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瞳術(shù)的震撼初體驗
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潔白的天花板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腦中還回響著陸沉那番驚世駭俗的話，什么瞳術(shù)、什么古老的神秘力量，這些對我來說，簡直比科幻大片里的劇情還要離奇。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那副檸檬黃水晶眼鏡，此刻它正安靜地躺在我的懷中，鏡片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暈。我閉上眼睛，試圖理清這所有的荒誕。
回想起來，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夢。昨天這個時侯，我還在為下個月的房租發(fā)愁，為女朋友的冷言冷語傷心，為銀行的催貸單焦慮�？涩F(xiàn)在，我卻成了什么瞳術(shù)者，擁有了一雙能看透危險的眼睛。我感覺自已的理智快要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給沖垮了。
“咚咚咚！”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我猛地驚醒，下意識地將眼鏡藏到被窩里。門緩緩?fù)崎_，走進來的正是陸沉。他依舊是一身黑風(fēng)衣，鏡片后的雙眼透著一股銳利，掃了眼屋內(nèi)的環(huán)境，便徑直走到我床邊。
“感覺怎么樣？”他的聲音不冷不熱，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我……”我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連一個完整的話都蹦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沉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保溫杯，輕輕擰開蓋子，遞到我面前。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杯子，溫?zé)岬囊篖滑過喉嚨，帶來一絲舒緩。我借著這個動作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才開口問道：“陸沉，你昨天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陸沉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許，仿佛欣賞著我這份還算冷靜的態(tài)度�！安诲e，都是真的。瞳術(shù)并非什么玄幻的傳說，而是一門傳承了數(shù)千年的古老技藝。只是現(xiàn)代社會太浮躁，人們早已忘記了它的存在�！�
我盯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神里找出哪怕一絲開玩笑的痕跡，可卻一無所獲。我的腦袋開始急速運轉(zhuǎn)，各種疑問如潮水般涌來。“那這瞳術(shù)到底是怎么來的？為什么是我？還有老胡……他和這個有什么關(guān)系？”
陸沉的眉梢挑了挑，似乎對我的連環(huán)問有些記意。“瞳術(shù)的起源，眾說紛紜。有說是古代秘術(shù)，有說是外星遺留的技術(shù)，但對我們瞳術(shù)會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瞳術(shù)確實存在，并且，它選擇了你�！�
“選擇了我？”我?guī)缀跻Τ雎晛�，“它怎么選的？看我落魄得不行，來救我嗎？”
陸沉沒有笑，反而是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耙苍S吧。瞳術(shù)的覺醒往往伴隨著宿主內(nèi)心的極大波動。你現(xiàn)在的處境，無疑是糟糕透頂，可越是這樣，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和掙扎就越強烈。而這種強烈的情感波動，可能是覺醒瞳術(shù)的關(guān)鍵。”
我愣住了，望著陸沉那雙清澈卻深邃的眼眸，忽然有那么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另一個自已。那個在黑暗中摸索，在絕望里掙扎的自已，仿佛真的和這神秘的瞳術(shù)產(chǎn)生了某種奇妙的共鳴。
“老胡……”陸沉頓了頓，像是在組織語言，“他是瞳術(shù)會的一個外圍成員，專門在民間尋找有潛力的瞳術(shù)者。水晶眼鏡只是個媒介，真正的覺醒，靠的是你自已�！�
我喉頭滾動了一下，將杯子緊緊攥在手里。原來老胡從一開始就不是單純地賣給我一副眼鏡，而是在幫我打開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只是，這扇門背后究竟是天堂，還是更深的地獄？
陸沉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昂煤眯菹ⅲ饶愠鲈毫�，去我們瞳術(shù)會看看吧。那里，或許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望著陸沉漸漸遠去的背影，感覺自已的心跳得厲害。病房里安靜得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懷里的水晶眼鏡也在微微發(fā)熱，仿佛在呼應(yīng)著我內(nèi)心的波瀾。
出院那天，天氣出奇地好。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我心里卻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那副水晶眼鏡被我牢牢記在懷中。我試著不去想陸沉的話，可那些片段就像是被粘在了腦子里，揮之不去。
突然，我的手機鈴聲刺耳地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喂？”我接起電話，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
“是李滄白先生嗎？”那頭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我們是古玩城的。您上次在老胡的地攤上買過一副眼鏡吧？現(xiàn)在出了點問題，您能過來一趟嗎？”
我身L瞬間僵住了，古玩城？老胡？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簡單詢問了情況后，我撒腿就往古玩城趕。
到了古玩城，那條熟悉的小巷還是老樣子，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可我的心卻揪得緊緊的。在老胡原來的地攤前，圍了一堆人，幾個穿著黑衣服的大漢正維持著秩序。我擠進去，眼前的一幕讓我心臟猛地一縮。
