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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畢業(yè)季，除了四年級的學長姐即將畢業(yè)，還有準備成為一年級的新生待入學，又是一個轉變的季節(jié)。
「羊羹跟約約學妹還有聯(lián)絡嗎？她一定也要考我們學校的吧？會是什麼科系呢？」前往學生餐廳途中，鄭子恒搭上楊耕睿肩膀，一邊詢問。
「沒特別聯(lián)絡。」頂多就是偶爾的訊息往來吧？至於學校的部分，他也沒聽她提過。
「楊耕睿你真的很糟糕�！箤稐罡Ｂ唤�(jīng)心的模樣，鄭子恒搖了搖頭，斥責道。
「嗯？」楊耕睿疑惑。
「你就繼續(xù)裝si到約約學妹跟別人結婚好了！」收回放在楊耕睿肩上的手，鄭子恒吐吐舌，快步奔離。
望著鄭子恒的背影，楊耕睿腦中浮現(xiàn)李澄約的臉孔，回想兩人最後一次見面，貌似是在徐昶熙住院的第二天。
那之後，已經(jīng)過了多久了呢？
「你們記得阿森吧？他打工的pub暑假要辦歡送會，一起去吧。」徐昶熙將手機螢幕朝向楊耕睿與鄭子恒，畫面上是店名與派對日期。
「阿森？溫以森嗎？你國中同學？」鄭子恒馬上聯(lián)想到人物。
「溫？」楊耕睿對姓氏陷入沉思。
好像之前也有誰是這個姓氏，不太像是認識的人，但也不是隨機遇過的人物。
「溫……于馨？」太神奇了，他居然真的把名字想起來了。
「溫于馨？誰？」鄭子恒表情困惑。
「對啊，是誰呢？是——」
「羊羹，你今天不是要去你姊的服飾店幫忙嗎？」
徐昶熙臉se鐵青地打斷了楊耕睿。
啊……楊耕睿在此時憶起了溫于馨是徐昶熙喜歡過的對象，也是他哥哥的大學同學，兩人當初在徐昶熙打工的超商結識，還曖昧過一段時間。
「好尷尬�！瓜胫@是鄭子恒才有可能g的事，楊耕睿好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你們怎麼了？」看兩人表情僵y，鄭子恒不明所以地問。
「我先去上課了�！箺罡Ｌ与x現(xiàn)場。
「對了昶熙，是誰的歡送會��？」鄭子恒接著問。
「阿森說是店里的駐唱歌手，他是外國人，最近聽說要辭職了，要開始準備返鄉(xiāng)了。」
「哇，那天應該也能見識一下他的表演吧！」鄭子恒雙眼發(fā)亮，興奮表示。
滑走活動海報，下一張正好是那位外國人的照片，徐昶熙頓時怔愣，又很快地恢復平靜。
「嗯，到時候就知道了�！闺S口附和，徐昶熙將手機放到一旁，拿過繼續(xù)。
歡送會當天，不喜歡pub氛圍的楊耕睿在吧臺待不到十分鐘便到外頭透透氣，再一次回到室內時，見到了一段時間未聯(lián)系的李澄約，她正和今天的主角崔銀奎有說有笑。
將崔銀奎打發(fā)走，他拎著李澄約到店外，劈頭就問：「你怎麼會來這里？」
「呃，跟我哥來的�！�
「為了崔銀奎嗎？」
楊耕睿知道自己過於直白，卻仍不避諱，因為他知道依李澄約的遲鈍，大概也沒聽出他心中的介意。
「你單戀崔銀奎嗎？」
「他都有nv朋友了，我單戀他g嘛？」
「那你今天怎麼會來這里？」
「就跟我哥一起來的�！�
「為了崔銀奎嗎？」
一直繞著圈圈問同個問題，李澄約不耐煩了，直言：「吼，還不是聽說你今天會出現(xiàn)！當然是來見你的啊！不然我來這里g嘛啦！」
聽到李澄約的回答，楊耕睿輕彎起唇角，內心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但她不想承認。
「所以，我不是跟你說過，別再來這里找我�！�
他承認自己這樣很任x，只是面對一個口口聲聲說著喜歡自己的nv孩，總是忍不住想要她一再地證明真心。
人果然都是會被慣壞的，對嗎？
「我……現(xiàn)在是被套話的意思嗎？」
「什麼時候開學？」閑聊了幾句，楊耕睿話鋒一轉，像是順勢關心，又像不經(jīng)意地問起李澄約的近況。
聽鄭子恒說她錄取了李韻仁就讀的大學，他對此有些意外，也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會下意識地試探她是否還喜歡著他。
他還真幼稚呢。
