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墨一澤看了一眼身邊的安辰,說:“仔細(xì)看看,挑選一下給我過目�!�
安辰直接從一堆的藥材苗里,拿出了三種擺在了一旁,說:“這三種很適合�!�
商鋪老板看了一眼安辰,說:“墨大少,這位是?”
“新來的助理�!蹦粷烧f道。
“那你這助理能力有待提高,我這么多藥材苗,可都是很難得的,他看都沒看,就只挑了三種,是不是太草率了�!鄙啼伬习逭f道。
商鋪老板當(dāng)然是希望墨一澤能夠看上所有藥材苗,這樣他又能出一大批貨了。
結(jié)果這個新來的助理居然只挑了三種,那他今天還怎么大賺一筆?
墨一澤翻看了那些藥材苗,而后又看了看安辰說:“為什么只選這三種?”
“因?yàn)橹挥羞@三種藥館用得上,其他的雖然是好藥,但很雞肋,藥園里有很多完全可以替代,甚至于比這些更好�!卑渤秸f道。
“你看都沒看就選了這三種,怎么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墨一澤表示懷疑。
安辰淡定道:“這三種,一種叫紅芍,一種叫云子,一種叫寒果,大少爺覺得這三種值不值得選?”
原本還平靜的墨一澤,在聽到安辰這話時,當(dāng)時就愣住了,連忙拿起那些藥仔細(xì)看了看,然后讓人拿來檢測藥材苗的輔助工具來識別,十分鐘后,墨一澤眼底就劃過一抹震驚。
“紅芍需要用放大鏡才能分辨其真?zhèn)�,云子的辨識更難,需要用火烤之后通過辨別燒焦的味道來辨別,而寒果則是得用用水浸泡,看其顏色變化來分辨,你是怎么通過肉眼在幾秒內(nèi)分辨出來的?”墨一澤震驚道。
安辰淡定道:“經(jīng)驗(yàn)�!�
商鋪老板眼角抽了抽,“你看著應(yīng)該也就二十出頭吧,這經(jīng)驗(yàn)怎么來的?”
商鋪老板只是好奇,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安辰給折服,剛剛他還有點(diǎn)看不起安辰,覺得安辰只是在胡搞,還擔(dān)心這人攪了他的大筆生意。
可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人才是最難煳弄的人,今天怕是沒辦法出大單了。
安辰想了想說:“年紀(jì)輕不代表沒經(jīng)驗(yàn)�!�
墨一澤看了他一眼,眼底劃過一抹興奮,他沒想到三妹竟然忘藥館里帶來了這么一個人才,他開始考慮著要不要把這人放到藥房里去,幫著一起煉藥,畢竟在煉制藥的過程中,對于藥材辨別能力也是非常需要考驗(yàn)的。
最終,商鋪只出了三種藥材的單,墨一澤看著省了一大筆錢的單子,說:“你說你失憶了,我看你可一點(diǎn)都不像失憶,你要是失憶了,能一眼看出這些苗是什么藥材?”
“從來到藥館后才慢慢恢復(fù)�!卑渤秸f道。
“都說只有看到熟悉的東西才能刺激記憶恢復(fù),你這是借著我們藥園的藥材恢復(fù)的?”墨一澤說道。
“對�!卑渤教寡�。
“你叫武平對吧,你家在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墨一澤問。
安辰看著車窗玻璃外的街景,說:“這些我還沒想起來,只記得我有個爺爺,是他教我識藥�!�
“那他肯定是個很厲害的藥師�!蹦粷烧f道。
“對,很厲害。”安辰不可否認(rèn)。
墨一澤并沒有立即回藥館,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他說:“今天還約了一個大客戶談后續(xù)供藥的事情,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車子很快就到了墨一澤跟客戶約好的地方,是一家茶樓,茶樓環(huán)境很好,非常適合談工作。
馬上要見到的客戶是千閣藥館的大客戶,每年用藥量巨大,今天要談的正是藥方升級后的供藥情況。
藥方升級了,這價格肯定也會有所變動,像這種大客戶就會提出更優(yōu)惠的供藥價格。
他們只是等了幾分鐘,那位客戶才趕到。
墨一澤應(yīng)該經(jīng)常跟這人打交道,對這位客戶挺客氣,在對方坐下后,兩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安辰就在一旁站著聽著,然而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帶著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對著墨一澤的大客戶陳老板說:“他給你什么價,我全都半價給你,保證藥效一樣�!�
墨一澤當(dāng)時臉一沉,知道這人就是來砸場子的,他說:“你是誰?為什么來打擾我們談事?”
