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天下午，我在幼兒園門口等女兒放學(xué)，白婉來到了我身邊。
她瘦了很多，穿著一件風(fēng)衣，臉色也憔悴得嚇人，眼底一片青黑。
手里緊緊捏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我皺眉看著她，不想再糾纏。
她卻嘶啞著說道：
“王志，給我五分鐘，我告訴你真相，求你了。，”
她身體微微顫抖，眼神里有種近乎崩潰的瘋狂。
“我知道你恨我！我活該！”
她語速極快。
“但有些事，你必須知道，關(guān)于孩子�！�
她喘了口氣，目光死死鎖著我。
“你知道為什么雙胞胎，女兒是你的，兒子卻是他的嗎？！”
我冷眼看著她，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不想知道。讓開。”
白婉用力地扒住車門，半個身子都探了進(jìn)來！
“因為他是瘋子！變態(tài)！王志！他算計了我們所有人��！”
她幾乎是尖叫出來，眼淚瞬間涌出，混合著屈辱和遲來的巨大恐懼。
“蜜月記得嗎？在巴厘島別墅那晚。”
她急促地喘息，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血腥味。
“他灌醉了我們，你和我�！�
“然后。”
她閉上眼睛，巨大的羞恥讓她幾乎無法繼續(xù)說下去，再睜開時，眼里只剩下毀滅般的空洞。
“他趁我昏迷，拿出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然后···”
她的聲音低下去，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喉嚨，只剩下氣音。
“我真不知道，他是個瘋子，我可憐他殘廢了，我竟然還把兒子起名叫念明，我真蠢！”
“后來，我看著兒子越長越像他，我心里也犯嘀咕，可我安慰自己，是巧合是錯覺，因為和我和你結(jié)婚后，我沒背叛過你�！�
“我以為他只是精神上愛我，我只是沒想到，他早就用最惡心的方式，留下了他的種！”
“哈哈哈！”
她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眼淚洶涌而出。
“他不僅讓我生下他的孩子，還想讓兒子繼承我們白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這樣他就侵吞了白家，他一早就算計好了！哈哈哈！”
“我以為我守護(hù)的是愛情，結(jié)果我只是一場瘋狂實(shí)驗的容器，一個被算計透了的蠢貨！”
她笑得渾身發(fā)抖，眼淚大顆大顆砸在車門上。
“我活該，王志，我真的活該。”
我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就在這時，女兒蹦跳著走出了幼兒園，我下車去接她。
白婉擦了擦眼淚，想要擁抱女兒。
可女兒卻躲在我身后，淡淡地說道：
“阿姨，老師說，不能給陌生人抱�！�
白婉瞳孔巨震，她嘴角顫抖，瘋了似地跑了。
10
一晃又過了幾個月，兒子病了，先天性的病，很嚴(yán)重。
白婉給我打電話，聲音啞得厲害：
“兒子想見你，也想見思琪，醫(yī)生說他時間不多了�！�
電話那頭有儀器的聲音，嘀——嘀——
我沒說話，白婉又說：
“求你，就當(dāng)是最后的愿望�！�
我沉默了幾秒。
“知道了�！�
我?guī)畠喝チ酸t(yī)院，病房很安靜，兒子躺在白色的床上，很瘦小，臉色蒼白，插著管子。
他看到我們，眼睛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