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十日時間一閃而逝,為了防止莫名其妙的中毒,姜文淵特意去了一趟藏書閣。
九皇爺姜道悠為雜道宗師,見識最廣,請教了許多記載毒藥的書籍,認真研讀修習(xí)。
不僅可以防范,還可以自己使用。
小子,魏國公的事情不會是你做的吧。姜道悠狀似無意的說道。
眼神茫然,慢悠悠的抬頭,姜文淵表現(xiàn)的完全不在意。
不是我做的。
簡單的否認即可,其他的都是畫蛇添足,想要查出來,就要順著線索查,先查到的必是柳云舒或者柳家。
十日間,有兩件大事,老皇帝要給睿王在宮中辦慶功宴。
第二件就是魏國公的案子,出事的第二天早上才被發(fā)現(xiàn),胳膊被砍,全身骨頭碎裂,丹田破碎,全身僵硬,身中劇毒,成了活死人。
這是有深仇大恨的報復(fù),天樞衛(wèi)已經(jīng)接手,開始調(diào)查了。
你這小子,就是個滑頭,聽說是天樞衛(wèi)的衛(wèi)乘風(fēng)接手了這個案子,已經(jīng)查到了少許線索,柳家曾提供幫助。
姜道悠故意透露。
反正與我無關(guān)。
姜文淵心中暗暗思考,柳家應(yīng)該是猜到了什么,所以引天樞衛(wèi)往自己身上查。
這就有意思了,可以來個天樞衛(wèi)與柳家勾結(jié)的罪名,具體要看天樞衛(wèi)的態(tài)度了。
不過,這柳家是真心投靠姜青海的么,一直這么搞事情,搞得睿王府不安生,我怎么看著像反間計啊。
姜文淵嘀咕道,有種莫名的感覺。
要是真的聰明人,為了利益就應(yīng)該先奪嫡,等姜青海登上帝位,再考慮之后的事情。
柳云舒是因吃醋搞事還說得過去,加上整個柳家就不正常,柳靖川分明是個老狐貍。
返回的路上,白展翼疾馳而來。
世子,湯嬤嬤說要見您一面,還想要見他兒子。
你中計了,柳家人估計知道是我策反湯嬤嬤的事情了,不過沒關(guān)系,一切盡在掌握中,等下不要說話。
姜文淵說話的時間,柳家家主柳承就跟蹤白展翼而來。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白展翼才多大,怎么可能斗得過柳家當代家主。
柳承,工部侍郎,柳云舒的哥哥。
世子殿下,湯嬤嬤的兒子呢
柳侍郎在胡說八道什么什么湯嬤嬤的兒子,湯嬤嬤出事了么
姜文淵很關(guān)心的反問道,語氣逐漸變得幸災(zāi)樂禍。
說來還要感謝湯嬤嬤提前告訴我,你們柳家的計劃,我這才逃過被下毒的命運。
不過有件事情很惋惜,就是那些丹藥在我不知道有毒的時候,為了裝兄弟情深,喂了文栩幾顆,哎,真是罪過。
你們柳家辦事太缺德了,竟然促成了兄弟手足相殘。
這是什么驚天大瓜,是我們這些探子能聽的么。
衛(wèi)乘風(fēng)臉都綠了,接了個燙手山芋,真的太倒霉了。
你個小畜生說什么你把丹藥喂給文栩了,你找死!
柳云舒瞬間惱羞成怒,可以說是氣急敗壞,完全沒想過有這樣的后果,想到自家兒子有可能服用了毒藥,心中有些發(fā)慌。
只因毒藥能壞人根基,導(dǎo)致無法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喂了十顆,還是我親自幫忙煉化的,抱歉,當時不知道有毒。
你也真是的,至于么,作為我父王的外室,都是一家人,給我下毒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導(dǎo)致我假裝兄弟情深的時候,無意間讓親愛的弟弟吃了,哎,真是個悲劇。
姜文淵幸災(zāi)樂禍道。
這般無奈的語氣,讓脾氣很好的柳承都怒了,合著都是我們的錯了。
柳云舒陷入瘋狂向著姜文淵殺來。
姜文淵拿出了弓弩,瞄準來人,這是九爺給的防身利器,紫府境大意之下都有可能身死。
毫不猶豫的射出。
住手!