「你今天恍神的次數(shù)有點多。」看李澄約遲遲不回答，一下抱頭、一下抱x，一臉糾結的模樣，楊耕睿出聲把她從自我拉扯中喚回來。
「有嗎？」
「這里空氣真的很差，所以我才討厭過來�！挂坏罒熿F隨風飄來，楊耕睿伸手掩住口鼻，皺了皺眉。
「學長，你第一時間就來找我，我覺得很高興�！估畛渭s低下頭，指尖捏著衣角，。
「我本來只是要找崔銀奎，然後就看到你了�！箺罡Ｔ捥欤环N說溜了嘴又急著撇清的模樣�！肝艺f過不喜歡你來這里找我，你也記得�！雇ｎD了下，他補上一句。
「你是說過啊！但我現(xiàn)在來了，你想怎樣？」李澄約雙手抱x，像在強撐著某個立場般，輕聲反擊。
李澄約抬高下巴睥睨著楊耕睿，話里雖帶著挑釁，卻隱隱透露出一絲期待。
……她現(xiàn)在是在g嘛？
「喂丑妹！找了你半天，出來是不會說一聲喔！呃！」李韻仁怒氣沖沖地沖出來，講到一半的話在看到楊耕睿的那一刻，聲音嘎然而止，神情一秒僵y。
「g嘛啦？」李澄約瞪向李韻仁，不滿與楊耕睿的獨處被電燈泡打擾。
「學長好�！箺罡Ｒ蝗缤５乇３侄Y貌，點頭致意。
「你在跟我妹聊天喔？她每天想著你發(fā)春，希望你不要介意，繼續(xù)跟她好好相處。」
李韻仁不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不懂分寸的話語像亂甩的刀，讓眼前的兩人一同愣住。
「那我妹就麻煩你了。」此但無預警亂入就算了，鬧完還拍拍pgu就閃人。
這叫她妹情何以堪？李澄約在內心崩潰。
「你哥真有趣�！�
「哪里有趣？臉都被他丟光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見到我就會一直講你的事�！�
李澄約愣了愣。
「感覺像在推銷產(chǎn)品，期望我買了再退貨的感覺�！�
感x一點來說明就是ai面子的妹控學長希望妹妹能夠順利喜結良緣，但又舍不得唯一的妹妹屬於別的男人，用犀利的話掩飾笨拙。
「那學長喜歡這個商品嗎？」李澄約延伸提問。
「你是想問我喜歡你嗎？」她不是物品，也不該用物品形容自己。
真是傻瓜。
兩人互望著，空氣如同凍結般，李澄約雙頰染起一層紅暈，心跳也逐漸加快，她抿了抿唇，輕闔上雙眼。
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這傻瓜在想什麼呢？
於是，楊耕睿伸手往李澄約額頭彈了一下。
「學長，你g嘛彈人家額頭啦！」李澄約指尖按著額頭，鼓起雙頰故作委屈。
「你把頭發(fā)留長了。」印象中李澄約都是一頭短發(fā)，現(xiàn)在發(fā)尾已經(jīng)長到肩膀了。
「學長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會不會太慢了？」
「我覺得你短發(fā)b較好看�！闺m然長發(fā)也很合適，但還是覺得她短發(fā)的樣子神采奕奕的，與她氣質更相符。
當然這只是他個人想法，他沒有g預的意思。
「我明天就去剪掉�！估畛渭s不假思索表示。
……咦？
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要回去休息的時間了。
「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楊耕睿提醒，李澄約左顧右盼，緊接著無辜地投望，求救般的眼神。
「走吧。」今天是搭鄭子恒的車過來的，對方是他覺得相當可ai的妹子，應該沒問題吧。
并肩走到不遠處的道路旁，楊耕睿拿出手機，撥通了鄭子恒的電話。
結果他們說那個外國人還沒要回去啦，今天是另一個表演者的歡送會啦！得知了一個沒有任何用途的資訊。
告知了所在地點，楊耕睿收起手機，約莫三分鐘，一輛黑se轎車平穩(wěn)地停在兩人面前，駕駛正是鄭子恒。
「咦？這不是約約學妹嗎？好久不見！變得好正點喔！」鄭子恒搖下車窗，興奮地朝李澄約揮揮手。
李澄約緩緩抬起手，無力地擺了兩下；與前一秒的朝氣蓬b0相b，此刻的她明顯黯淡許多，彷佛整個人一下子被ch0u去了光彩。
「你這樣很像在ao擾�！共孪胧青嵶雍愕脑捵尷畛渭s感到不自在，楊耕睿瞪著鄭子恒，沒好氣地說道。
