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澤克接過酒杯，內(nèi)心思緒流轉。他知道曾經(jīng)有不少自己救過的戰(zhàn)友將一些“好貨”送到來生。序列號全抹了，查不到來源，是真正的黑市尖貨。
他把杯子放到桌上，站起身來，走向吧臺。曼恩和其他人似乎沒注意他的舉動。
“酒保！”澤克對著擦杯子的調(diào)酒師招了招手，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那個義眼閃爍著怪異紅光的酒保抬起頭，眼神在澤克身上來回掃視。他沒有開口，只是做了一個詢問的手勢。
“我的貨，到了嗎？”澤克問道。
酒保的義眼閃了閃，唇邊的機械喉部發(fā)出一陣細微的電流聲：“暗號�！�
澤克掃了一眼四周，酒吧里人聲鼎沸，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的對話。他湊近吧臺，低聲吐出兩個字：“獵刀�！�
酒保的機械下巴微微上揚，仿佛露出了一個機械的笑容。他轉身從吧臺下方拖出一個厚重的金屬箱子，箱體表面沒有任何標識，只有磨損的光澤。
“請簽收，獵刀先生。”酒保將箱子推到澤克面前。
澤克打開箱子，刺眼的冷光瞬間從中溢出，照亮了他那張平靜的臉。箱子里躺著幾樣令人咋舌的“好貨”。
一把熱能武士刀，刀鞘烏黑，刀刃邊緣泛著微紅，仿佛隨時能斬斷一切。一柄高科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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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暴狙擊步槍，槍管修長，瞄準鏡自帶冰冷的電子光。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枚軍用級別最新型號的斯安威斯坦，銀色的外殼在燈光下反射著金屬光澤，一看就是為特種部隊量身定制的極致反應增幅器。
曼恩的目光被箱子里的光芒吸引過來，他那猩紅的電子眼瞬間緊盯那些武器，寬大的嘴巴咧開，發(fā)出一聲驚嘆：“我的老天爺！澤克！你小子到底從哪搞來這些寶貝？這可是特種部隊的貨色！”
麗貝卡一看到那些武器，立刻把她那粉紅色的霰彈槍扔到一邊，嬌小的身軀幾乎要撲到箱子上。她眼睛里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一把抓起那把熱能武士刀，試著揮舞了幾下，刀刃發(fā)出低沉的嗡鳴：“哇！這把刀！太酷了！老兵，你居然有這種寶貝��！”她興奮地怪叫一聲。
皮拉的義手伸長，笨拙地去撥弄那把冰暴狙擊槍。他那張總是帶著半吊子笑容的臉上，此刻也充滿了震驚：“最新型號的斯安威斯坦！這都是外面有價無市的好東西！澤克，你小子是打劫了軍用科技的黑工廠嗎？！”他嘖嘖稱奇。
“嘖，居然是斯安威斯坦�！辩钡穆曇衾锪髀冻鲆唤z訝異，她吐出一口煙圈，眼神里帶著更深層次的審視，“而且是最新型號，能抹掉序列號的貨……看來你過去的故事，可比你說的要精彩多了�！�
多莉歐的目光則落在斯安威斯坦上。她冷靜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箱子旁，彎下腰仔細檢查了一下斯安威斯坦的外殼，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凝重�！斑@些東西不是隨便能搞到的。尤其是斯安威斯坦。澤克，你的背景……比曼恩說的還要深�！彼Z氣中少了審視，多了幾分探究。
露西依舊斜倚在角落里，她的紫色眼瞳倒映著箱子里武器的冷光。她沒有靠近，只是靜靜地看著，指尖在她的大腿上輕輕敲擊著，仿佛在計算著什么。
澤克輕描淡寫地關上箱子，臉上沒有絲毫得意。他看向曼恩，平靜地說：“一些老朋友的‘禮物’。戰(zhàn)場上救過的人，總會給些回報。這些東西，以后能派上用場。”他頓了頓，又看向多莉歐：“我只是個老兵。沒什么背景。至少現(xiàn)在沒有�！�
他拎起箱子，重量對他而言似乎微不足道。他轉身回到卡座，將箱子放在腳邊。
“嘿，老兵！”麗貝卡又湊過來，她好奇地盯著箱子，“你打算把哪個寶貝裝上？還是那把刀？斯安威斯坦是不是太寶貝了，舍不得用？”
澤克看向她，眼神中閃過一絲深邃：“都會用上的。”
