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睜大了眼睛。

    可是早就無濟(jì)于事。

    她只能在我的力道下，含著屈辱離開了人世。

    14

    我滿身是血的回到師門。

    沖到殿內(nèi)，我依然心存一絲僥幸：

    「阮阮！阮阮你在哪里！我回來了！」

    終于，我在她的小窩里找到了殘破不全的她。

    原本光順的毛發(fā)此刻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成了炸毛狀。

    兩只眼睛緊緊閉著，嘴角還有血漬。

    「主人……」

    她勉強(qiáng)睜開一條小縫，聲音喑啞，再也沒有了狐貍應(yīng)該有的悅耳動(dòng)聽：

    「你回來了……可惜，不能化形了……」

    「乖，我這就救你！你不能死！知道嗎？」

    我找來藥材就要救治。

    她卻咧開嘴：

    「主人……沒用了……我的獸骨已經(jīng)沒了……

    「幸好，還能撐到主人回來……和主人說說話……

    「主人，我走后，你要好好的……

    「離開這里，這里配不上你……

    「你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我……」

    她越說聲音越小。

    最后閉上了眼睛。

    甚至沒來得及等我回答她。

    我把小狐貍緊緊抱在懷里，一遍一遍的試探呼吸：

    「阮阮！阮阮你不能死！你睜開眼！我命令你睜開眼！和我說話！」

    可是沒用了。

    她的身體在我懷里漸漸冷了下去。

    我一個(gè)人枯坐，她的血干在了臉頰上。

    衣服上的血干透了。

    我把小狐貍輕輕放在窩里。

    起身，打開門，月色正好。

    是個(gè)殺人的好天氣。

    15

    來到玄逸住的順逸殿的時(shí)候，兩個(gè)人把守著大門。

    「回來的怎么是你！」

    二師姐皺緊了眉。

    我一歪頭，視線在兩人臉上掃過：

    「玄逸師弟不是走了嗎？二位師姐這是在這里守誰呢？」

    二人皺了皺眉。

    大師姐看著我染血的衣服，意識(shí)到不對：

    「師妹呢？」

    我咧嘴一笑：「你們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兩個(gè)人臉上都閃過震驚。

    她們迅速拔劍：

    「大膽！竟敢殺死自己的師妹！」

    我冷笑：「放我進(jìn)去，我可以留你們一命�！�

    二師姐冷笑出聲：

    「笑話！且不說你的劍已經(jīng)被師尊轉(zhuǎn)交給了玄逸。

    「單論你的修為，也打不過我們二人，有何顏面在此狺狺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