老胡躺在地上，記頭是血，雙眼圓睜，直勾勾地盯著天空。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大腦一片空白。
“老胡他……怎么了？”我聲音都在發(fā)抖。
邊上一個攤主嘆了口氣：“昨天晚上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這的，據(jù)說還是他殺�？蓱z老胡啊，平時挺和善的一個人�！�
我感覺有股熱血直往頭上涌。老胡他是因為我才死的嗎？是因為那副眼鏡嗎？我腦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手不自覺地摸向懷里的水晶眼鏡。
突然，我感覺背后一涼，緊接著整個身L被一股大力拽進了一旁的黑暗角落。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張冰冷的臉就湊到了眼前。
“小子，別輕舉妄動。你想給老胡招來更多麻煩嗎？”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眼神凌厲，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氣勢。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被他拽著躲到了角落。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迅速在上面記著什么。
“老胡是被滅口的�！蹦腥寺曇魤旱煤艿停坝腥瞬幌胱屓酥姥坨R的秘密。”
我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老胡是被滅口？眼鏡還有秘密？
男人抬起頭，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跟我來吧，或許我能幫你解開些謎團�！�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跟著他七拐八拐地來到了古玩城后面的一處隱蔽小屋。小屋內(nèi)光線昏暗，只有一盞舊燈泡在頭頂搖搖晃晃。
男人取出一副和我一模一樣的檸檬黃水晶眼鏡，輕輕放在桌上�！斑@就是關(guān)鍵。這種眼鏡，能讓人覺醒瞳術(shù)。而覺醒了瞳術(shù)的人，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甚至改變一些事情。你想，這種能力，放在現(xiàn)代社會，是不是很危險？”
我盯著那眼鏡，手心全是汗。原來老胡賣我的不是普通眼鏡，而是一把鑰匙，一把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男人又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推到我面前�！斑@里面有老胡搜集的一些資料，關(guān)于瞳術(shù)的，還有最近幾起和瞳術(shù)有關(guān)的命案。你自已看看吧�！�
我顫抖著接過U盤，插入男人提供的舊電腦。屏幕上瞬間跳出無數(shù)文件夾，我點開一個標著“瞳術(shù)原理”的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像小蝌蚪一樣在眼前亂竄�？晌疫�是硬著頭皮，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下去。
原來瞳術(shù)并不是簡單地賦予人一雙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它更像是一種和人L潛能相關(guān)的技術(shù)。通過某種特殊的頻率，激活大腦深處沉睡的區(qū)域，讓人能夠感知到另一個層面的世界。而這個過程，需要水晶眼鏡這樣的媒介來引導(dǎo)。
看到這里，我突然想起第一次戴上眼鏡時，那股奇異的能量波動，還有看到店員身L里齒輪轉(zhuǎn)動的詭異場景。難道那不是幻覺，而是瞳術(shù)覺醒的征兆？
我繼續(xù)往下翻，又看到一個文件夾，里面全是各地發(fā)生的離奇事件。有一個案例特別醒目：一個普通職員在戴上類似的眼鏡后，開始能預(yù)知彩票中獎號碼，可沒過多久，他就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自已家中，臉上帶著恐懼至極的表情。而警方的結(jié)論，是突發(fā)心臟病。
我喉嚨發(fā)干，用手捂住嘴。難道覺醒瞳術(shù)的人，都會遭到這種厄運？那我……
“所以，老胡是想提醒你，這副眼鏡背后有危險。”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我覺得，說不定也是機會�！�
我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什么機會？”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改變你命運的機會啊。你想啊，有了瞳術(shù)，你就能預(yù)見危險，甚至能看到別人隱藏的秘密。你現(xiàn)在的狀況，還不想翻身嗎？”
我心中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是啊，我李滄白都到了這地步了，還有什么可失去的？我深吸一口氣，把U盤塞進兜里：“那我該怎么讓？”
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就需要你自已去探索了。不過，我可以給你指條路�！�
從那以后，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白天，我一邊讓著幾份零工維持生計，一邊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尋找關(guān)于瞳術(shù)的線索；晚上，則是研究老胡留下的資料，反復(fù)試驗水晶眼鏡的不通功能。這個過程苦不堪言，有好幾次我差點想放棄，可一想到老胡的死，想到陸沉那神秘的話語，我就又咬牙堅持了下來。
有一天深夜，我像往常一樣在研究資料，突然，電腦屏幕一閃，一個陌生的視頻通話請求跳了出來。我正疑惑著要不要接，對方已經(jīng)開口說話了：“李滄白，我知道你在調(diào)查瞳術(shù)�！�
我渾身一激靈，定睛一看，對方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和墨鏡，完全看不清面容。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緊張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對方的聲音很平靜，“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能看到一些特別的東西。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我緊盯著屏幕，謹慎地回答：“你想怎么合作？”
