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看他寧死不屈的反應(yīng)，可有意思了�！�

    我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我強(qiáng)行忍住自己，才沒有把鞭子往宋時(shí)臉上狠狠甩去。

    我不敢看聞松。

    我怕我一看，我好不容易平復(fù)的情緒又會(huì)再次爆發(fā)。

    我正想找理由推拒，聞松卻開了口：「呵，宋時(shí)，你現(xiàn)在的手段，就是讓女人折磨我嗎？」

    他呸了一聲，「你真是個(gè)孬種�！�

    宋時(shí)聞言也不惱，攬過我的腰，輕輕地笑了：「女人怎么就不能折磨你呢，聞松？」

    「你女朋友李蔓跳海自殺那天，你不是瘋了一樣的想咬舌自盡？」

    「嘖嘖嘖，真可惜，她沒法親眼見到你這副喪家之犬的模樣了�！�

    聞松聽到我的名字，瘋了一樣地拍打著牢籠想撲過來：「你不配說她的名字！」

    我緊緊攥著拳頭，深吸一口氣才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不是喪家之犬。

    我的阿松，不是喪家之犬。

    是英雄。

    我最終沒有用鞭子打聞松。

    我紅著眼眶艱難地宋時(shí)說，我想為以后肚子里的孩子積德。

    提到孩子，宋時(shí)的臉色便緩和了下去。

    他撫著我的臉，說，都聽阿憶的。

    聞松一定認(rèn)出我來了。

    不然他的表情為何如此悲痛，他的斷指為何在微微顫抖，他忘向我的眼神又為何那般哀傷？

    我不忍繼續(xù)待著，我拉著宋時(shí)的衣角，說，我們走吧。

    走出密道的那幾步，是我人生中最緩慢，也最沉重的幾步。

    之后幾天，宋時(shí)對霽白冷了下來。

    他說，他對霽白好，只是念及舊情。

    他說，他真正喜歡的人，是我。

    見宋時(shí)沒有反對，下屬們開始喊我嫂子。

    好像如此過下去，總有一天，他就會(huì)娶我。

    直到某天，霽白拖著行李箱，雙眼通紅地?cái)r住了正在和我散步的宋時(shí)。

    她說這回，她是真的要走了。

    7

    宋時(shí)臉色沉了下去，他緊緊抓住霽白的手臂：「誰允許你擅自主張離開的？」

    霽白抹了下眼睛，哽咽道：「不走難道看你和楚憶妹妹結(jié)婚嗎？」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

    宋時(shí)緊緊盯著她，咬著牙說道：「你是我的妹妹，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

    「你曾經(jīng)說過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怎么能食言？」

    「阿憶肯定也不會(huì)介意你和我們一起生活！」

    霽白慘淡地笑了笑：「妹妹？我會(huì)甘心只做妹妹嗎？」

    「你不是不知道，我愛你，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

    霽白看向我，邊說邊掉眼淚：「楚憶妹妹，以后宋時(shí)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他胃不好，組織剛成立那幾年，總是有了上頓顧不及下頓，落下了病根，你記得多看著他點(diǎn)�！�

    「他腿上有刀傷，冬天冷了的時(shí)候，偶爾還是會(huì)復(fù)發(fā)，我不在身邊，你好好照顧他。」

    「他容易失眠，睡覺的時(shí)候總是做噩夢皺著眉頭，你看到的話，記得像我以前一樣，撫平他的眉眼」

    霽白還沒說完，宋時(shí)就一把把她從我面前拉走。

    他們走得那樣急迫，就好像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gè)我。

    宋時(shí)把霽白拉到湖邊，緊緊攥住霽白的雙手不讓她掙扎，扣住她的后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霽白朝我露出了個(gè)得意的笑容，而后瘋狂地回吻。

    他們旁若無人地?fù)砦侵�，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gè)人。

    我無措地站在一旁，明明才初冬，怎么會(huì)這樣的冷。

    宋時(shí)不能和霽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