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歌：“那好吧，大娘，我就先走了�！�
秦歌慢慢地走著，那個(gè)身材高挑的女孩望向中年婦女：“大姐……”
中年婦女瞪了她一眼：“叫娘！剛才那個(gè)人看著還不錯(cuò)，你想說什么？”
“說什么……”
“你心里清楚，再這樣下去，咱們都活不下去了�！�
為首的高個(gè)女孩咬了咬嘴唇：“不行的話，就我去吧�！�
“別亂說，咱們再看看�！�
今天天氣格外晴朗，空氣中彌漫著花香。秦歌哼著不屬于這個(gè)時(shí)代的歌曲，心情格外美麗。
或許是因?yàn)閹椭藙e人，他也記不清自己哼的到底是什么，歌詞都忘得差不多了，唱到哪句算哪句。
他拿著地址，來到了南鑼鼓巷49號�！皯�(yīng)該就是這兒吧？”他抬頭看向門牌號，上面赫然寫著49號，門口站著一位中年大叔。
秦歌上前打招呼：“大叔�！�
中年人抬頭，瞪了他一眼：“叫大爺！”
秦歌趕忙道歉：“對不住，大爺。跟您打聽個(gè)事兒�！�
大爺問道：“什么事？”
秦歌：“這里是南鑼鼓巷49號嗎？”
大爺回答：“沒錯(cuò)。”
秦歌：“是這樣，我父親讓我來這兒找他�！�
大爺好奇地問：“你父親是誰？”
秦歌：“我父親叫秦長生�！�
大爺渾身一震：“你真的是秦長生的兒子？”
秦歌：“如果沒出意外，我應(yīng)該就是秦長生的兒子�！�
大爺疑惑道：“這么多年，秦長生可從來沒提起過他有個(gè)兒子�！�
秦歌解釋道：“大爺，您聽我說。前段時(shí)間我才收到父親的來信，我們這才知道他還活著�！�
“我母親和父親在戰(zhàn)亂中走散了，這么多年我們一直以為父親死了，而父親也一直在找我們，最近才聯(lián)系上�！�
大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前段時(shí)間秦長生開心得不得了�！�
大爺又問：“那信上沒說別的？”
秦歌：“沒有啊。大爺，您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說。要是沒事，您就告訴我我爸住哪個(gè)屋�！�
大爺說道：“小秦，你先去街道辦找王主任，了解下情況再過來�！�
秦歌不解：“為什么我都到家門口了，還不讓我進(jìn)去？”
大爺：“地址是沒錯(cuò)，但秦長生沒在這兒住�！�
秦歌無奈：“那大爺，請問街道辦怎么走？”
秦歌按照大爺?shù)闹甘�，找到了街道辦。
來到街道辦，工作人員都在忙碌地工作著。
秦歌對一位工作人員說：“您好，我叫秦歌，是秦長生的兒子。我剛到南鑼鼓巷，有位大爺讓我到街道辦來了解情況�！�
一位中年婦女大聲喊道：“王主任，王主任，秦長生的兒子來了�！�
這時(shí)，從辦公室里走出一位中年婦女，她看著秦歌，匆匆忙忙地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
王主任問：“請問你是秦長生的兒子嗎？”
秦歌回答：“是的，您好，我叫秦歌�！�
王主任說道：“秦歌同志，你好，我是這兒的主任，你叫我王主任就行。其實(shí)，給你發(fā)信的是我們街道辦�！�
秦歌一臉納悶：“我還以為是我父親發(fā)的呢。”
王主任：“你父親的情況，咱們到我辦公室，我慢慢跟你說。”
秦歌跟著王主任來到辦公室。王主任說：“秦歌同志，你先喝口茶。你父親在一次工作事故中不幸去世了。”
秦歌疑惑地問：“我父親去世了，那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王主任解釋道：“其實(shí)你父親已經(jīng)打聽到你們的消息，他原本打算辭職去接你們，結(jié)果出了意外。”