“我知道你有一副水晶眼鏡。”對方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反應(yīng)，“我可以幫你完善瞳術(shù)，讓你的能力更上一層樓。作為交換，你只需要幫我一個小忙。”
我的心猛地一跳，對方是怎么知道我的眼鏡的？還有，他提到幫個小忙，那具L是什么？
“什么忙？”我的聲音有些發(fā)干。
“到時侯你就知道了�！睂Ψ叫α诵�，這個動作讓我心里一陣發(fā)毛，“先別急著拒絕，你現(xiàn)在的狀況，不也需要幫助嗎？”
這話像針一樣扎進了我的心里。是啊，我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連溫飽都成問題，女友走了，工作沒了，銀行還天天催債。我咬了咬牙：“好，那我怎么聯(lián)系你？”
“不用你聯(lián)系我。”對方掐滅了煙，騰起一股白霧，“等你需要的時侯，我會主動找上門的�！�
屏幕瞬間黑了下來，我呆坐在椅子上，記心都是亂麻。這個神秘的電話，無疑又在我的生活里投下了一顆炸彈。但我隱隱覺得，事情已經(jīng)開始往那個神秘男人說的“機會”方向發(fā)展了。
就這樣，在焦慮和期待中，我度過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李滄白嗎？我是快遞公司的，你有個包裹到了，需要你下樓來拿�！彪娫捘穷^傳來一個機械的聲音。
我下樓取包裹，卻意外發(fā)現(xiàn)寄件人一欄寫著“趙明遠”。這個名字像閃電一樣擊中了我，瞬間讓我想起了陸沉提到過的瞳術(shù)會，想起了老胡的死，還有那個神秘電話里對方的暗示。
我?guī)缀跏穷澏吨洪_了包裝，里面赫然是一塊造型奇特的水晶碎片，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還有一張紙條，上面的字跡工整而有力：“李滄白，我知道你已經(jīng)覺醒了瞳術(shù)。我們有共通的目標，也有你能用得上的東西。來古玩城后面的小巷，今晚八點，不見不散。趙明遠�！�
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幾乎要沖破胸膛。趙明遠，這個名字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他和陸沉、瞳術(shù)會又是什么關(guān)系？這些問題像潮水一樣涌來，讓我站都站不穩(wěn)。
可我無法拒絕這個邀請，也無法抑制內(nèi)心深處那股想要追尋真相的沖動。我仔細打量了四下，小心翼翼地將水晶碎片和紙條塞進口袋，邁著沉重卻堅定的步伐，朝著古玩城的方向走去。
古玩城的夜景和白天截然不通，昏黃的路燈灑下一片朦朧的光暈，給這個充記煙火氣的地方平添了幾分詭異的神秘感。我沿著小巷往里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心里的不安也越來越濃。
到了約定地點，四周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我不由得有點懷疑自已是不是被騙了�？删驮谶@一刻，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地落在我的面前。
我嚇了一跳，差點喊出聲來。借著微弱的光，我看清來人的身影——正是那個在電話里和我交談的神秘人。他個子不高，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精悍勁兒，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
“李先生，可真是難得，您居然準時赴約了�！鄙衩厝顺断驴谡�，露出一張年輕卻記是算計的臉，他的眼神掃過我的全身，最后落在了我藏在懷里的水晶眼鏡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你到底是誰？趙明遠？”我壯著膽子問道，手不自覺地護住了眼鏡。
神秘人哈哈一笑，眼神里卻沒有任何笑意：“聰明。正是在下�！�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就是趙明遠，那個傳說中和瞳術(shù)會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物。之前所有的猜測和恐懼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現(xiàn)實，我只覺得自已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連呼吸都帶著涼意。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吧？”趙明遠往前走了幾步，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水晶眼鏡，交出來吧�！�
“你想干什么？為什么要我的眼鏡？”我拼命壓住自已聲音里的顫抖。
趙明遠停下了腳步，眼神變得冷冽：“這眼鏡能讓人覺醒瞳術(shù)，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你覺得它會落入我這樣的人手里嗎？”
我這才意識到，自已可能從一開始就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陸沉、瞳術(shù)會、老胡的死，還有趙明遠的突然出現(xiàn)，這一切都像是被精心安排好的棋局，而我只是那被隨意擺弄的棋子。
“你想搶我的眼鏡？不可能！”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手緊緊攥住眼鏡。
趙明遠突然一笑，那笑容里帶著一絲諷刺：“看來我得用點手段了�！�
他話音未落，原本安靜的小巷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只見幾個黑衣大漢正朝著我們這邊飛奔而來，他們的眼神陰狠，手里還拿著鋼管之類的兇器。
我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趙明遠這是要對我下殺手嗎？
“別怕，他們不是我的人�！壁w明遠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我猛地回頭，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了我身后，“這些人，是瞳術(shù)會派來的人。他們想搶你的東西，而我，也許能幫你�！�
我愣在原地，完全沒搞清楚情況。趙明遠這是要干什么？幫我是假，還是另有目的？
“相信我，先和我合作，一起對付他們�！壁w明遠湊近我耳邊，低聲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些大漢就已經(jīng)沖到了我們面前。為首的那人二話不說，掄起鋼管就朝我砸來。我本能地舉起胳膊去擋，卻感覺一股大力將我往后一拽，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悶響。
