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戰(zhàn)斗結(jié)束得很快。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痛苦呻吟或昏迷不醒的薩滿。
李若寒走了過來，看著楊金山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讓他跑了？”
“嗯，”我點了點頭，收回感知，“跑得很快，而且隱匿手法很特殊，但好歹是留了一些好東西......”
我看著滿地的薩滿，“終于有機會，能讓咱們好好了解一下這些薩滿是怎么回事了�！�
回到基地時，天已蒙蒙亮。
將那十幾個或傷或殘的薩滿押進臨時改建的審訊區(qū)后，李若寒直接開始了審問。
審訊室是之前閑置的倉庫改造的，墻壁加裝了隔音和防護層，室內(nèi)除了一張鐵桌幾把椅子，再無他物。
頭頂?shù)陌坠鉄粽盏萌四樕l(fā)青，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鐵銹混合的氣味。
第一個被帶進來的是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臉上涂著已經(jīng)花掉的油彩，眼神渾濁，卻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zhí)拗。
他手腕上戴著特制的鐐銬，限制了部分行動能力，但那股屬于薩滿的氣息依舊縈繞在周身，似乎隨時準備發(fā)難。
李若寒坐在桌后，翻看著關(guān)于這些人的初步檢測報告，頭也沒抬。
我站在一側(cè)，靠著冰冷的墻壁，看著那人自己挪到椅子前坐下。
“名字？”李若寒開口，聲音平穩(wěn)，不帶任何情緒。
男人咧嘴，露出被煙熏得發(fā)黃的牙齒，嘿嘿笑了兩聲，用一種生硬的語調(diào)回答：“山神爺座下的狗，沒名字。”
李若寒抬眼，目光冷冽：“很好玩？”
男人收斂了笑容，渾濁的眼睛里只剩下死寂：“要殺就殺，廢話那么多干啥？老子們下去，還是山神爺座下的好漢！”
接下來的幾個，反應(yīng)大同小異。
無論男女，年紀大小，他們都表現(xiàn)出一種驚人的一致性：對死亡毫無畏懼，甚至充滿期待，仿佛那是什么光榮的歸宿。
他們對任何關(guān)于自身來歷目的的問題都閉口不答，或者用各種粗鄙和挑釁的話語回應(yīng)。
他們承認自己是薩滿，是“晚清貴胄”的忠仆，但再多的，就撬不出來了。
一心求死，并且堅信死后能回歸所謂“山神爺”的懷抱。
審了五六個人，進度毫無推進。
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額頭開始冒汗，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李若寒合上文件夾，對工作人員示意暫停。
審訊室里只剩下我們和那個最新被帶進來的年輕薩滿，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身體卻在微微發(fā)抖，不知是害怕還是別的什么。
“看來常規(guī)手段沒用�！�
李若寒瞇了瞇眼，“帶他去三號觀察室�！�
三號觀察室是基地實驗室最新辟出的一個區(qū)域，里面放置了幾臺模樣古怪的儀器，有些部分甚至像是用某種生物的甲殼或骨骼拼接而成，散發(fā)著不祥氣息。
這些都是實驗室那幫人鼓搗出來的東西，利用了部分具有邪祟特性的材料，理論上能干擾甚至引導人的精神。
那個年輕薩滿被固定在特制的拘束椅上，頭上連接了幾根導線，末端接入一臺不斷閃爍微弱綠光的儀器。
他顯然感覺到了不妙，開始掙扎，喉嚨里發(fā)出不似人聲的低吼，眼神里的瘋狂被恐懼逐漸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