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所以到底為什么要說那句話�。。�!
9527崩潰。
像是被它逗笑了,江聽雪輕笑一聲,好心解釋道:【走是肯定要走的,若是不走,怎么能讓他自己來找我?】
9527再次一愣:【???】
江聽雪笑瞇瞇道:【他不知是我刻意引誘,只以為心相世界里發(fā)生的那些都是他的心魔所致,所以一心想擺脫我的干擾,甚至說出我和他緣分已盡這種話,既然如此,那我便要他主動來找我,親自把這緣分續(xù)上,到那時,看他還怎么說。】
9527:……
它張了張不存在的嘴,又把不存在的嘴閉上,默默往系統(tǒng)空間的角落里縮了縮。
宿主……有點(diǎn)可怕。
【對了小系統(tǒng),我有一些事要問你�!�
9527飛快從角落沖了出來,機(jī)械音帶上了一點(diǎn)諂媚:【在!宿主你說!】
可怕就可怕,能完成任務(wù)就行!
江聽雪因?yàn)樗囊笄谖⑽⒃尞惲艘幌�,眼珠一轉(zhuǎn),唇角不著痕跡地彎了彎。
【小系統(tǒng),你去過幾個世界了?】他問。
9527:【制裁反派的任務(wù)的話,這是
距離江聽雪下山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了。
這半個多月里,
無印每日都在靈覺寺潛修,白日與寺里的眾僧一起誦經(jīng)念佛,晚上便會自己的房間打坐參禪。
在這平淡安寧的日子里,
他的心境愈發(fā)平穩(wěn),
仿佛又回到了往日那般清凈自在,但每晚入睡時,
那如影隨形、無法擺脫的綺夢,
卻在證明了事實(shí)并非如此。
熱氣蒸騰,
水波搖蕩。
無印緊閉雙眼,
被抵在池邊,
進(jìn)退狼狽。
身后的人摟著他的腰,
xiong膛緊緊貼住他的后背,
帶來一波又一波滾燙的熱度。
他緊緊閉著唇,
克制著那些不該從他口中發(fā)出的聲音,
忍耐著那深入骨髓的歡愉,
呼吸卻漸漸凌亂。
身后的人輕笑一聲,
伸手轉(zhuǎn)過他的臉,
用shi潤的唇將他吻住,舌頭也熟練地探了過來。
無印掙了下,想要扭頭躲避,
卻被不容抗拒地按住,只能承受。
軟舌撬開唇齒,
勾起他的舌尖描畫,那些始終壓抑著的聲音終究還是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斷斷續(xù)續(xù)溢了出來。
熱氣熏紅了眼尾,滲出些許shi潤。
扶在池壁上的手掌被人牽起,探入水中。
無印顫了顫,
眼尾變得更加shi紅,唇齒間溢出的悶哼也變得更加急促。
他緊緊蹙著眉,在這不該存在的夢境中,被屬于另一人的氣息包繞,極盡纏綿。
……
溫泉水漸漸平靜下來。
無印坐在對方懷中,閉著眼睛,慢慢平復(fù)紊亂的呼吸。
那人抱著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臉頰,又輕輕吻在上面。
“大師,以后我不會再來了……”
無印靜靜睜開眼,望著溫泉對岸的石壁,“……施主本就不該來。”
那人笑了笑:“你說得對,所以我以后都不來了�!�
他輕輕說著,聲音似乎帶了一絲悲意。
無印微微皺眉,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臉上有著些許悲傷。
他靜靜地凝視著他,桃花眼慢慢彎起,輕聲道:“大師……我們來世再見�!�
話音落下,夢境煙消云散。
禪房里,無印霍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呼吸急促。
思及夢中人的話,無印皺緊了眉,閉目念了幾句經(jīng)文,讓砰砰亂跳的心口平靜下來,然后掐指算了算,得到的卻是一團(tuán)亂麻,什么都算不出來。
不好的預(yù)感始終在xiong口盤桓,無印看著禪房外的夜色,月華落在小院中,分明潔白若雪,卻又莫名凄暗。
“江施主……”
無印微微抿唇,不再遲疑,下床披上袈裟,拿起金缽、禪杖,徑直往山下趕去。
到了山下最近的城鎮(zhèn),天色已經(jīng)蒙蒙發(fā)亮,街邊上也已開始有了賣早點(diǎn)的攤販。
江聽雪離開已經(jīng)半月有余,無印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打聽,好在那人外表實(shí)在令人矚目,但凡出現(xiàn)過,就總會被人記住。
無印來到一家餛飩鋪前,對拿著湯勺的老翁問道:“老人家,最近半個多月,您可有見過一位穿著紅衣裳的青年?”
老翁想了想:“可是一位相貌非常好看的公子?”
“正是。”
“見過,老漢瞧見他找人問了客棧的位置,約莫是要去投宿,大師要城里客棧問問吧�!�
“多謝老人家。”無印施了一禮,朝最近的客棧趕去。
一連問了三四家,到第五家時,客棧掌柜才道:“你說那位姓江的公子嗎?見過!他在我這住了好幾天呢�!�
掌柜十分健談,一聽無印問,立馬便滔滔不絕道:“那位江公子相貌可真是絕了,就是脾氣有點(diǎn)怪,天天坐在窗邊朝山上望,一望就是一整天。
“我問他是否要上山拜佛,他卻嘆了口氣,說‘我欲見佛,佛卻不愿見我’。真奇怪,佛不就在那里嗎?去了就能見到,哪來的愿不愿見?大師你說是不是?”
無印沉默片刻,道:“掌柜可知他離開后去了哪里?”
“宣州吧?他似乎說要去宣州尋親�!�
謝過掌柜,無印出了城門,朝宣州的方向趕去。
宣州離此地有四百多里,按照江聽雪和他趕路時的速度來看,此時應(yīng)當(dāng)還在路上。
上了官道,無印便加快了速度,踩著平整的路向前飛馳。
官道上的人只覺眼前一花,似有一道白影從身邊晃過,但仔細(xì)一瞧,卻又什么都沒瞧見,只能心道怪哉。
三個時辰后,無印來到了下一座城,照例是進(jìn)城詢問,得到江聽雪在這住了一晚,第二日便繼續(xù)上路,離開的方向確實(shí)是宣州無疑后,他便繼續(xù)出城趕路。
一天一夜的時間,他走完了錢塘至宣州的一大半路。
夜色深重,曠野凄清。
無印在一棵樹下盤膝打坐,靜靜恢復(fù)這一天來消耗的體力。
等到天色微亮,城門打開時,他也從入定中醒過來,拿起禪杖,進(jìn)入城中。
一進(jìn)城門,無印便察覺到有些不對。
眼下已至初夏,天亮得早,為了賺錢,販夫走卒多半也出來得早,雖然城門才剛開,但以往這個時候,大街上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熱鬧了。
但眼下這座城卻并非如此。
街邊的商鋪大多都關(guān)著門,零星幾家開著的,也是門可羅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