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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在去醫(yī)院看望患有腦瘤的小女兒路上,被撞身亡。
我痛心疾首放棄了替兒子討回公道的權(quán)利,接受兩百萬賠償金,計劃帶病重的女兒出國治療。
可老公卻一聲不吭,趁我睡著轉(zhuǎn)走了錢,去為他那被富豪當(dāng)做人肉禮物的小青梅贖身:
女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再不救蕓蕓,我怕她會受不了羞辱,想不開自殺。
我怎么能讓老公拿走女兒的救命錢,更何況他口中的富豪,正是撞死兒子的殺人兇手!
可老公只是短暫震驚,然后一咬牙掏出過敏源花粉揚在我臉上。
我的哮喘瞬間發(fā)作,倒在地上絕望看著他揚長而去。
······
你女兒腦疝很嚴(yán)重,手術(shù)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醫(yī)生嘆了口氣,進(jìn)了手術(shù)室。
我渾身顫抖,想要給齊昀打電話。
剛一打開手機,朋友圈立馬彈出信息。
齊昀此時正帶著,拿我兒子賠償金被救出來的孟蕓白,在環(huán)球影城打卡。
兩人臉貼臉的笑顏,好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窩上,痛的我呼吸都困難。
我可憐的女兒,本來有機會得到更好的救治。
可如今卻命懸一線。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手術(shù)一直到深夜才結(jié)束。
燈一滅,醫(yī)生搖頭著走出手術(shù)室:
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在停尸房守了女兒一晚,第二天早上接到了齊昀的電話。
你昨天一天去哪了中午趕緊回來,爸媽要給蕓蕓辦個新生宴。
我女兒的死亡,她的新生
好,好的很!
我正要掛電話,齊昀又開了口,他的聲音帶著愧疚:
對不起綰綰,我手上有個項目馬上就要簽約了,到時候也會拿到小一百萬的獎金。
那時候我們再帶女兒去國外看病好嗎
我抹了把淚,冷笑著掛斷電話。
孟蕓白想要新生,也得看我給不給她機會。
中午,我懷里揣著折疊刀,準(zhǔn)時回了家。
我爸媽和孟蕓白正在包餃子,見我回來,他們臉上的笑立馬收了回去。
我媽冷哼一聲:
這次還算你懂事,要是沒有及時拿錢出來救蕓蕓,看我不讓你好看!
孟蕓白一個養(yǎng)女,可從小到大,爸媽都偏愛她。
甚至對親外孫女的死活也完全不在乎。
我捏緊了拳頭,臉色越來越冷。
齊昀連忙拉了我一把: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最近咱們家多災(zāi)多難,爸媽好不容易開心一會,你就先忍忍,別和他們鬧。
尤其別和蕓蕓吵,她已經(jīng)受了夠多委屈了。
作為我孩子的父親,他絲毫不在意女兒的情況,卻一心只關(guān)心外人。
我惡心地甩開齊昀的手,從兜里掏出折疊刀,猛地一刺。
豬狗不如的畜生,兒子死了你不聞不問,女兒的救命錢你說偷就偷。
你們還算是人嗎全都該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