“他在臨終前叮囑我們，一定要找到你和你母親。秦長生同志為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xiàn)，對于他的意外離世，我們也深感痛心，希望你能節(jié)哀�！�
秦歌：“沒事的，王主任。我對這個(gè)父親沒什么深厚感情，畢竟從小他就沒在我們身邊，感情自然淡些�！�
王主任一時(shí)間不知如何開口，原本準(zhǔn)備好的安慰話都用不上了。
秦歌：“王主任，如果我現(xiàn)在痛哭流涕，是不是太假了？我實(shí)在做不出來�！�
“對一個(gè)在我記憶里毫無印象的人，我真沒那么傷心難過，只是沒見到他，覺得有些惋惜罷了。”
王主任：“秦歌同志，逝者已逝。你父親的后事，我們街道辦已經(jīng)處理好了，他被安葬在公墓，你有時(shí)間可以去看看�！�
“另外，你父親留下了一些錢和補(bǔ)助，還有四間房子以及一個(gè)單位名額，你看什么時(shí)候我們交接一下�！�
秦歌：“這方面我不太懂，一切都聽您的，王主任�！�
王主任：“我和你父親關(guān)系很好，我就叫你小秦吧。小秦，你過來把你父親留下的錢數(shù)一下�！�
“這是你父親存的3568元，還有單位給的意外補(bǔ)貼1500元。你在這里簽個(gè)字�！�
王主任接著說：“等會兒我?guī)闳タ纯捶孔��！?br />
兩人走出辦公室，王主任來到一位年輕女孩面前：“小麗，你把秦長生的房契找出來，這是秦長生的兒子秦歌。”
小麗驚訝地叫了一聲：“王主任，他看著還沒我大呢！您叫他秦哥，那不得叫我小麗姐呀？不會吧，不會吧。”
王主任看著壞笑的秦歌和一臉得意的小麗，伸手抓住小麗的手臂擰了一下。
王主任一邊擰一邊說：“叫你小麗姐是吧，小麗姐……”
小麗趕忙求饒：“王姐、王大主任、好姐姐，我錯(cuò)了�！�
王主任：“好了，快給我找房契�！�
王主任拿過小麗遞來的房契，對秦歌說：“壞小子，走吧。你這名字可真夠占便宜的。”小麗瞪了秦歌一眼，跺了跺腳，哼了一聲：“討厭鬼，都怪你這名字�！�
王主任對秦歌說：“小秦，咱們走吧。”秦歌小聲嘀咕：“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秦歌。”
“啪”的一聲，王主任抬手輕輕打了秦歌后腦一下，量了量手掌，說道：“還叫秦歌是吧�！�
秦歌連忙說：“不叫了，王主任。”
王主任哼了一聲：“你這小子，跟皮猴子似的，竟敢開我的玩笑�！�
秦歌笑著說：“王主任，您一看就是人美心善，換了別人，我哪敢開玩笑呀？”
王主任笑罵道：“你這油嘴滑舌的小鬼。小秦，你母親沒跟你一起來嗎？”
秦歌神色黯然：“我媽在收到你們的信后也去世了。她苦等十幾年，就盼著這么個(gè)結(jié)果，走的時(shí)候倒也沒什么遺憾�！�
王主任安慰道：“好了，小秦，別太難過。以后要是有什么難處，就來找我。”
秦歌感激地說：“好的，王主任�！�
王主任親切地說：“以后別叫王主任了，叫王姨�！�
秦歌趕忙應(yīng)道：“好的，王姨�！�
秦歌心里明白，王主任這是在變相保護(hù)自己。自己一個(gè)無父無母的孩子，在這個(gè)陌生的地方，要是沒個(gè)靠山，指不定會被人欺負(fù)，說不定哪天死了都沒人知道。
秦歌真誠地說：“謝謝您，王姨。”
王主任笑著說：“好了，傻小子，走吧�！�
路上，王主任向秦歌介紹四合院每個(gè)人的情況：“你呀，別傻乎乎地誰都信�，F(xiàn)在這年代，大家都吃不飽，有些人就想著多占別人一點(diǎn)，省下自己的口糧。所以你得多留個(gè)心眼兒，別太單純了。”
秦歌跟隨著王主任的腳步，沒過多久，就回到了南鑼鼓巷49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