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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我將U盤狠狠插入司儀臺上的筆記本電腦。
背后巨大的投影屏幕驟然亮起,出現(xiàn)的第一個畫面。
竟是五年前那個中秋家宴上,林繼業(yè)和白若溪在廚房角落里,親密地摟抱在一起,密謀如何栽贓我的清晰錄像!
林繼業(yè)陰狠的聲音,通過音響,響徹全場讓她瘋,讓她徹底變成一個瘋子......
屏幕上的畫面清晰得令人發(fā)指,林繼業(yè)那張偽善的臉,此刻正因得意而扭曲。
他摟著白若溪滿是陰狠的算計:讓她徹底變成一個瘋子,林國棟留下的一切,就都是我們的了。
白若溪嬌媚地笑著手指劃過他的胸膛:那個老女人和老頭子,也只會覺得是她自己受不了打擊瘋掉的。
整個宴會廳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前一秒還熱烈鼓掌的賓客們表情凝固在臉上。
緊接著,是一段音頻。
趙醫(yī)生,事成之后,這個數(shù)。一個略顯諂媚的聲音響起:林總放心,不過是一份精神鑒定,我說她有病,她就有病。狂躁癥有暴力傾向,這個理由最好用。
我看到人群中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臉色瞬間慘白,正是那個權(quán)威的趙醫(yī)生。
他想往后縮,卻發(fā)現(xiàn)周圍所有人都用一種鄙夷又厭惡的目光釘住了他,他無處可逃。
畫面再轉(zhuǎn),是白若溪的自拍視頻。
她對著鏡頭,反復練習著如何摔倒怎樣讓表情顯得既驚恐又委屈,甚至對著鏡子掐自己的胳膊,制造出以假亂真的淤青。
她還一邊練習一邊笑著說:我這演技,不去拿個影后都可惜了。
如果說前面是震驚,那接下來,就是徹骨的寒意和無法遏制的憤怒。
屏幕上,是我被囚禁的那個閣樓的門縫視角,畫面搖晃,聲音卻無比清晰。
是我兒子念念撕心裂肺的哭喊。
求求你,不要打了,念念會聽話......
鏡頭外是白若溪尖利的笑聲:聽話你不挨打,你那個瘋子媽媽她怎么會乖乖簽字
接著林繼業(yè)冰冷的聲音:念念你要記住,你媽媽是瘋子,是她不要你了。以后,我們才是你的家人。
視頻里,一只戴著鉆戒的手,捏著一根針,一次又一次地扎向我兒子幼嫩的手背。
那哭聲,那求饒聲,通過音響傳到每一個人的心上。
在場的女賓客們再也忍不住,有人低聲啜泣,有人捂著嘴,眼中滿是驚恐和同情。
幾個為人父母的男賓客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雙目赤紅。
不......不是的......是偽造的!
白若溪終于從呆滯中反應過來尖叫著指著我:是她!是這個瘋子偽造的!她瘋了!
但她的辯解在此刻顯得如此蒼白可笑,那視頻里她自己親手虐待孩子的畫面,就是最無法辯駁的鐵證。
林繼業(yè)的臉已經(jīng)不能用面如死灰來形容,那是徹底的絕望和瘋狂。
他像嘶吼著朝司儀臺撲過來,想要砸毀電腦。
畜生!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股東,也是林家的遠房叔公,一腳踹在他腿上,將他踹翻在地。
幾個同樣被他欺騙,投了巨資的股東再也按捺不住,一擁而上,將他死死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