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逼她出丑
“你放肆!”
被當眾調戲的孫蕙蘭勃然大怒,手指著許清硯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乃威遠將軍府小姐,陛下親封的柔嘉郡主。
你一個寒門書生,就是給本郡主提鞋都不配�!�
許清硯聳了聳肩,敷衍地朝著她拱了拱手道:“是在下眼拙,竟不知姑娘是孫府的小姐。
孫小姐對在下的事情了如指掌,才讓在下誤會,以為孫小姐是傾慕在下呢,實在是抱歉,抱歉啊�!�
“你……”
孫蕙蘭被他氣得不輕,誰想了解他啊,明明是他風流在外鬧得人盡皆知。
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臉竟以為她瞧上了他。
簡直可惡。
她將苗頭對準了周圍的貴女,譏諷道:“擦亮你們的眼睛,別什么男人都往上貼。
這么臟的男人,你們不嫌惡心本郡主嫌�!�
說著,拿著帕子掩著鼻子,扭頭走了!
周圍的貴女們還以為許清硯是哪家的名門貴公子。
聽到他是青州府的那位解元,眾人匆忙敬而遠之。
許盡歡抬頭看著自己的哥哥,一臉驚訝地問道:“你和檀音樓的花魁娘子溫存了三天三夜?”
“是楚云淮,不是我!”
許清硯搖著扇子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被毀,他問:“前世這孫家小姐是何下場?”
許盡歡回道:“死在了楚云淮的手里。”
“楚……”
許清硯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問:“她這是做了什么事,竟能惹怒楚云淮親自動手?”
“回去再跟你說。”
周圍人多眼雜的,許盡歡不好跟他細說,她叮囑道:“你別借著楚云淮的身份到處惹是生非。
待日后你們換回來,丟的還不是你自個的臉?”
“我有分寸。”
許清硯道:“你自己也當心一些�!�
許盡歡點了點頭,她問道:“楚云淮呢?”
許清硯嘖嘖兩聲:“他是鎮(zhèn)北侯府的世子,是貴客自然有貴人專門接待,哪像我無人問津�!�
楚云淮一入府就被溫府的公子請去喝茶去了。
今日這場宴會本就是為拉攏他們鎮(zhèn)北侯府而準備的,楚云淮身為鎮(zhèn)北侯府的世子自然會有優(yōu)待。
就是不知道,等日后他們的身份換回來,這溫家想起今日會不會嘔死?
想想就很期待呢。
“你也是出盡了風頭好嗎?”
許盡歡白了他一眼道:“你還是收收你的性子吧。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花花公子風流成性,你這樣能討到媳婦才怪?”
“看不起誰呢?”
許清硯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折扇打開道:“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討個回來�!�
說著,就朝著假山那邊去了。
許盡歡知道哥哥向來是有分寸的人,便沒管他。
恰在此時有貴女走過來熱情地將她邀去了曲水流觴池那。
“郡主也來玩吧�!�
有人給她讓了地方道:“這游戲很簡單的,就是鼓聲停止的時候,這酒杯飄在誰那里,誰就出來展示才藝,不然就自罰三杯。”
許盡歡架不住她們的熱情,于是就加入其中。
孫蕙蘭在一旁看著熱鬧,只見她給一個貴女遞了個眼神,那貴女走到了擊鼓之人的身邊。
隨后鼓聲開始,待酒杯飄到許盡歡面前的時候,鼓聲戛然而止。
周圍人跟著起哄:“郡主表演個才藝吧,這琴棋書畫都可以,也讓我們見識見識郡主的風采啊�!�
許盡歡看著起哄的這些人,全都是孫蕙蘭的走狗。
她很清楚,就連這鼓聲停在她這里,都是別人算計好的,為的就是讓她出丑。
許盡歡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來,對著大家道:“不好意思,我不會!”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皆是一愣,隨即有人帶頭驚呼:“這怎么可能?
這棋琴書畫乃是我們女子必學之藝,郡主怎么不會呢?”
孫蕙蘭噗嗤一笑:“還能是因為什么?你們難道忘了她在上京前是何身份了嗎?
一個長在山野的土匪女兒,便是披上了錦衣華服,也沒有資格跟我們平起平坐�!�
許盡歡沒入京之前,除了宮里的那位昭華公主,孫蕙蘭就是這京城貴女中唯一一個被封為郡主的人,且她還是有封號的。
可如今又多了一個許盡歡,雖然她并沒有封號,但這風頭卻蓋過了她,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下?
更何況許盡歡還是土匪出身,和這樣的人同稱為郡主,她覺得是恥辱。
又聽聞這鎮(zhèn)北侯府的郡主是個大字不識的草包廢物,這才有了在宴會上讓她出丑的想法。
“孫小姐身份高貴又如何,還不是狗眼看人低?”
許盡歡嗤笑一聲道:“我的確不精通琴棋書畫,因為我不需要光耀門楣。
不需要嫁什么高門大戶,不需要以這些才藝來取悅男人。
爹娘對我唯一的期許,便是希望我高高興興做自己。
我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不學,故而才技藝不精,讓大家見笑了�!�
聽完許盡歡的這番話,眾人像是被打了臉一樣,那表情一個個的都有些難看。
許盡歡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們學習棋琴書畫是為了光耀門楣,嫁入高門,取悅男人。
可偏偏她說的都是事實。
“你什么意思?”
有人不服氣的站了出來,辯解道:“我等學習琴棋書畫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怎么在你眼里竟成了如此不堪的行徑了?”
“就是�!�
眾人跟著附和。
許盡歡道:“既然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那你們笑話我做什么?
你們自己修你們的才藝,別人精不精通,于你們何干啊?”
“你……”
她們似是沒想到許盡歡竟這般牙尖嘴利。
孫蕙蘭攔住了還欲圖爭辯的人道:“本郡主還是頭一次見到能把自己一無是處說得這般理直氣壯之人,也是佩服。
既然你不會才藝,那就領罰喝酒吧,方才可是說了這規(guī)則,不表演才藝者,自罰三杯!”
她抬頭,示意下人將準備好的酒送到了許盡歡面前。
宴會上貴女們喝的酒一般都是果酒,不醉人的。
但孫蕙蘭為許盡歡準備的卻是最烈的秋露白。
許盡歡很清楚,孫蕙蘭就是要存心整她。
她看著面前的三杯酒,正欲開口,就聽男人的聲音傳來:“我替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