「哪有啦！學妹真的很漂亮啊！上車上車，我們邊聊邊走吧！」
為了讓李澄約乘坐舒適，楊耕睿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透過車窗望視楊耕睿的後腦杓，李澄約看起來更沮喪了。
好想跟羊羹學長一起坐，她在心里想著。
「學妹竟然也高中畢業(yè)了！時間真的過好快喔！」因許久未見，鄭子恒抱持著敘舊的心開心地找話題想和李澄約閑聊。
其實兩人也不是什麼熟識的關系，李澄約不由得感到些許不耐。
「羊羹學長睡著了哦？」沒有理會鄭子恒，李澄約從後座輕戳楊耕睿的肩膀，轉移話題。
「他只要無聊就會睡著，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才一直沒有穩(wěn)定的nv朋友吧？」反正只是隨口聊聊天，鄭子恒并不介意換成楊耕睿的話題。
「羊羹學長交過nv朋友嗎？」話題都帶到這里了，李澄約自然不會放過刨根究底的機會。
「羊羹很少提起自己的事，這我還真的不知道�！�
「學長對自己的事好保密哦！」
「不過，之前有聽說他交往過一個nv生，後來nv生出國就分手了，我向他本人確認，他說沒這回事�！灌嵶雍阃蝗蝗恿艘粋�大瓜，令李澄約心頭一震。
好好奇會讓楊耕睿搭應交往的nv生，會是什麼類型？
「我覺得一定有鬼�！�
「真的嗎？」
不敢打斷鄭子恒，李澄約專心聽著，想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爆料。
只是懶得加入話題而閉目養(yǎng)神的楊耕睿聽見兩人在談論自己，不自覺感到有些煩躁。
「你想想，無風不起浪啊！」
「起你個頭�！�
出聲打斷鄭子恒八卦的嘴，楊耕睿斜瞪一眼，鄭子恒立刻乖乖地關上嘴巴。
「你這樣會嚇到學妹啦！」待李澄約下車後，鄭子恒再次踩下油門，一邊說道�！改憧梢哉f，欸不要聊這個就好，g嘛那麼嚇人？」
「我不是都說沒這回事了？」楊耕睿漠然反問。
「好啦，我知道了�！灌嵶雍憷硖濋]了嘴。
哼，還不承認喜歡李澄約，有她在就這麼神經(jīng)質！鄭子恒在心里忿忿想著。
「羊羹交往過的nv生？」趁著楊耕睿不在，鄭子恒偷偷找徐昶熙挖八卦�！赣刑岬匠鰢脑�，應該是我們高中的網(wǎng)球經(jīng)理吧？」徐昶熙回想著，眉頭漸漸深鎖。
「啊，那個學姐！」鄭子恒記憶涌現(xiàn)。
他們在高一時期加入網(wǎng)球社，當時的學姐高二，是那種外表甜美、身形玲瓏有致的nv孩，自然x1引了不少目光，據(jù)說男社員里至少有一半都是為了她而入社的。
「我印象中他們滿常聊天的，但感覺雙方?jīng)]有那個意思啊，還是那其實是在曖昧？」徐昶熙扁扁唇，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有記錯什麼。
「學姐那麼可ai、身材又好，而且對他這麼上心，他沒道理不心動啊！」鄭子恒雙手抱x，對楊耕睿的暴殄天物x格感到不可理喻。
「但羊羹已經(jīng)有約約學妹了不是嗎？」
「啊對耶！還有約約學妹！而且她也超可ai身材又好，為什麼羊羹可以這麼幸福啦！」鄭子恒越說越來氣，字句里的仇恨值直線上升。
「我覺得羊羹就最喜歡約約吧，雖然他沒明說，但他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真的嗎？」哪里？
「不知道約約學妹有沒有報考我們學校？」懶得繼續(xù)和鄭子恒探討楊耕睿的情感問題，徐昶熙換了話題。
「她那麼喜歡羊羹，應該會吧？」
「就怕羊羹那種態(tài)度，人家ga0不好就心si了�！�
「這樣最好了�！�
「你不要趁機幸災樂禍好嗎？」徐昶熙鄙視眼神。
「是楊耕睿太囂張了！」
「你真的很羨慕他耶。」
「我是嫉妒�！�
……好吧，他真誠實。
大學三年級，和以往相b，課堂上打瞌睡和閑聊的狀況大幅減少，同學們不再熱衷討論去哪里玩，開始安排時間去圖書館復習，認真準備每一場考試，也更加地重視自己的學業(yè)成績。
對於未來的規(guī)劃，盡管大家表面上的選擇看似相同，背後卻藏著各自的心思與考量。
b方有人是傾向相信努力後會有回報地去爭取，有人只是不確定出路而盲目地且走且看，在迷茫中尋找屬於自己的節(jié)奏與出口。
