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啪”的一聲,林晚的臉頰立刻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老子做事,還用你一個娘們來教?”
他再次舉起手里的半截酒瓶,另一只手揪住林晚的頭發(fā),強(qiáng)迫她抬起頭,“錢老子要,氣老子也要出!老子不刮花你的臉,在你這細(xì)皮嫩肉的胳膊上劃兩刀,總可以吧?讓陳皓也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在我手底下哭的!”
“你他媽的冷靜點(diǎn)!咱們喝酒去,別跟這娘們墨跡了�!蓖樵俅螕渖蟻恚∧腥司拖蜷T外走去。
地窖的鐵門“哐當(dāng)”一聲被關(guān)上,門外傳來兩個男人漸行漸遠(yuǎn)的咒罵聲和腳步聲。
地窖重新陷入黑暗和死寂,只剩下空氣中彌漫的霉味。
林晚靠在冰冷的墻上,臉頰火辣辣地疼,嘴里滿是血腥味。
她沒有自暴自棄,也沒有哭,她知道眼淚現(xiàn)在是最沒用的東西。
她的目光,看向剛才那個男人摔碎的啤酒瓶,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她開始在地上挪動身體,被捆住的雙手在身后,腳踝也被綁著,每動一下,粗糙的繩索和地面就磨著她的皮膚,疼痛不已。
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蠕動著向著那玻璃碎片靠近。
她用被綁住的雙手,將那塊最大的碎片夾在指間。
玻璃的邊緣很鋒利,剛抓起碎玻璃就劃破了她的手指,刺痛不斷傳來。
她也顧不上了,自己的命要緊。
她用力地割著麻繩,發(fā)出“嘶嘶”的摩擦聲,手腕上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應(yīng)該是是玻璃割破了皮膚。
她咬著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嘣”的一聲輕響。
林晚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
她加快了速度,不顧一切地來回拉扯。終于,隨著“啪”的一聲,整個麻繩徹底松開。
她立刻解開腳上的繩子,扶著墻壁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雙腿因?yàn)殚L時間的捆綁而麻木,幾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她靠在墻上緩了幾秒,然后撿起地上那塊沾著她血跡的玻璃片,緊緊握在手里。
她走到鐵門邊,耳朵貼在冰冷的門上,仔細(xì)聽著外面的動靜。
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粋人的腳步聲。
林晚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立刻閃身躲在門后,將整個身體緊緊貼在墻壁上,舉起了手中那塊鋒利的玻璃。
“媽的,越想越氣!錢拿不到,還他媽要受一個娘們的鳥氣!”
是剛才那個男人!他回來了!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