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謝隨，你說什么？”媽媽趕緊靠過來，緊張地問。
我卻始終只看著眼前的警察，好像只有這樣才有安全感。
媽媽吞咽了一下口水，僵直著脖子往警察手上的證據(jù)去看，然后就跟我當(dāng)時一樣發(fā)出了慘叫。
“這是什么！”媽媽抓著我的胳膊問：“怎么會這樣？”
我看向馮苒，她早就已經(jīng)嚇得臉色蒼白，一動不敢動了。
“你去問問你的好兒媳�。 蔽乙е齑�，雙手捏到指尖發(fā)白：“好一個二手福利，馮苒，你賣的時候還特意讓我躺在你身邊，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警察皺著眉向馮苒走去，馮苒直接朝我跪來：“謝隨，我求求你，你跟他們說你自愿的，求求你饒我這一次。”
“對方實在給的太多了，一次一萬啊，趕得上我一個多月工資了�！�
“我混蛋！”說完，她又扇起自己巴掌：“我不該帶人來自己家，不該貪圖小便宜�！�
這一次，岳父岳母不再說話，因為他們也看到了視頻，這似乎也在他們的認知之外。
警察拿出手銬，小聲嘀咕：“你這種特殊癖好的還真是少見，你可真是奇葩�！�
被烤住雙手的馮苒仍不死心，抓住我的衣服：“謝隨，我求求你了，這件事只要你說是自愿的，我就不會有大事�！�
我冷著臉后退，眼底全是厭惡，事到如今，她還只是想要如何為自己開脫。
見我無動于衷，馮苒突然嚷嚷：“我就只是在網(wǎng)上賣賣二手貨，你們憑什么抓我！”
先前進來的女人冷哼一聲：“嚷嚷個屁，你們那點東西，我家里那個畜牲，一說要斷了他零花錢就啥都說了�！�
“你還是自己進去反思吧，破爛玩意。”
說完，她還拿起桌上的手表：“警察同志，這東西我買成5000，發(fā)票我都還在，這可是她偷的，一起給我算進去！”
二手群的事警察查了一些日子，不過也沒有耽誤我起訴離婚。
原本發(fā)誓說把我當(dāng)做親生兒子待的岳父岳母，現(xiàn)在要么避之不及，要么冷眼相對。
馮苒在里面托人給我?guī)Я朔庑牛Q十分后悔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原本只是好奇，后來竟然不知不覺地上癮。
在我拿到法院離婚判決的那天，突然有朋友給我發(fā)來信息。
“謝隨，快上網(wǎng)看看，你……你的照片傳瘋了！”我心臟猛地一緊，立馬點開朋友發(fā)來的鏈接。
我渾身癱軟身著清涼的照片立刻映入眼簾。
我看得指尖發(fā)麻，手機也滑落在地上，為了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反復(fù)敲打自己前額。
這時，收到馮簽的信息。
“謝隨，若不是你，我姐就不會進去，我爸媽也不會整天躲著不敢出門�！�
“都是你把我家害成這個樣子！”
“你自己也不過是被人玩的玩具，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咆哮著拿起手機，顫著手發(fā)出幾個字：“照片是你發(fā)在網(wǎng)上的嗎？”
“呵，誰讓你壞了群里的規(guī)則，想要懲罰你的人多的是！”
馮茜的“受害者有罪論”激起了我的憤怒，反而將害怕壓了下去。
我重重呼出一口濁氣，馬上將馮茜的信息截圖發(fā)給警察。
雖然躺在地上任人玩弄的是我，但比起我不堪的樣子，那些對我施暴的人才更讓人惡心！
剛從派出所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家門口被人潑上了紅油漆，寫滿了“成人玩具”等一些不堪入目的字眼。
零星散落的貓毛讓我大約知道了是誰。
我胸口像在被火灼燒，機械地從家里拿出來水桶，忍受著鄰居的異樣眼光一個字一個字地洗刷。
既然他們是想用輿論逼死我，我就偏偏不能如他們的意！
我先去物業(yè)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錄像送到派出所，然后注冊了新的賬號，頭像是一張精心挑選的貓咪圖片，再加了那位“愛貓人士”。
剛一通過，我直接了當(dāng)?shù)鼐蛦枺骸靶∝堖洳宦犜挘趺崔k？”
“愛貓人士”很快就回復(fù)了一連串的視頻，全都是他各種折磨貓類的畫面。
“不聽話的東西，就得懲罰。”
我忍著胃里的翻涌將所有視頻一一保存，又試探地問：“哥，我說的是人。”
等了許久，對面終于再發(fā)來一段視頻。
“哥的珍藏，本來不想給你，但最近有條畜牲不聽話，我就給所有人都看看他的下場！”
他最后一句話讓我頭皮發(fā)麻，如果不是馮苒，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接觸、甚至惹惱這群陰暗的人。
我壯著膽子試探了一句：“那哥打算怎么做？讓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對方回復(fù)很快：“難得遇到同道中人，明天晚上芙蓉小區(qū)見。”
聊的時間不長，但我全身都已經(jīng)被冷汗侵濕。
第二天晚上，我忐忑地坐在客廳，不挪眼珠地盯著大門，雙手攢成一團，指尖都掐進了肉里。
半夜1點，聽見有人撬門的聲音，我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