安辰看著這個突然闖進(jìn)來的人,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這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別管我是誰,今天只要是你的客戶,我都要摻和一腳!”那人冷笑道。
墨一澤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說:“我有得罪你?”
“當(dāng)然,誰讓你把我哥們給揍了,我坦白告訴你,今天我就是來替他出氣的。”對方說道。
墨一澤隨便一想,就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人了。
“你是來幫席默文出氣?”墨一澤沉聲道。
“看來墨大少沒失憶,那很好,讓你知道個明白�!闭f著那人看向陳老板說:“陳老板要不先離開?畢竟今天墨大少沒空跟你談后續(xù)合作的事情,我會一直在這里搞破壞�!�
那位陳老板已經(jīng)看出兩人之間的情況,自然是懶得在這摻和,直接跟墨一澤道別離開。
看著好不容易約出來的大客戶就這么走了,墨一澤臉色更難看了,他看向?qū)Ψ絾枺骸澳阆朐鯓�?�?br />
“不想怎樣,就是想搞一搞破壞讓墨大少心里邊不痛快,接下來墨大少要去做什么?我會奉陪到底。”那人說著就笑了笑,而后往墨一澤身后看去,結(jié)果卻在看到站在墨一澤身后的安辰時,當(dāng)時就嚇了一跳,差點(diǎn)就喊出了安辰的名字。
辰少怎么也在這�。肯萦行┱痼@道。
他剛剛竟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辰少。
“你這有意思?我教訓(xùn)席默文是因?yàn)樗摫唤逃?xùn)!”墨一澤冷道。
“那我不管,只要你讓我兄弟受罪了,那我就不會放過你。”席逸忍著想要跟安辰打招唿的沖動,繼續(xù)去惡心墨一澤,“除非……”
“除非什么?”墨一澤不耐煩道。
“除非你去跟我兄弟道歉,然后讓他也給打回來,昨天那事就算完。”席逸說道。
“做夢!”墨一澤當(dāng)然不可能讓席默文給打回來,畢竟在他看來,席默文是帶著不軌企圖接近他二弟,他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正當(dāng)墨一澤很不耐煩時,身后卻傳來安辰的質(zhì)問聲:“為什么打他?”
墨一澤愣了一下,他回頭看向身后的安辰說:“你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安辰再次問道:“為什么打他?”
“你認(rèn)識席默文?”墨一澤冷道。
安辰?jīng)]有回答,而是依舊堅(jiān)持問:“為什么打他?”
墨一澤”嚯”地站起身,說:“我原本還想著把你提拔上去,現(xiàn)在看來你根本不適合我們藥館的工作,從現(xiàn)在開始你被解雇了�!�
說完,他就要離開,卻被安辰給擋住了,然后看向席逸問:“打了哪里?”
“啊,哦,肚子,踹了肚子。”席逸有些發(fā)愣,辰少這是要幫自己”弟弟”出氣嗎?
他可沒忘記,辰少現(xiàn)在以為自己叫席冥夜,那么辰少現(xiàn)在幫默文,不就是在幫自己弟弟出氣?
呵呵……刺激了。
偶遇熟人,記起自己的名字【二更】
今天早上剛起來,就被少爺吩咐來教訓(xùn)墨一澤。
少爺有多看阿文這個弟弟,他們幾個人是很清楚的,畢竟阿文背地里為少爺付出了太多太多,就連自己的感情都犧牲了。
少爺又怎么可能不看重阿文?
