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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布扔到方巧鶯臉上,給她好好擦擦臉。
可當我剛拿起軟布,她就突然往后一倒,嘴里尖聲叫道:�。∧阕鍪裁�
楚淮川心里一驚,猛地推開了我。
我整個人撞在了旁邊的桌角處,額頭擦破了皮,雙手也在地上磨出了血絲。
我整個人還回不過神來,方巧鶯就指著我:夫君,她好狠毒的心。她要害死我和孩子!
我一時驚慌,只會搖著頭說:你胡說什么,我什么都還沒有做!
可是沒人聽我的,方巧鶯捂著肚子喊得死去活來,所有人都圍著她忙前忙后。
大半夜了,還派人大張旗鼓地出去找大夫。
隔天一早,楚母就氣勢洶洶地上門,一看到我,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她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毒婦,自己生不出孩子就算了,還不肯讓別人生。你居然敢害我們楚家的孫子要是孩子有什么差池,我讓川兒休了你。
楚淮川開口:娘,你別這樣。
楚母頓時更加生氣了:川兒,這都是被你慣的!你說你寵她有什么用她現在娘家沒落,又不能傳宗接代,你把她休了,娘幫你重新找一個好媳婦。
當著我的面,楚母毫不顧忌地要給楚淮川找新媳婦,我不由地嘲諷一笑。
楚淮川不喜我臉上的笑容,皺眉道:母親在氣頭上,你別和她計較。你先回房間吧。我好好跟她說就是了。
我捂著滲出鮮血的額頭,走了出去。
還沒回到屋里,我就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還好身邊的侍女及時扶住了我,把我送回房間休息。
我院子的下人去請大夫,被楚淮川知道后,阻止了。
他的聲音冰冷:跟夫人說,苦肉計沒有用。讓她在房里好好反省一下。畢竟她害得鶯鶯差點動了胎氣。
所以沒有大夫來幫我看額頭和手掌的傷,全部靠自愈。
好在我的嫁妝里有活血化瘀和去疤痕的藥,不然肯定要留下痕跡了。
整整三天,我閉門不出,楚淮川對我漠不關心,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但關于他和方巧鶯的消息,卻是一個都不落地傳到我的耳朵。
府里的下人都在討論楚淮川給方巧鶯買的點心、首飾、衣裳......
可以說,如今整個楚家把方巧鶯捧在手心里寵著。
我坐在窗邊落寞地看著窗外枯萎的落葉,只覺得十分傷感。
直到身上的傷好了以后,我才踏出房門。
去花園里散心時,一不小心就遇上了我不想見到的人。
方巧鶯慵懶地靠在軟榻上,楚淮川正親手一勺一勺地喂她喝安胎藥。
看到我出現,楚淮川一把擋住我,出言警告:鶯鶯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胎氣,你別再傷害她了,知道嗎
從今天起,她在哪里,你都不準出現在她面前。
對此,我求之不得。
而方巧鶯挑釁地看著我,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誰知當天夜里,方巧鶯身體又出了差錯。
她的房間突然傳出慘叫聲。
楚淮川趕到她房里的時候,就看到她躺在床上痛苦地打滾。
她哭喊著:好疼�。【染任液秃⒆�!夫君,有人要害我跟孩子。
等到大夫趕來后,把完脈說:這是吃了有毒的東西了。
方巧鶯哭得梨花帶雨,怒視著我:夫人!你怎么能給我下毒呢我肚子里還懷著夫君的親生骨肉��!你太心狠了。
聞言,楚淮川看著我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
他失望地說:沈韻棠,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我都跟你說過了,鶯鶯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楚家的未來,你居然還要暗下毒手!我不能再對你心軟了。
說完,他根本不聽我的解釋,直接讓人把我關進了柴房。
暗無天日的柴房里,我枯坐在地上,痛不欲生。
成親三年,我終究沒能得到他的心。
這也讓我徹底看清了自己的位置,我決定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