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引以為傲的秀發(fā)變成光頭,我也沒有反抗。
這些付出卻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劍。
察覺到我的動作,他垂在身畔的手握成拳。
林杳先上前抱住了我,淚眼朦朧:
“姐姐都怪我,不該嘲笑你的,我向你道歉。”
她說完,貼近我耳邊小聲說:
“滑雪那天我就是故意的,你的孩子就該死!”
我腦子里嗡鳴一片,向她奔去。
林杳捂著耳朵淚如雨下,向沈澤川控訴我咬她耳朵,可我根本沒碰到。
沈澤川勃然大怒,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耳邊嗡嗡作響,喉中涌上一股腥甜。
眼前火光照亮,沈澤川手里捏著那張合照,
“今天就當(dāng)我對他的問候!”
他讓人把整個墳?zāi)拐藗底朝天。
骨灰炸的一點不剩。
我歇斯底里的嘶吼著,一瞬間燃燒成灰燼。
我瘋了般撲過去,沈澤川一把把我拽了回來。
“你瘋了!”
我癱坐在地,連掙扎的力氣都被抽干。
那是把我養(yǎng)大的傻子哥哥,我唯一的親人,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是瘋了,
千言萬語都比不上林杳一句。
事實就在眼前,他為什么連證實一下都不肯。
難道我就該死嗎?
喉嚨撕裂的疼,我干笑著,仰面倒下。
醒來后沈澤川死死按住我的胳膊。
抽血針扎進(jìn)血管瞬間,麻木的連疼都感覺不到。
接著他讓醫(yī)生取了一塊我胳膊上的皮扔進(jìn)了垃圾桶。
我知道他在懲罰我。
我對上他的視線毫無波瀾。
這已經(jīng)不算什么。
曾經(jīng)他把傷到林杳的帽子扣在我頭上。
任由她拿著針頭扎在我身上。
還有一次懷著孕的我發(fā)燒求他送我去醫(yī)院,
他卻以為我裝病嫉妒故意破壞他們的好事,
用孩子逼我給林杳清理。
我始終不明白,曾經(jīng)相愛的兩個人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
就連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死后還要被人踐踏污蔑。
我顫抖著手,掏出手機(jī)打給久違的號碼。
“你好,我想預(yù)約沙葬�!�
3
在我們最肆意那年,沈澤川曾說他想當(dāng)了無人煙沙漠上最美的傳說。
我們在最不合時宜的年紀(jì),決定好了老后的依所。
可現(xiàn)在……
到家門口,整棟別墅散發(fā)著五顏六色的光,我知道他們又在嘗試不同的主題。
麻木的坐在臺階上,等的昏昏欲睡。
一件不屬于沈澤川味道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
“怎么坐這?澤川又在胡鬧?”
待我看清才發(fā)現(xiàn)眼前矜貴的男人是沈澤川小叔。
我慘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