「羊羹你以後要g嘛？」在圖書館一起讀書，鄭子恒側臉貼著桌面，看向身旁的楊耕睿，手輕戳了下他的手背。
「去韓國當練習生，以偶像的身分出道，橫掃所有音樂榜，再進軍戲劇圈爭取一線男主角�！箺罡ＵZ調平淡地說道。
「啥？怎麼可能！」鄭子恒驚愕地抬起頭，不可置信。
「清醒一點了嗎？」
經(jīng)楊耕睿一說，鄭子恒才意識到這是楊耕睿幫他提神用的唬人答案，馬上眼神si。
午休時間，一行人從圖書館移動到學生餐廳，各自買好午餐各自坐下開動。
「結果約約學妹居然沒有來我們學校，問了阿仁學長才知道他們同校，我記得學長學校分數(shù)b較高耶，所以羊羹不是學妹首選了嗎？還是你們吵架了？」鄭子恒忽然想到般，開始滔滔不絕李澄約的話題。
「我要申請換桌�！诡┼嵶雍阋谎郏瑮罡６似鹱约旱娘埐似鹕砭鸵x開，立刻被旁邊的關祺瑋挽留，他才又再次坐下。
「斑斑你不要多嘴啦！」一頭紅發(fā)的nv同學出聲訓斥鄭子恒。
哼，聊一下可ai的學妹怎麼了嗎？楊耕睿這個小氣鬼！
下午四堂都是專業(yè)科目的課程，緊繃了近四小時，有人提議要去吃吃美食放松一下，於是一夥人再次移動。
目的地是一家居酒屋，原因是有認識的nv同學在這邊打工，算是為她捧場一下。
楊耕睿因楊泛菱突然來電較晚到店內，正掃視著座位區(qū)尋找同學們時，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男孩抱著紙箱走在nv孩前方，不時地回頭與nv孩你一句我一句地，似乎在斗嘴。
「真可ai�！�
男孩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nv孩愣住，楊耕睿也感覺自己心頭震了一下。
「你說我？」nv孩指著自己，表情震驚。
「嗯�！鼓泻Ⅻc點頭，燦笑：「是我喜歡的型�！�
……什麼意思？
「這邊可以幫我們點餐嗎？」聽到鄭子恒的聲音，楊耕睿確定了方向，卻遲遲不過去，眼睛繼續(xù)鎖定著某人。
「澄約，過去幫客人點餐。」
「好！」
看李澄約慌慌張張的樣子，楊耕睿篤定她一定是因為男那句話而走心了。
這個三心二意的家伙。
「啊，抱歉！」連他站在這都沒發(fā)現(xiàn)還撞上來，甚至沒有認出他。
楊耕睿的氣場瞬間降溫，低氣壓滿點。
「學長！」抬頭一看，李澄約終於遲鈍地認出了楊耕睿，全然沒有看出他表情中的僵y�！负芫脹]見到學長，最近好嗎？」
「你好像很開心。」
講得多喜歡他，不但沒有考取同間大學，還跑來這邊打工和別的男生卿卿我我，看來她也跟其他人沒兩樣嘛！
「啊，因為——」
「因為被告白了？」
「被告白了？誰？我嗎？」李澄約的笑臉瞬時切換成納悶，她不明所以地投視。
裝傻嗎？
「羊羹你想吃什麼？」一坐下，徐昶熙立刻捎來菜單。
「都不想�！贡緛砭筒惶I，現(xiàn)在更沒食慾了。
「你突然間鬧什麼別扭，快點選！」徐昶熙將原子筆y塞入楊耕睿手中，楊耕睿敷衍般地g選一瓶啤酒�！改悴皇球T車過來的嗎？」
「嗯�！箺罡２灰詾橐狻�
「楊耕睿，你別鬧了！」
涂掉啤酒欄位，徐昶熙幫楊耕睿點了與自己相同的餐點，接著將菜單遞給李澄約。
「學妹在這里做多久了？」徐昶熙順勢提問。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喔？」楊耕睿聞言，雙眼發(fā)亮，一時來了jg神�！笧槭颤N選這里？」
「離我住的地方近�！估畛渭s回答。
所以，她跟那個男孩并不是那麼熟識的關系羅？
「學妹住這附近嗎？」斑斑也好奇提問。
「我跟朋友在這附近租了一間房間�！�
「朋友？」楊耕睿捕捉這兩個字，若有所思的模樣。
「嗯，你們好像有見過的一個nv生�！�
&生啊……
「學妹的朋友不是有兩個嗎？我記得有一個還跟我們參加過聯(lián)誼，是她嗎？」
「呃，不是。」
今天用腦過度了，來放空吧！
停止思考，楊耕睿往後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
——所以他才討厭戀ai什麼的，真的麻煩s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