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刺猬棄甲丟盔授之以軟贈其己背
我不是沒有過幻想的。
十幾歲時看多了言情,也期待某天哪個王子或者勇者突然從天而降救我于水火、撈我出泥潭,溫柔的為我擦眼淚,安慰我這么多年來的疲憊。
但我被現(xiàn)實打擊的又何止一次兩次?
哪次不是被刺的遍t鱗傷?
高利貸派來討債的人拿刀片割在我們一家人喉嚨上躍躍yu試,那群流氓打手扔下名片,點名要我第二天就去會所報到。
警察又不可能24小時派人保護我們這種普通人,而那些討債的打手卻有時間輪流在我家附近蹲守。
當我被砸碎的啤酒瓶抵著臉蛋,下一秒就差點毀容的時候,王子在哪兒呢?勇士又在哪兒呢?
面對一切的,終歸是自己,旁人都不可靠罷了。
所以我從小就討厭那些童話故事。
這些毒j湯一樣的東西對我的現(xiàn)實生活一點幫助也沒有,反而會讓我心生不平,憑什么公主們能過上童話般的生活,而我卻只能出身在這樣的家庭,過這樣生不如si的日子?
我更清楚,我爸欠高利貸的那筆賭債,每天都在利滾利的往上翻,根本看不到盡頭也還不完。
而每個月按時讓財務替我還錢的人,是樂熙。
宋思明雖然要了我的身,但樂熙卻攥著我的命。
我不是沒有想過用宋思明給我的那張卡去提現(xiàn),好去高利貸那里還上那筆賭債,但一千多萬這個數(shù)字實在是太龐大了。
即便莊齊說了我可以隨意取用,但我心里是清楚的,有錢人哪有真心做慈善的,我只怕前腳用了這筆錢,后腳就會被宋思明踢回樂熙那里。
到時候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壓根不敢細想。
我像是已經(jīng)馴服的囚鳥,即便打開了籠子,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飛,更何況,籠子的主人既能放我走,也隨時能把我逮回去。
沒有絕對的把握,便不能空談自由支配。
我唯有按部就班的伺候好宋思明,讓他滿意了,說不準到時他會賞我一些,到時候東拼西湊一下,或許還有希望能還清那筆賭債。
&發(fā)泄完畢,宋思明理好衣服的間隙,瞥了一眼鍋里的白水煮面,“你還沒吃晚飯?”
我抿了抿唇,嘴里的味道還沒散去,梗在喉嚨間,堵的我食yu全無,現(xiàn)在就算擺在我面前的是山珍海味,估計我也提不起筷子嘗一口。
“沒事,不算太餓,不吃了�!�
宋思明聽罷我的話,竟然低笑了一聲,隨后他牽著我來到客廳,我看到茶幾上有個包裝jg致的白se盒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嘗嘗吧,市中心一家挺出名的網(wǎng)紅蛋糕,有人推薦給我的,說是nv孩子都會喜歡。”
我并不相信宋思明會為了哄我開心而特意驅(qū)車到某家餐廳買了蛋糕回來。
但金主主動施舍了恩典,我若是不領情,只會惹他不快。
那時的我只想著怎樣才能哄得宋思明高興,所以他一說,我就立馬配合的裝起驚訝:“是嗎?我在x團推薦上刷到過,一定很好吃�!�
宋思明眼里閃過片刻的溫柔,他挽起袖子動手拆開蛋糕盒子:“你去刷牙漱口,我?guī)湍阊b到盤子里吃。”
我愣了一秒,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旁邊的洗手間。
說實話,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人這么伺候過我吃東西,在家里時,飯菜是自己做的,碗筷也是自己擺的,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
待我從衛(wèi)生間里洗漱好出來又回到沙發(fā)上坐下,宋思明將一枚小巧的叉子放進我手里,“嘗嘗吧,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我想我之所以被他看起來t貼紳士的行為而內(nèi)心動搖,沒準是因為太久沒人這樣對我細心照顧了,心涼了太久,突然出現(xiàn)一點火苗,當然會覺得有些暖意。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那些曬幸福的姑娘說男朋友對自己多好多好,自己何德何能之類的。
下面一堆羨慕嫉妒恨的評論里有個人很清醒的發(fā)言:姑娘,你們在一起,互相對彼此好是應該的,難不成談戀ai不對你好,還要天天互毆嗎?放下潛意識里的不配得感,這一切是你應得的,因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所以你值得他為你付出這么多。
那是我頭一次知道’不配得感’這個詞,后來我還特意去網(wǎng)上搜索了一下,才算是了解這個字眼的詞意。
此刻我的受寵若驚,是因為我潛意識里的不配得感嗎?
因為我在食物鏈的底層,所以上層的金主稍微憐憫我一下,我就自覺的在心底給他畫像了——原來宋思明這樣的人也有溫柔善良的一面。
但我仍舊在心里狠狠地ch0u自己耳光:自尊心不能換成錢,不能解決實際問題,還會ga0砸一切。
自憐自艾、矯情這樣的情緒要一直掩藏好,才能做一個合格的金絲雀、一個標準的綠茶第三者、一個聽話的寵物。
那才是男人們想要的,才是宋思明想要的。
我輕輕抿了一口蛋糕上的n油,那融化在舌尖的觸感竟然真的令人食髓知味,我迫不及待的又往嘴里送了第二口,真心實意的點頭應他:“宋先生,這個是真的好吃,你要嘗一嘗嗎?”
可能是表現(xiàn)的太沒見過世面了,宋思明竟然都我被逗笑了,他邊淡笑邊搖頭對我說道:“不了,我不ai吃甜食�!�
夜里,免不了又被他壓到床上,我已經(jīng)忘記了上次藥物作用下發(fā)生的事情,第一次看到他赤身0t的樣子,我不出意外的緊張起來,下身g巴巴的,找不到動情流水的跡象。
在我內(nèi)心里,一直默認宋思明和那些上過我的男人沒有區(qū)別,只是為了發(fā)泄,有誰會耐心的給我這樣的nv人做前戲呢。
他們眼里分明0的寫著:會所的姑娘睡一夜的價格再昂貴,說穿了也是高級一點的妓nv。
我怕宋思明以為我是內(nèi)心抵觸跟他做這種事,于是討好的用雙腿纏住他的腰身撒嬌:“宋先生,沒關(guān)系的,帶上套子當潤滑就行了�!�
宋思明卻俯首吻了下來,從我的鼻尖到x前,一點一點,直到我身上落滿他留下的醒目紅痕。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準確的找到我花核的位置r0u捻起來,一下又一下,直到我x里的他的手指。
“裴卿,我不喜歡強迫人,但你舒服的時候,小b會夾得我更緊,我覺得……那樣很爽�!�
宋思明吮住我舌尖的時候,我已經(jīng)軟成了一灘春水,我從來不知道我自己的身t會這樣敏感,會因為這細致的前戲而渾身滾燙。
這一次,我明明沒有吃藥,卻依然迎合了他,摟緊他的脖子回應。
“夠了,宋先生……現(xiàn)在很sh了,可以c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