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蘇雨聲音越來越虛弱,臉色也漸漸泛白,他終于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低頭一看——血,正從她腿間蜿蜒流出。
顧廷闌臉色倏變:“來人!”
醫(yī)院走廊里,他抽著煙,一根接一根。醫(yī)生出來時,他把煙頭按滅,語氣冷淡:“怎么樣?”
醫(yī)生嘆了口氣:“孩子沒保住�!�
22
“知道了�!彼f得平靜,心里卻說不清,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更煩了幾分。
蘇雨醒來時,
23
陳謙依舊沉默。
他低著頭,像一塊挨了霜的石頭,既不申辯,也不出聲。
顧廷闌氣得渾身發(fā)抖,可終究也只能冷笑一聲,咬牙道:“滾,再找不到她,你也跟著滾�!�
陳謙低聲應(yīng)了句,轉(zhuǎn)身離開。門輕輕關(guān)上,隔絕了屋內(nèi)積郁的怒氣。
他走出顧廷闌的別墅,在夜風中站了許久,終于抬手擦了擦額角尚未結(jié)痂的傷口,心中想著:不知道許小姐,這會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了新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一份快遞被送到了顧廷闌手中。
他剛結(jié)束完一個會議,隨手拆開,里面是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紙張還帶著冰冷的觸感,白紙黑字,熟悉的字跡。連他的名字,也被工整地簽上了。
顧廷闌猛地站起身,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
沒有他的點頭,許念初怎么可能一個人做到這一切?
他閉了閉眼,幾乎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
然后猛然起身,往外走。
老宅的院子里,陽光正好。
顧母像往常一樣,在客廳的陽臺上修剪花枝,穿著淡藍色的旗袍,神情淡然如水。她聽見腳步聲,不抬頭,繼續(xù)擺弄著那一盆蝴蝶蘭。
顧廷闌大步走進來,一身寒意,站在她面前。
“是你,對嗎?”他盯著自己的母親,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許念歡的離開,是你安排的�!�
顧母沒回頭,只是緩緩放下手里的剪刀,淡淡地道:“你能想通這一點,倒也不算太遲�!�
“你憑什么這么做?”
顧廷闌怒不可遏:“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