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真有問題?
“不用麻煩了,我這是娘胎帶來的弱癥,看了許多大夫都這樣。
只要好好養(yǎng)著,活到三十歲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云崢?biāo)剖钦J(rèn)真又似是玩笑的語氣,仿佛將生死都看淡。
許盡歡皺了皺眉道:“那是你沒有遇到神醫(yī),你等著,我去把靜安哥哥叫來給你瞧瞧。”
說著,她就匆匆出了院子,去叫沈靜安去了。
楚云淮心中不是滋味,他忍不住又打量起云崢來。
他相貌生得倒也不錯,只是帶著病弱的蒼白,氣質(zhì)要更溫和一些。
如果不是因?yàn)樯眢w不好,他應(yīng)該是歡歡喜歡的俊雅書生吧?
越想他就越覺得煩躁不安。
許清硯看了楚云淮一眼,問道:“聽說孫景逸來府上提親了?”
“嗯�!�
楚云淮端起茶盞灌了一口涼茶,卻是將怨氣都灑在了許清硯的身上道:“這件事跟你脫不了關(guān)系!”
如果不是許清硯為了幫溫家小姐退婚,孫景逸又怎么會盯上歡歡?
要知道太子也不是好糊弄的。
許清硯難得的沒有辯駁。
這件事的確是他考慮不周,本以為讓太子打消了這個心思就行了,沒想到又冒出一個孫景逸來。
早知道昨天就應(yīng)該把他給毒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也敢肖想他妹妹。
云崢以為孫景逸來府上提親,是因?yàn)樽蛉赵谠S清硯手里吃了虧,所以想要伺機(jī)報(bào)復(fù)。
只是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么,只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
不多時,許盡歡回來了,她把沈靜安介紹給了云崢,然后讓沈靜安給云崢把了把脈。
云崢客氣地道了一聲:“有勞了�!�
沈靜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搭上他的手腕認(rèn)真地探了探他的脈搏。
他蹙了蹙眉問:“公子兒時得過瘟疫嗎?”
瘟疫兩個字落在楚云淮耳中的時候,讓他神情一怔,不由的看向了云崢。
“瘟疫?”
云崢有些茫然的樣子,腦子里恍惚中閃過一段模糊的畫面。
他道:“我記得自己兒時似乎生過一場重病,至于是不是瘟疫我也不清楚。”
沈靜安道:“我觀公子你的脈象,發(fā)現(xiàn)你兒時似乎染過瘟疫。
又因?yàn)槟闵鷣眢w弱,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活下來,也算是命大。
冒昧問一句,不知云兄祖籍何地?父母是什么人?”
云崢回道:“祖籍江南,父親略懂醫(yī)術(shù)開了一間藥鋪。
母親只是一個尋常女子,家中有些積蓄,不過也差不多被我給敗光了�!�
他記得自己從小到大這藥就沒有斷過,父親為了他的病更是操碎了心,到處為他遍尋名醫(yī)。
“難怪。”
沈靜安收了手道:“你這病需要用很多名貴藥材來養(yǎng)著。
如果不是精通醫(yī)術(shù)或者家底豐厚,都很難讓你活到現(xiàn)在�!�
許盡歡問道:“那能治好嗎?”
沈靜安道:“弱疾是先天不足,云公子應(yīng)該早產(chǎn)生下的,因此身體不好。
加上又因?yàn)槲烈卟铧c(diǎn)丟了性命,傷了根本。
起初可以用名貴藥物溫補(bǔ)恢復(fù)元?dú)�,但不宜長久服用,否則身體會更加虛弱,不知公子的藥方可帶在身上?”
“在�!�
云崢將自己的藥方遞給了沈靜安。
沈靜安看著那方子里的幾味名貴藥材,心中透著一絲疑惑。
他道:“這方子以后公子不必再用了,我重新給你開一張。
若是按照這原來的藥方,是能保你活過三十歲,但我的方子可至少讓你多活二十年�!�
云崢有些吃驚,他看過許多大夫,都說他能活過三十已經(jīng)就不錯了。
因此他從未抱過希望,覺得自己能活得更久。
而今,他好似真的遇到了貴人。
“多謝先生�!�
云崢感激地道了一聲謝。
許盡歡笑著道:“我就說云公子定不是短命之人,你這么有才華,人又好,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云崢微微一笑,溫柔的目光看向許盡歡道:“那便借郡主吉言�!�
兩人正說著話,忽而就聽楚云淮開口問道:“云兄兒時去過邊州嗎?
據(jù)我所知,北淵近二十年來只有邊州發(fā)生過瘟疫�!�
云崢道:“我自小是在江南長大的,至于邊州,許是兒時父親帶我去過,才染上的瘟疫吧,我也記不清了�!�
不過他從未聽父親提起過,如果不是沈靜安說他得過瘟疫,他自己都不知道。
楚云淮道:“據(jù)說當(dāng)年邊州的那場瘟疫死了很多人,云兄能活下來說明也是有福氣的人�!�
許清硯不動聲色地瞥了楚云淮一眼。
當(dāng)年他妹妹就是在邊州被找到的,而楚云淮對邊州的那場瘟疫似乎很是在意。
想來他也應(yīng)該經(jīng)歷過那場瘟疫,可能還有親人在那場瘟疫中離世。
他道:“時候不早了,我去吩咐廚房準(zhǔn)備飯菜,今日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云兄。”
說著他站了起來,然后給沈靜安遞了個眼色。
沈靜安也跟著起身道:“你們聊吧,我去給云公子開方子�!�
他們一前一后出了院子,待走遠(yuǎn)了一些,許清硯才開口問道:“我瞧著你方才看那張藥方時,神情不太對勁,可是那方子有什么問題嗎?”
許清硯道:“方子沒有問題,而是方子中所用的藥材名貴無比。
我覺得這位云公子的家世,可能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縱然家中開藥鋪,長年累月服用這么名貴的藥材,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便是再顯赫的世家貴族也填不上這十幾年如一日的窟窿。
“還真有問題?”
許清硯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聲。
沈靜安問道:“這么說來你早就懷疑這位云公子了?”
“也不是�!�
許清硯道:“前些日子我去泰和樓查賬時,聽幾位學(xué)子在議論。
說有三位書生在湘河畫舫飲酒玩樂不慎失足落水溺亡。
當(dāng)時他們提到了云崢,說這三人曾屢次羞辱過他,懷疑是不是云崢做的?
但有人說出事那天他和云崢在書齋看書,直到很晚才回去,并沒有作案時間。
我當(dāng)時就隨便聽了這么一嘴,記住了這個叫云崢的人。
后來他在麓山書院為歡歡出頭,我便想著感謝他,這才把他帶到了府上。
哪曾想楚云淮和歡歡竟然都認(rèn)得他。”
沈靜安聽他這么一說,也覺得這個叫云崢的男人不簡單。
他問:“你懷疑那溺水的三人,同他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