,只因當(dāng)時她為了滿足翟澤安的虛榮心跑去玩命賽車。
然而這些因翟澤安而起的痛楚,她已經(jīng)全忘了。
那五年里,自己為了她更好地康復(fù),瞞著她報了康復(fù)學(xué),每天給她捏腿、揉腿,沒漏過一天。
她當(dāng)時時常陰郁,自己就向臨城最好的心理醫(yī)生請教,學(xué)習(xí)如何安撫殘疾患者的情緒。
自己付出的這些,她倒是一件也沒記住。
真的諷刺。
其實季銘很想問,她只拿翟澤安當(dāng)哥哥,現(xiàn)在怎么和哥哥做試管嬰兒了?
“是啊,這八年來你對我如何,對他如何,我這幾天才搞清楚�!�
穆婉臉色微凝:
“你到底在鬧什么?”
季銘不想和她爭論,指了指頭上纏上的繃帶,自嘲一笑:
“昨天他被綁架我頭部也受傷了,縫了五針,我有蠢到為了傷害他弄得自己一身傷嗎?”
哪怕季銘已經(jīng)指出他受傷的事實,可穆婉如今一門心思全在翟澤安身上,依舊不信任他。
季銘看著女人緊繃的下頜線,很慶幸自己三天后就要離開。
“穆婉,既然你認(rèn)定是我做的,你說吧,想怎么解決?”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和澤安認(rèn)識十六年七個月,他從沒騙過人�!�
頓了頓,穆婉狠狠蹙眉,打算了結(jié)此事:
“季銘,你把澤安整難過了,那你負(fù)責(zé)哄好他�!�
此時,一直眼尾泛紅的翟澤安將手上的戒指丟進(jìn)泳池,他驚呼一聲:
“婉婉,你送我的戒指不小心掉泳池了�!�
說著,翟澤安看向季銘,薄唇高高揚(yáng)起,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