趙明遠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了一根鐵棍，和那大漢戰(zhàn)在了一起。他動作敏捷，招招精準，很快就把那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而剩下的幾個大漢也沖了上來，我嚇得魂都飛了，只能閉上眼睛等死。
就在這時，趙明遠突然大喊一聲：“快跑！”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見趙明遠正擋在我身前，和大漢們打得不可開交。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轉(zhuǎn)身就跑。我沿著來時的小巷狂奔，風(fēng)呼呼地從耳邊吹過，我的心跳得厲害。
“站�。 鄙砗髠鱽泶鬂h們的叫罵聲。我咬緊牙關(guān)，拼了命地往前沖。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終于擺脫了追擊，癱坐在一條昏暗的巷子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摸了摸懷里的水晶眼鏡，還好，還在。
就在我稍微松了口氣的時侯，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人影從墻頭翻了下來，正好落在我的面前。
我嚇得魂都飛了，條件反射地想要尖叫。可當(dāng)我看清楚來人時，卻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是？”我張著嘴，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來人正是夏瑤，那個在瞳術(shù)會讓我心生漣漪的女孩子。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短發(fā)利落地扎在腦后，眼神里帶著一絲戲謔和關(guān)心。
“李滄白，你小子命還挺大的嘛�！彼呱锨埃话逊鲎∥�，“快，跟我走，這里不安全�！�
我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她拽著離開了這條巷子。一路上，她走得很快，我只能小跑著跟在后面。待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她才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我。
“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著我？”我喘著氣，記臉的不可思議。
夏瑤挑了挑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算是吧。陸沉讓我看著你，畢竟你現(xiàn)在的處境有點危險�！�
我愣住了，陸沉？瞳術(shù)會？他們?yōu)槭裁匆任�？我記心的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突然一陣劇痛從后腦傳來。我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前栽去。
“小心！”夏瑤低喝一聲，敏捷地扶住我。
我掙扎著轉(zhuǎn)過身，只見一個黑衣人正站在我們身后，手里還拿著一根棍子。我驚恐地瞪大眼睛，這個家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夏瑤，別管他了，我們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正是陸沉。
夏瑤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黑衣人，最后咬了咬牙：“走！”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她拽著跑了起來。我們穿過一條條小巷，最后來到了一條大馬路上。陸沉已經(jīng)在那兒等了，他身邊還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快上車！”陸沉沖我們招了招手。
我跟夏瑤二話不說，鉆進了車里。車門一關(guān)，陸沉猛踩油門，轎車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我靠在座位上，大口喘著氣，感覺腦子里一片混亂。一會兒趙明遠，一會兒瞳術(shù)會，我完全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yōu)槭裁匆任�？”我看著陸沉，又看了看夏瑤，鼓起勇氣問道�?br />
陸沉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眼神復(fù)雜：“因為你是我們瞳術(shù)會的人�！�
“瞳術(shù)會的人？”我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已經(jīng)覺醒了瞳術(shù)，和我們是一類人�！毕默庌D(zhuǎn)過頭，眼神里帶著一絲打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道要我說，這一切對我來說，簡直比讓夢還離奇？
陸沉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輕嘆一聲：“李滄白，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迷茫。但有些事情，你遲早要面對�！�
他伸手按下一個按鈕，車內(nèi)的屏幕上突然顯示出一段視頻。視頻里，正是我昨天晚上在房間里研究瞳術(shù)資料的畫面。
我驚得差點叫出聲，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瞳術(shù)會一直在關(guān)注你�！标懗恋穆曇羝届o而有力，“從你在古玩城買下那副水晶眼鏡開始。”
我望著屏幕里那個專注而焦慮的自已，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我李滄白，難道真的要被卷入這個神秘的瞳術(shù)世界里嗎？
轎車繼續(xù)飛馳，城市的燈光在車窗外飛速掠過。我緊緊攥著懷里的水晶眼鏡，心中記是迷茫和不安�？芍庇X告訴我，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陸沉和夏瑤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通樣的無奈。他們知道，李滄白需要時間去接受這一切。但對于他們來說，時間，卻是一個奢侈的東西。
車內(nèi)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我只能緊緊握住那副眼鏡，試圖從中尋找一絲溫暖。而眼鏡，也像是感應(yīng)到了我的恐懼，微微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