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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重病,幾乎藥石無醫(yī)。
我憋著一口氣,三步一叩首,跪滿了三千階梯,終于為女兒求來了一枚平安符。
昏迷前,我托付老公立刻給女兒戴上。
第二天,我卻在弟媳的脖子上看見了那枚平安符。
我發(fā)瘋要搶,老公卻反手用力將我推倒。
你作為大嫂怎么這么小氣,如琪肚子里可是有弟弟的遺腹子,我再陪你去求一枚就好了。
可他不知道,那是南平寺僅有的一枚百年平安符。
我心死的撥通了首富爸爸的電話。
爸,我知道錯了,您再幫我最后一次吧。
......
周武昌,那是我為女兒好不容易求來的護身符!
她現(xiàn)在都還躺在醫(yī)院。
我捂著胸口哭得撕心裂肺。
周武昌板著的臉漸緩。
弟媳陳如琪泫然欲泣的摘下了護身符,楚楚可憐的遞給了他。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這個那么重要。
她垂下眼睫,眼神暗淡:只是我近來睡得不踏實,總害怕孩子有個意外。
周武昌臉色逐漸難看,緊抿著嘴將她的手推了回去:我給出去的東西,絕沒有收回的道理。
轉頭,對著我厲聲呵斥:你好歹是本科畢業(y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迷信了。
要是醫(yī)院都治不好音音,一張破符有什么用。
反正都是求得心理安慰的東西,不如給弟媳穩(wěn)穩(wěn)心神更好。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女兒的命,竟比不上陳如琪的心情嗎
他不在乎,可我不能不在乎。
看著陳如琪勾著唇又將平安符戴在了脖子上,我目眥欲裂的撲了過去。
手剛伸出去,周武昌就轉身將她抱在了懷里,還伸出手用力的將我推倒在地。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周武昌未看我一眼。
他緊攬著陳如琪,一臉緊張:怎么樣沒有被嚇到吧
見她搖頭,周武昌松了一口氣,下一秒,怒氣沖沖得看向我。
你瘋了你明知如琪懷著......
話還沒說完,周武昌就被陳如琪扯住,惺惺作態(tài)的為我求情:
你不要怪嫂子,她只是一時情緒激動。
周武昌眼神柔和,輕嘆一口氣:你就是太善良,所以才會被欺負。
說完,他冰冷的斜睨了我一眼,攬著陳如琪就朝樓下走。
我的臉漸漸失去血色,全身血液凝固。
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抱著其他女人的男人,是那個曾經(jīng)追了我三年的人。
我與周武昌就讀于同一所大學不同學院。
在新生聯(lián)誼晚會時,他手捧著鮮花目光熾熱的請求我給他一個追求的機會。
許是見慣了圈子里男人的風流和多情,我被他的勇氣和熱忱所打動。
自此以后,他風雨無阻的到宿舍樓下給我送早餐,一送就是四年。
還會特意跑去相隔十公里的北校區(qū),只為給我?guī)б槐矚g的奶茶。
甚至春節(jié)期間跑出去打工只為攢錢給我買一個LV手提包。
爸爸知道我要嫁給他后,堅決反對:他家境普通,能給你什么好生活
你要是敢和他結婚,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爸,他待我很好,而且也很有能力,未來必定會有所成就的。
爸爸最終失望的和我斷絕了關系。
領證那天,周武昌捧著結婚證喜極而泣,抱著我一遍遍的承諾:瑤瑤,我不會辜負你的,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人。
可這個承諾,才僅僅七年就破滅了。
自從小叔子意外死亡后,周武昌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陳如琪身上,連病重的女兒都不管不顧。
我可憐她失了丈夫還懷著孕,處處退讓。
但,平安符是女兒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