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充斥著不尊重的話語，令溫凜有些作嘔，之前，他是真心覺得他們是一群很好的人。

    記憶中。

    那群肆意的女孩在腦海中逐漸辯駁失真，漸漸虛化。

    如果齊婉瑩足夠尊重他，她的朋友不會這樣說話，在他們眼里，自己只不過是一只任由談資的獵物。

    “哥哥，你還在生我氣嗎？你在看什么……”

    齊婉瑩困惑的聲音在看到手機(jī)那一刻頓住了，沒有人動(dòng)，窒息的沉默在空氣中發(fā)酵。

    消息還在不斷彈出。

    “婉瑩，戰(zhàn)況如何？凜哥行不行？那里大不大？”

    外面天色灰暗。

    沉默之中，溫凜嗤笑一聲，一陣風(fēng)掠過他，齊婉瑩將手機(jī)死死攥住，回身看他的目光之中帶著無措。

    對視許久，半響，齊婉瑩白了臉，眼里帶著慌亂：“哥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溫凜心頭莫名發(fā)酸。

    “那是怎樣？”

    “我能看你的回復(fù)嗎？”

    他忍著肋骨隱隱作痛，移開了視線，唇角卻掛著溫和的笑。

    許久沒有回應(yīng)。

    溫凜終于抬頭，臉上的笑意褪去，他幾乎是從齒間擠出一句話：“你乖順的模樣，一直是裝的？”

    齊婉瑩神情罕見的茫然空白，她習(xí)慣了這幅無害的面容示人，她也不知道，這副面目是真是假。

    她可以和以前一樣，撒嬌討巧，甜言蜜語糊弄過去。

    可對上男人受傷的眉眼，她唇像封了一層膠，久久吐不出話來。

    ……

    兩人一路無言將車開到紅房子門口。

    透過后視鏡，齊婉瑩看了眼溫凜，緊了緊手中的方向盤，啞聲喊他：“哥哥……”

    話落。

    車門便被溫凜打開又關(guān)閉。

    車窗外，那抹白色的身影，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紅房子內(nèi)。

    她抬頭，不經(jīng)意間對上二樓的身影，又很快移開視線，神色落寞。

    室內(nèi)。

    沈云漪眼眸幽深，無視齊婉瑩的視線，盯著溫凜上樓，然后，看他站在窗戶旁邊，無聲看著那盆茉莉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將花搬起，‘噔噔噔’下樓，下一瞬，，當(dāng)著齊婉瑩的面，將花砸進(jìn)了她的車內(nèi)。

    隱約間，似乎還能聽見他的聲音。

    “以后……別來找我了。”

    唇角不自覺勾起，她低頭，看了眼手機(jī)，眸色幽幽敲打著字：【干的不錯(cuò)，發(fā)獎(jiǎng)金。】

    視線往上。

    漆黑的瞳孔倒映出一行黑色字體：【沈總，修改好了，她的手機(jī)不用解鎖也能看到聊天記錄了。】

    真是，不值一提。

    身后腳步聲逼近，是溫凜回來了。

    沈云漪按滅手機(jī)，手臂撐在窗沿上，側(cè)身回頭，直直對上溫凜的眼，語調(diào)依舊如常：“吵架了？”

    沉默許久。

    溫凜的肋骨依舊隱隱作痛，像被什么抽掉，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空蕩的心冷。

    又像是墜進(jìn)了黑暗的漩渦，不斷往下墜。

    為什么？

    為什么他從來都得不到一份至死不渝的愛呢？

    他渴望有人炙熱爆裂地愛著他，卻總是事與愿違。

    一股幾乎自厭的倦怠襲來，真的好累、好累。

    不知對視多久，溫凜忽而笑了下，語調(diào)幾乎呢喃：“我們回國離婚吧�！�

    死寂一片。

    女人身形好像僵住一瞬，但很快，又恢復(fù)成冷硬。

    她嗓音有些發(fā)緊：“你確定嗎？”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