這么多年來,但凡有人欺負(fù)阿文,少爺都不會放過對方,必定會狠狠地教訓(xùn)回來才肯罷休,也正因?yàn)槿绱�,外面的人對阿文還是很忌憚的,畢竟大家也都非常清楚,但凡誰對阿文不利,勢必會被加倍報復(fù)回來。
這樣一來,誰還敢欺負(fù)阿文?
這一次墨一澤算是踢到鐵板了,竟然敢欺負(fù)他們少爺?shù)牡艿埽蔷蛣e怪他少爺下狠手了。
只是讓他料不到的是,辰少竟然會在墨一澤手下做事,而現(xiàn)在身為墨一澤的下屬,辰少好像要造反。
席逸話音剛落,安辰就抬腳往墨一澤肚子上踹去,墨一澤正要避開,卻發(fā)現(xiàn)安辰速度極快,他根本就避不開。
重重跌倒在地的墨一澤震驚地看向安辰,這小子明明看著瘦弱,怎么會有如此強(qiáng)的功力?他不是藥師嗎?
席逸看到這一幕,當(dāng)時直唿過癮,連忙道:“他踢了兩次!”
于是下一秒,安辰又再一次往墨一澤肚子上踹去,墨一澤疼得半天都起不來身。
安辰來到墨一澤身邊,說:“下次再欺負(fù)他,我會加倍奉還�!�
墨一澤當(dāng)時就”我艸”了,前一秒他還想著提拔這小子,結(jié)果后一秒他就被這小子給揍得爬不起來,這特么都什么事!
席默文,你給我等著!
席默文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差點(diǎn)沒笑抽過去,“阿逸,你確定小辰踹了墨一澤兩腳?”
“我親眼看見的能有錯?我的乖乖,辰少發(fā)起怒來挺嚇人的,那一腳踹上去,我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疼。哈哈哈,有沒有覺得做辰少的弟弟很幸福?”席逸在電話那頭笑道。
“哈哈哈,是挺幸福的啊,看來我得請小辰吃個飯報答報答他!”席默文說道。
“我覺得行,畢竟因?yàn)槟�,辰少現(xiàn)在被解雇了,他又沒工作了�!毕菡f道。
“有我哥養(yǎng)著,還工作什么啊,行了,先掛了,我要給小辰打個電話�!闭f完席默文就把電話給掛了。
掛斷電話后,席默文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安辰的電話,便又給席冥夜打電話詢問到電話號碼后,便在電話里問席冥夜,“哥,你讓阿逸幫我找了墨一澤的麻煩?”
“嗯,不能讓你白白被欺負(fù)了�!毕ひ拐f道。
“哥,其實(shí)我沒事,真的。”席默文說道。
“這事你別管,我知道分寸,對了,你問辰辰的號碼做什么?”席冥夜問。
提及安辰,席默文就激動了,他說:“哥,阿逸還沒告訴你吧,小辰這不是還以為自己是你嘛,聽到我這個弟弟被欺負(fù)了,他也給我出氣來著,竟然當(dāng)場就把還是他上司的墨一澤給揍了,我現(xiàn)在是要打電話給他請他吃飯呢。”
席冥夜一聽,不禁輕笑了出來,“行,我知道了�!�
跟席冥夜這邊掛斷電話后,席默文就給安辰打電話,結(jié)果那邊卻一直無人接聽。
想著安辰可能是在忙,席默文便想著晚點(diǎn)再給安辰打電話。
……
和席逸分開后,安辰就一個人找了個奶茶店,點(diǎn)了杯奶茶就坐在奶茶店靠玻璃的位置,一邊喝著一邊看著外面的大街。
也不知道發(fā)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xiàn)暗影,他回神發(fā)現(xiàn)玻璃窗旁邊停了一輛車,一個年輕男子從車上下來,正在玻璃外面沖著他打著招唿。
安辰疑惑地看著玻璃外的那個人,見對方朝奶茶店門口走去,然后進(jìn)來走向了他這邊。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那人在安辰對面坐下。
安辰狐疑地看著對方,說:“我們認(rèn)識?”
那人想了想說:“不算認(rèn)識,怎么?你對我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