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dāng)晚,方楚薇進(jìn)不來,在門外瘋狂地拍門,又毫無形象地大喊。
我給保安打去電話,又報了警,外邊這才消停下來。
只是她的的離婚協(xié)議始終沒有寄給我,于是我委托律師提起了訴訟。
三個月后,我前往英國,參加集團(tuán)總部的進(jìn)修課程。
一周后,在住處樓下看到了風(fēng)塵仆仆的方楚薇。
天上下著小雨,她卻沒有打雨傘,站在那里任由雨水打濕她的頭發(fā)和衣服。
同事有些心軟,問我怎么辦,我平靜地告訴她們不要管,誰管誰負(fù)責(zé),不要來找我。
于是,接下來的一周,整棟樓的人都能看到,方楚薇淋著雨在樓下站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她滿臉通紅地暈倒在地。
帶隊的主管實在看不下去,終于把她送去了醫(yī)院。
在她想墊付醫(yī)藥費時,我及時阻止了她,給方楚薇的父母打去電話。
那對豪門夫妻很快到了英國,見到我,表情十分難看。
她們本就不喜歡我,要不是方楚薇非要嫁給我,我一個毫無背景又資質(zhì)平平的孤女兒,怎么可能跟這種富裕家庭搭上關(guān)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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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方楚薇是沒有婚禮的,除了她的幾個朋友和直系親屬,沒人知道我們結(jié)了婚。
我不是沒有抗議過,但方楚薇摟著我解釋了一番。
“爸媽現(xiàn)在還不能接受,如果我們舉辦婚禮,他們肯定要生氣,那樣的話,對你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我滿心滿眼都是她,只覺得她處處為我考慮。
“那戒指也不能買嗎?”
方楚薇愣了愣,安撫道:“等爸媽接受了,咱們舉辦婚禮的時候,我親手給你戴上,那不是更好嗎?”
“現(xiàn)在咱們隨隨便便買一個,我都覺得委屈了你�!�
我毫不猶豫地相信了她。
可直到她跟梁梓軒戴上情侶對戒,我才知道,當(dāng)初的自己有多傻。
段母走過來,拉住我的手:“文澤,我知道這幾年你受委屈了,如今楚薇已經(jīng)改過自新,你就原諒她吧。”
她的眼底分明還帶著不屑和不滿,卻屈尊來勸解,只為暫時哄住我,讓我不要傷害她們的寶貝女兒。
我輕笑一聲,假意答應(yīng)了她,段父段母這才滿意地回了酒店。
我獨自進(jìn)了病房,方楚薇已經(jīng)醒來,正目光殷切地看著我。
“你病好了就回國吧,別在這里給我添麻煩�!�
說完我就要走,身后撲通一聲,方楚薇從床上掉了下去。
“文澤!”
她紅著眼,臉色蒼白,語氣里滿是祈求:“文澤,我真的知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我已經(jīng)把梁梓軒的聯(lián)系方式刪除了,他現(xiàn)在也不再是我的員工,你能不能——”
我打斷她,冷漠地說道:“沒必要�!�
我早就知道這件事,到英國的第三天,王星宇就給我發(fā)來一個視頻,是梁梓軒實名舉報方楚薇借職務(wù)之便對他進(jìn)行騷擾,又發(fā)出不少影像資料。
段家對梁梓軒提起訴訟,又展示出證據(jù),告他誹謗和敲詐勒索,他早已經(jīng)被拘留。
這一對男女,齷齪得十分般配。
我冷漠地看著她,只覺得胃里翻涌。
“方楚薇,不管有沒有梁梓軒,光是你自己這個人,就夠讓我惡心了�!�
她狼狽地坐起來,背靠著病床,聲音顫抖:“文澤,我知道你覺得我愛過梁梓軒,但我真的沒有�!�
“好,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她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果刀,一刀插進(jìn)了自己的胸口,紅色瞬間蔓延開來。
“文澤……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
她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掉落在地。
她急促地喘了兩口氣,動作遲緩地膝行到我腳邊,抓上我的腳踝。
“文澤……你再心疼心疼我……你不是愛我的嗎?”
“文澤……你看……我證明了……”
我冷著眼看了一會兒。
“方楚薇,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裝深情自己都信了吧?”
她的血越流越多,我扭頭大聲呼喚醫(yī)生。
一陣兵荒馬亂,段父段母也趕了回來,不過他們無暇找我算賬,只是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的兒子。
方楚薇終于救回來,她虛弱地對段父段母說:“你們要是敢遷怒文澤,我就再插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