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一直都在錯(cuò)過
許盡歡瞠目結(jié)舌,她一臉驚訝地盯著楚云淮問:“你就沒有懷疑是你身體的原因?”
楚云淮道:“起初并沒有懷疑,后來你我大婚之夜時(shí),你……”
他摸了摸鼻子想起了大婚那夜發(fā)生的事情,沒好意思繼續(xù)說下去。
許盡歡瞪了他一眼道:“你那夜說的話我可是全都記著呢�!�
楚云淮有些愧疚道:“我當(dāng)時(shí)不知道自己身體出了問題,還以為是對你提不起興趣才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他永遠(yuǎn)都記得新婚那夜,明明她是那么耀眼動(dòng)人,明明他并不反感這樁婚事。
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喜歡她的,但他的身體卻給不了任何的反應(yīng)。
哪怕她撲上來,主動(dòng)撩撥,他依舊是無動(dòng)于衷。
他以為那些所謂的好感都只是假象,他還是從心底在抗拒她,抗拒這樁婚事。
后來慢慢的他察覺出不對勁,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可是他私下里看過很多大夫都沒有什么異常,直到遇到一位江湖郎中問他可曾服過虎狼之藥。
他才恍然記起,當(dāng)初歡歡給他下過藥。
大夫猜測是那次下藥留下來的后遺癥,可即便他吃了藥也不見好轉(zhuǎn)。
再后來,歡歡逼他圓房,他便將自己不能人道的事情告訴了她。
哪料她竟請了靜安來為他醫(yī)治,陰差陽錯(cuò)地解開了他的身世之謎,卻也因此害了靜安。
楚云淮有些感慨,他道:“因?yàn)樯眢w的隱疾,我一直都未能察覺出自己真正的心意。
前世的我們,好像一直都在錯(cuò)過,仿佛注定了就是一場悲劇�!�
許盡歡又紅了眼睛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肆意妄為,也許我們不會(huì)……”
“不怪你�!�
楚云淮抱著她道:“是我們之間的阻礙有太多太多,而我也缺了一點(diǎn)運(yùn)氣。
好在上天垂憐,給了我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jī)會(huì)。
這一次,我會(huì)牢牢地抓住你的手,便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也不會(huì)再松開了�!�
“好。”
許盡歡笑著答應(yīng)。
房間里燭光閃耀,映照著他們相擁的身影。
許清硯站在外面,心中百味陳雜,他也沒想到楚云淮和他妹妹之間還有這么多不為人知的隱情。
知道他們此時(shí)正是情濃難分時(shí),他也不想做個(gè)惡人,索性便由著他們互訴衷情去了。
離開后他去見了沈靜安,就見他拿著一個(gè)荷包在發(fā)呆。
爐子上燒的水都在沸騰著,沈靜安卻沒有聽到。
許清硯挑了挑眉,走過去將水壺提了下來道:“那是昭華公主送給你的吧�!�
沈靜安回過神來,一連幾夜他都沒有好好休息,看上去有些疲憊。
他問:“楚云淮醒了嗎?”
許清硯道:“放心吧,他不僅醒了還因禍得福找回了前世的記憶,眼下正同歡歡訴說情意呢�!�
沈靜安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他將荷包珍重地收好。
許清硯泡好了茶,給沈靜安倒了一杯道:“昭華公主聽聞你的死訊暈了過去,貴妃娘娘憂心便將她接回了宮里。
你如果掛念她,我就讓寧王將她接回來。”
沈靜安如今跟溫姝語一樣都是一個(gè)“死人”。
他怕自己沒死的消息傳出去會(huì)壞了許清硯的計(jì)劃,便道:“還是再等等吧。”
許清硯問他:“那你就忍心昭華公主因?yàn)槟愕乃啦栾埐凰�?�?br />
聞言,沈靜安有些緊張地問道:“她怎么樣了?”
許清硯故作凝重的樣子道:“不太好,聽說昭華公主醒來后每日垂淚,不吃也不喝,急壞了貴妃娘娘和陛下。
我們?nèi)缃褚呀?jīng)犯了欺君的死罪,若是昭華公主再有個(gè)萬一……”
沈靜安面色一變,打斷了他道:“她身子弱,不吃不喝會(huì)撐不住的,要不還是把她接回來吧。”
許清硯勾了勾唇,應(yīng)道:“好,明個(gè)我就讓寧王把人給你送回來�!�
他拍了拍沈靜安的肩道:“這幾日你也辛苦了,早點(diǎn)休息。
若是昭華公主瞧見你這般憔悴的模樣,可就不喜歡你了。”
沈靜安耳根一熱,瞪了他一眼道:“你別胡說,她就是一個(gè)孩子。
許是我們經(jīng)常待在一起的緣故,她有些依賴我罷了�!�
許清硯問他:“那你要不要跟我打個(gè)賭?”
沈靜安問他:“賭什么?”
許清硯道:“就賭昭華公主對你究竟是依賴,還是男女之情?
你如果輸了,就留下來給我當(dāng)牛做馬,我若是輸了,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
沈靜安挑了挑眉,欣然答應(yīng):“賭就賭,怕你不成。”
許清硯笑了笑,和他擊掌為約,等著勝負(fù)揭曉。
從沈靜安那里離開后,許清硯走在寂靜的夜色中。
恍惚中他看見前面亮著一盞燈,映照著女子的身影。
許清硯快步走過去看著提燈在寒夜里等待他的人,心頭是說不出的感動(dòng)。
“夜里寒涼,你怎么出來了?”
許清硯一手接過她手里的燈籠,一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那俊眉蹙了蹙,滿眼都是心疼。
溫姝語道:“我見你這么晚還沒有回來,有些擔(dān)心�!�
她問:“宸王殿下怎么樣了?”
許清硯攜著她的手進(jìn)了院子道:“已經(jīng)醒了過來,放心吧,歡歡在陪著他呢。”
溫姝語道:“那你現(xiàn)在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這幾日你幾乎都沒怎么休息,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你身上,而我又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么?”
鎮(zhèn)北侯府最近不太平,先是沈靜安出事,后腳楚云淮又險(xiǎn)些丟了性命。
而許清硯身為世子,事事都要親力親為,著實(shí)讓人心疼,而她只能盡量不去給他添麻煩。
“你只需要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許清硯說著,伸手擁住了溫姝語道:“有人掛念的感覺真好。
姝語,我很高興,這些時(shí)日我的確緊繃著心弦不敢松懈。
但看見你在等我的那一刻,就仿佛什么疲憊都沒有了�!�
溫姝語愣了一下,就見許清硯松了手低頭看著她道:“對不起,我最近都忽略了你。
我知道你在侯府肯定不自在,事事小心謹(jǐn)慎,怕給我們添麻煩。
可是我?guī)慊貋聿皇亲屇銖囊粋(gè)牢籠進(jìn)到另外一個(gè)牢籠的。
姝語,我希望你無論在哪里都能活得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