澤克從箱子里取出那把高科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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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暴狙擊槍。他動作嫻熟而流暢，手指在槍身上輕巧地滑動，檢查著每一處細節(jié)。槍栓拉動，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酒吧嘈雜的背景音中顯得格外清晰。他只看了一眼，便將這把嶄新的武器遞向了麗貝卡。
“這把槍，給你�！睗煽说穆曇羝届o，仿佛遞出的是一把尋常的街頭手槍。
麗貝卡愣住了，她的大眼睛瞪得溜圓，粉藍色的馬尾辮都忘了晃動。她看著澤克手中的冰暴，又看看澤克那張沒有什么表情的臉。
“給…給我？”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甚至帶上了一絲結巴。這可是連曼恩都露出垂涎之色的頂級狙擊槍，她做夢都想要。
“嗯�！睗煽它c了點頭，將冰暴又往前送了送。“我用不上。這把槍適合你�！�
麗貝卡猛地伸手接過冰暴，動作之粗魯差點讓槍身磕到桌角。她小心翼翼地把槍抱在懷里，仿佛那不是一把武器，而是一只珍貴的寵物。她臉上的興奮無法抑制，粉白的皮膚上泛起了潮紅。
“哇哦！老兵，你真是……太酷了！”麗貝卡發(fā)出尖銳的贊嘆，然后將冰暴端平，透過瞄準鏡隨意瞄向酒吧深處某個倒霉的酒瓶。
皮拉的嘴巴張得老大，他伸出笨重的機械手，想要摸摸冰暴光滑的槍身，卻被麗貝卡敏捷地避開了。
“我靠！澤克，你小子是來發(fā)財?shù)膯�？”皮拉瞪著眼睛，帶著一絲嫉妒和更多的驚奇。
澤克沒理會皮拉，他再次從箱中并排擺放的五支拇指大小的深藍色小管，它們散發(fā)著微弱的熒光。他將這些東西一同遞向曼恩。
“老大，這五瓶抑制劑，也送你�！睗煽苏f。
曼恩接過那五瓶抑制劑，沉重的義體手臂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猩紅電子眼掃視著手中的抑制劑，眼底的猩紅似乎更深了一層。
“抑制劑？軍用級的？”曼恩的嗓音變得低沉，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渴望。這種抑制劑，他平日里也用，但軍用級，效果遠非市面上的能比。這能極大緩解他的賽博精神病癥狀，讓他能更長時間地保持清醒。
“嗯�！睗煽嘶卮�。“能大幅增加義體適應程度。我的過去可能有點復雜，所以……”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箱子里的未開封的武器。
曼恩收斂了笑容，他握緊手中的抑制劑，五指幾乎將其捏碎。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澤克身上，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審視和某種更深層的情緒。
“小子，你這見面禮……太貴重了�！倍嗬驓W站在曼恩身旁，她眼神銳利地看著澤克，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讀出更多東西�！败娪眉壍囊种苿@玩意兒在外面根本找不著。這可不是一般的‘老朋友’能拿出來的。你的‘復雜’，具體是指什么？”
琦薇的煙灰缸又添了一截。她慢悠悠地吸了口煙，然后用手輕輕推了推臉上的面具。煙霧繚繞中，她的聲音顯得有些飄忽：“抑制劑……有意思�？磥砟惚任覀兯腥�，都更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麻煩�！�
露西這時也走了過來，她的目光落在曼恩手中的抑制劑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這抑制劑，比她了解到的任何一種都高級。她又看向澤克，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她低聲開口，聲音只有澤克能聽到：“抑制劑，治標不治本。你如果……”
曼恩突然打斷她：“露西，別胡說八道！這是好東西！”他看向澤克，眼神復雜地將手中的東西收好。
“澤克你小子真他媽的大方！”麗貝卡把玩著狙擊槍，突然發(fā)出歡呼，“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誰敢惹你，我給他一槍崩了！”
皮拉也湊過來：“兄弟，你還有沒有別的‘復雜’的貨啊？我?guī)湍憧纯�！”他臉上帶著那種熟悉的猥瑣笑容。
澤克看著這群人，臉上依舊保持著那種淡然的微笑。他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皮拉的話，只是輕聲對曼恩說：“希望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