姜青海飛快的趕來,用手接住了弩箭,手上鮮血直流。
怎么用手接,父王,這弩箭是有毒的,您對這外室是真愛啊......
姜文淵失誤了,只能說舔狗不得好死,這尼瑪十歲差點達成弒父成就.......
別看我,沒解藥,誰家制毒研究解藥啊,用的是忘憂草,百年寒髓,赤炎芝,別看熱鬧了,快救人吧。
姜青海有些頭暈,被氣的,耗費元力逼出部分毒藥,從懷中掏出解毒丸服下,這才緩解了。
白凝煙嗔怪的瞪了幾眼姜文淵,走近把姜文淵護在身后,不管怎么糟心,都是自家的好大兒。
現(xiàn)場的氛圍凝固了良久,眾人才適應(yīng)了這變幻莫測的局面,真的能把人嚇死。
父王,咱們是在大街上把事情說清楚,還是回王府說
姜文淵詢問受害者的意愿,忽然有些心疼姜青海,造了什么孽,攤上柳云舒這災(zāi)星。
回府!
這不是廢話么,還想讓外人看笑話么
要叫上湯嬤嬤,她已經(jīng)改邪歸正投靠了孩兒,是關(guān)鍵證人,能證明孩兒的清白。
姜文淵像是很關(guān)心湯嬤嬤的樣子。
讓此人來睿王府。
姜青海已經(jīng)沒了耐性,柳家過分了,明知道姜文淵不好惹,屢次找茬,陷害、下毒,當街圍追堵截,還想要動手。
觸及了姜青海的底線,這樣鬧下去,別奪嫡了,直接等死算了。
姜文淵放心了,湯嬤嬤死定了,假裝關(guān)心就是為了讓柳家人殺了她,沒證據(jù)的互相扯皮才有意思嘛。
因為姜文淵也不干凈,下毒的主意是姜文淵自己出的,湯嬤嬤不說是以為兒子還活著,這是個大隱患。
果不其然,湯嬤嬤死了,理由是羞愧自殺,這是個很好的理由,姜文淵很認同。
柳家的反擊來的很快,只不過姜文淵早有準備,或者說更期待看到這一幕。
姜青海的忍耐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了,而柳家才是理虧弱勢的一方。
當這個父親知道姜文淵和武定侯府不會讓步的時候,那讓步的只能是柳家。
姜文淵的舅舅,現(xiàn)任武定侯白云墨,有白家血脈特有的俊美,早已等待良久,沒有說話卻已經(jīng)代表了武定侯府的態(tài)度。
文淵,不需顧忌什么,我倒要看看他們柳家想要干什么,當我武定侯府是軟柿子么
多謝舅舅。
姜文淵的信心又增添了幾分。
白云墨聽說過姜文淵的一些事跡,想要親自看看外甥的表現(xiàn)。
一是好奇,二是考驗。
父親白震山的態(tài)度實在詭異,應(yīng)是想在姜文淵身上下注,卻只給了暗示。
過了一個時辰,姜青海才來到大廳,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姜文栩的確中了鎖元散,幸運的是中毒劑量很小,損傷了部分根基。
這意味著從小打造的根基廢了,要么有大藥彌補,要么重修。
其中一個無解的困局就是,柳云舒下的毒害的是姜文淵,姜文淵因為兄弟之情喂給了姜文栩。
要說姜文淵沒提前發(fā)現(xiàn),鬼都不信,這段時間姜文淵的表現(xiàn),姜青海豈能不懷疑。
懷疑有什么用,雙方都有錯,并且姜文淵一口咬定不知情,還能嚴刑逼供不成。
天樞衛(wèi),衛(wèi)承風(fēng)人都麻了,這還怎么查案,不是他這個等級能查的,哆哆嗦嗦的聯(lián)系天樞衛(wèi)老大,夜雪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