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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我的日子里,傅臨州和皓皓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傅臨州整日酗酒,公司事務(wù)全部荒廢。
他常常抱著念念小時候的相冊,在空蕩蕩的別墅里一坐就是一整夜。
有天深夜,管家發(fā)現(xiàn)他跪在念念的房間里,對著女兒的照片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皓皓的情況更糟。
這個曾經(jīng)驕縱任性的孩子,現(xiàn)在每天都會做噩夢驚醒。
他開始拒絕去學(xué)校,整日抱著我留下的睡衣不撒手。
心理醫(yī)生說,孩子患上了嚴重的分離焦慮癥。
他們翻遍了我可能去的每一個地方,卻只找到更多心碎的回憶。
直到三個月后,一個偶然的機會,傅臨州從一位商業(yè)伙伴那里聽說。
在法國南部的一個小鎮(zhèn)上,似乎看到過我和沈墨。
父子倆立刻拋下一切飛往法國。
當他們終于找到那棟鄉(xiāng)間別墅時,正好看到沈墨小心翼翼攬著我在花園里散步的溫馨場景。
予安!傅臨州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他踉蹌著沖向前,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皓皓更是哭成了淚人:媽媽!我每天都想你...我再也不任性了...但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
我看著籬笆外狼狽不堪的父子倆,輕輕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
我希望念念能再次回到我的身邊,這也是我新生活的希望。
請回吧。沈墨擋在我身前,聲音溫和卻堅定,醫(yī)生說她需要靜養(yǎng)。
當大門緩緩關(guān)上時,我聽到皓皓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傅臨州崩潰的哀求。
但這一次,我的心再也沒有動搖。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商業(yè)巨鱷傅臨州,如今只能蜷縮在貧民窟的角落。
他的西裝早已破爛不堪,卻仍固執(zhí)地抱著念念的骨灰盒。
每當看見年輕的孕婦,就會瘋癲地沖上去喊女兒,最后被送進精神病院。
在那里,他日復(fù)一日對著墻壁磕頭,直到額頭的傷口潰爛生蛆。
失去監(jiān)護人的皓皓,在孤兒院里成了最不受歡迎的孩子。
他總是一個人縮在角落,嘴里喃喃自語:姐姐......媽媽......
其他孩子嘲笑他是瘋子,朝他扔石子,往他的飯菜里倒沙子。
護工們也懶得管他——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孩子,誰會在意他的死活
漸漸地,他開始出現(xiàn)幻覺。
有時,他會突然跪在地上,對著空氣拼命磕頭,額頭撞出血也不停: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按那個按鈕!姐姐你回來�。�
有時,他又會歇斯底里地撕扯自己的頭發(fā),仿佛要把記憶里的罪惡全部扯掉:不是我!是葉楚楚騙我的!不是我害死姐姐的!
十八歲那年,他被趕出孤兒院,流落街頭。
他翻垃圾桶找吃的,睡在橋洞下,渾身臟臭得像只野狗。
偶爾有人施舍他一塊面包,他會突然抓住對方的手,神經(jīng)質(zhì)地追問:你見過我媽媽嗎她不要我了......她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晨光中,我抱著雙胞胎站在薰衣草田里。
沈墨從身后環(huán)住我們,陽光透過他修長的手指,在我們身上投下溫暖的光暈。
我們決定將這份重生轉(zhuǎn)化為力量。
沈墨利用金融資源創(chuàng)立了晨曦基金,專門為受困女性提供法律援助和創(chuàng)業(yè)資金。
看著她們從最初的瑟縮不語,到慢慢挺直脊背,我仿佛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
每個女性都該明白——婚姻不該是囚籠,母愛不該是枷鎖。
記住,親愛的,你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誰的妻子,誰的母親。
當愛與尊嚴被踐踏時,離開不是懦弱,而是對自己最大的慈悲。
畢竟這世上總有一片花海,值得你褪去傷痕累累的舊皮囊,重生。
而當你足夠強大時,別忘了轉(zhuǎn)身,為仍在黑暗中的姐妹點亮一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