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蕭寶珍開口,“娘,是我�!�
“你怎么才回來,出大事了!”李秀琴沉下臉,氣得胸口起伏,“我聽別人說,今天宋家要來退親,這會兒正從城里往鄉(xiāng)下趕。”
她氣得破口大罵,“都定了日子來提親,家里親戚也都通知了,這時候說要反悔,他家早干啥去了!”
“不行,這親不能退。寶珍你跟我一起躲你舅舅家去,就說咱們家出去走親戚了。”李秀琴想了個好辦法,立刻拉起閨女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了兩步,拖不動,她詫異的看向閨女,“你咋不走?”
“娘,退親就退,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嘛賴著不肯退�!笔拰氄洳豢献�。
她想得很清楚,就算躲著不肯退親,最終還是要退的。
與其被男主退親,讓村里說閑話,還不如主動退婚,以后婚喪嫁娶各不相干!
蕭寶珍想的很清楚,李秀琴卻炸鍋了。
她一副閨女腦子進了水的表情,語氣恨鐵不成鋼,“你是嫁的出去,但還能嫁到這種條件的嗎?!宋方遠(yuǎn)是城里人,還有正式工作,你嫁過去就不用下地干活,那是享不盡的福氣!”
李秀琴恨不得撬開閨女腦袋看看,“你雖然有兩個哥哥,但咱家不指望你嫁了人幫襯家里,我只想把你送進城里享福,帶孩子可比下地干活輕松多了!以后生個孩子也是城鎮(zhèn)戶口�!�
蕭寶珍很是無奈,“那宋方遠(yuǎn)還有三個孩子呢!”
“你別管這個,村里哪個姑娘不羨慕你相了個好親事,今天娘就是豁出臉不要,也得給你把人留住�!�
李秀琴脾氣果斷,在家當(dāng)家做主的,也不管蕭寶珍說要退婚,立刻就行動起來。
她走到屋檐下,從竹簍里拿了只風(fēng)干雞,跑到廚房哐哐剁開,放上蒸籠。
風(fēng)干雞的肉香和風(fēng)味經(jīng)過蒸煮,緩緩飄出廚房,又飄向院子外面,香的人渾身都在戰(zhàn)栗,口水不停地分泌,忍不住的咽唾沫。
李秀琴準(zhǔn)備去自留地里再拔點蔬菜,今天她要做一頓大餐,款待親家,給閨女挽回這樁好親事!
二嬸站在門口一直沒走,聞到空氣里飄出來那股勾人饞蟲的肉香味,她嘎嘎怪笑起來。
想到自家閨女盼兒搶了這家的親事,二嬸語氣中透著一絲隱秘的興奮和得意。
“哎呦,大嫂今天可是下血本了,為了不退親,連肉菜都拿出來款待親家了!”她的聲音尖銳又高亢。
這會兒本來就是下工時間,大家都扛著鋤頭回家,正好路過蕭家門口。
聽見這聲音,都好奇的停下腳步。
即將退親的宋家人馬上就到。
二嫂卻搶先在門口,唱了一場大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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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穿耀祖考上北大后[九零]》
林真的大別墅剛交房,她摩拳擦掌準(zhǔn)備裝修的時候,啪嘰一下摔到頭,再睜眼就成了大劉莊林家的小女兒林真。
上頭一個大哥一個大姐,作為最小的孩子,她沒享受到全家人的寵愛反而成了全家人的血包,尤其是大哥。
游手好閑的二流子大哥竟然考上北大!窩囊一輩子的爹娘終于挺直腰板,但學(xué)費成了大問題。
娘哭哭啼啼的跑到她面前,“你就別上學(xué)了,去南邊打工掙錢你哥才有學(xué)上,他出息了,不也能提拔你嗎?”
“我知道給你介紹的那個對象年紀(jì)大點,相貌丑了點,但人家給的彩禮多啊,再說他已經(jīng)澄清過,前頭那個媳婦是自己摔死的,不是他打死的,你咋就不信呢!”
“你把彩禮給你哥,等他從北大畢業(yè)就能給你撐腰了呀!”
林真把拳頭捏的嘎吱響:當(dāng)血包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當(dāng)血包,耀祖,受我一拳!
“爸媽,哥哥考上北大,這么大的喜事你們一定要好好宣傳宣傳,讓全村人都看看,咱家出了個狀元!”
“以前瞧不起咱家,欺負(fù)咱家的那些人,你們可以去他家門口罵了,讓他們瞧不起我們,這次咱們揚眉吐氣!”
“對了,哥哥上大學(xué)得要兩身體面的衣裳,光靠我一個人打工也來不及啊,把家里新收的糧食賣了,給哥哥打扮打扮吧,這可是狀元!”
“升學(xué)宴一定要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把全村人和所有親戚都請過來,讓他們見識咱家的光榮!”
直到升學(xué)宴那天,林真的笑容像裹了蜜糖的砒霜,當(dāng)著所有人又問,“哥,你再說一遍,你真考上了北大?”
◎退親可以退,但不能這么退◎
村里人都知道蕭寶珍相親了,相了個城里職工。
雖說那人有三個孩子,但畢竟人年輕,還有正式工作,這不算啥。
村里好多人都感嘆寶珍命好,能進城了!
誰想到,冷不丁的聽見了“退親”倆字。
大家都震驚了,抓著二嬸就問,“什么退親,誰要退親了?”
“還能有誰,寶珍啊,她那個城里對象反悔了,唉�!倍䦆鹫Z氣涼涼,臉上卻裝出一副為寶珍傷心的可憐樣子。
有人嚇得鋤頭都掉在地上,“這消息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我聽說婚事都談好了,都選了日子來提親了。”
二嬸忍住幸災(zāi)樂禍的笑,縮著肩膀,“咋不可能,消息千真萬確,人家今天就來退親,估計馬上就到了�!�
大家瞪圓了眼睛,“這么快,這可咋辦?”
聞著空氣里越來越濃的肉香,二嬸說,“我大嫂把過年的風(fēng)干雞蒸了,就為了款待親家�!�
“好家伙!這是動真格了!”有人驚呼一聲。
二嬸立刻順桿子往上爬,“可不是!為了把閨女嫁進城里,也是費心了�!�
她露出惋惜的表情,語氣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我是真希望寶珍能把這樁婚事保住,相到條件這么好的對象,不容易啊~”
她一頓咋咋呼呼的表演,倒是把路過的村里人都吸引過來。
有人聽見二嬸說的話,有些詫異的說,“你跟你大嫂關(guān)系那么差,沒想到還挺疼寶珍的�!�
二嬸拔高聲音,“那是,寶珍畢竟是晚輩,我拿她當(dāng)自己親閨女,再說我做人挺好啊,你們以前都小瞧人�!�
眾人看著她,有些意外的點點頭。
這聲音傳到院子里,李秀琴的臉色都黑了。
畢竟當(dāng)了幾十年的妯娌,二嬸能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她李秀琴。
她就是在放屁!
嘴上說心疼寶珍,實際上心里肯定樂開花了。
李秀琴拿起燒火棍,“煩死了,我家今天有大事,她跑過來嘚瑟,我去把他們轟走�!�
她走到大門口,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轟人,忽然就看見不遠(yuǎn)處走來兩個婦女。
這倆婦女都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一個年紀(jì)稍微小些,留著短發(fā),笑容和藹,這是保媒拉纖的媒人。另一個婦女年紀(jì)稍大一些,頭發(fā)盤在腦袋后面,梳的溜光水滑,走路的時候眼睛朝天上看,鼻孔對著人,嘴角更是往下撇,對于農(nóng)村十分的嫌棄看不上。
鼻孔看人的這位,就是宋母了。
既然家里有客人來,李秀琴當(dāng)然不好再發(fā)火,朝著二嬸瞪了一眼,警告她不要亂說話,這才上前迎接客人。
“這不是親家嗎,今天怎么有空來我家了?”李秀琴笑著說。
宋母瞥了李秀琴一眼,又看了看門口的村民,眼里的嫌棄遮都遮不住。
她居高臨下的開口,“進去說話吧,這里不方便說。”
李秀琴打開門,把兩個人請了進去,又說,“寶珍,你未來婆婆來了,燒點水倒茶�!�
話音剛剛落下,宋母直接就說,“不用忙活了,還沒結(jié)婚呢,算不上婆婆�!�
說著,她看向媒人,明顯是有話想讓媒人幫自己說。
短發(fā)和藹的媒人看著蕭寶珍,又看了看李秀琴,“秀琴姐,我們今天來……”
媒人跟李秀琴的娘家在同一個村子,屬于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姊妹,關(guān)系好的不行。
她幫李秀琴的閨女介紹對象,本來是想著讓寶珍嫁進城里過好日子,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媒人張了張嘴,不好意思開口,最后又把問題甩給宋母,“還是你自己說吧�!�
鍋里的雞還在噗噗往外冒著熱氣,整個院子都彌漫著那種肉香。
李秀琴一句請他們吃飯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宋母說,“我們要退親,結(jié)婚的事情就算了�!�
蕭寶珍站在旁邊,表情淡淡的,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李秀琴沒想到對方這么直白,一下子急了,“為啥?之前不是已經(jīng)談好了嗎?我們家親戚也都通知了。”
“之前是之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彼文副緛砭颓撇黄疝r(nóng)村人,說話當(dāng)然不客氣,“我們回家想了想,這門親事還是不合適,我兒子也說不想結(jié)婚了。”
李秀琴笑容都淡了,她盯著宋母一言不發(fā),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說好的事情跟兒戲一樣,說結(jié)婚的是他們家,說退親的也是他們家。
沒見過這種人家!
李秀琴不說話,院子外面倒是很快的熱鬧起來。
二嬸和外面圍觀的村里人還沒走,正悄咪咪的貼在墻根兒,聽熱鬧呢。
“你們聽,我說的吧!人家就是來退親的,這消息再沒錯兒的!”二嬸的嗓子跟個打鳴的公雞一樣高亢,“人家進門就說了!”
她這一驚一乍的架勢,惹得其他人都好奇起來,全都湊到墻根底下。
有人問,“居然真是來退親的,但是為啥��?好端端的退啥親�!�
另一個人攤著手,“我估計還是嫌棄咱們是農(nóng)村的,沒有供應(yīng)糧吃。”
“當(dāng)初相親的時候不就知道是農(nóng)村的嗎?又沒騙人,現(xiàn)在拿這個說事太沒意思了吧!城里人也不咋地。”
二嬸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故意說道:“我看不一定是因為這個,沒準(zhǔn)兒是因為別的呢。好比說咱村里姑娘個個都能干,我家盼兒也能干,倒是寶珍從小被我大哥大嫂慣壞了,嬌生慣養(yǎng)的,衣服洗不干凈,飯也不咋會做,沒準(zhǔn)是人家城里人回去打聽了一下,覺得不行就跑過來退親了呢?”
她唉聲嘆氣,“唉,我早就說不能這么慣著孩子,這女孩子就得學(xué)著干家務(wù),長大以后才有人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