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闖蕩江湖世界
闖蕩江湖世界
漸漸從小時候對于父輩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也開始了屬于自己的旅程,大學未畢業(yè)的自己,也只能和在大廣東打拼多年的表哥闖蕩,當然那時候老媽已經和我繼父另外組建了家庭,入了贅,不過繼父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任勞任怨,雖好酒如命,不過人還挺勤快的,喝了酒也不打罵任何人,就是胡亂愛發(fā)酒瘋,對著老天罵個沒完沒了,甚至周圍的鄰居都認為我這個酒繼父喝了酒有點精神錯亂,開始我也這樣認為,可后來發(fā)生的事讓我徹底明白,我想的一切都太簡單了。
沒了強力的老爹,有個疼我的繼父也不錯,雖然他遠沒我老爹那樣雄厚的實力,可讓我們幾個姐弟衣食無憂,多少讓我們這個吃了一頓沒一頓的家庭好過了些許,早些年和我老媽各種種地喂豬養(yǎng)雞牧羊艱難的支撐我上學,隨著時代的變遷,也和年輕人一般去廣東闖蕩世界,多少也改善了我們的家庭生活條件。
老爹要去的地方和表哥呆的地方不遠,于是我們幾人就開始一同上路了。
闖蕩江湖世界
那天夜里,表哥正和繼父推杯換盞正濃,我在床邊上半睡半醒的躺著,突然表哥電話響起,說是前兩天帶給大表姐的兩只土雞沒人殺,叫我們立馬過去把它們解決了,說雞正吵得讓她們一家?guī)卓跊]法睡覺,正鬧心呢。這下問題來了,干這活下手最干凈利索的就我繼父老爹,可現在他已經醉得說話都有點迷糊了,兩眼直泛朦朧,還怎么下手呢�?衫系是心疼這些外甥,二話沒說,就立馬答應這事交給他辦。
三人打理一番,出了門,下了樓,這下我才發(fā)現,來了三天就出了兩次門,再次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有種恍如隔世般重獲新生�?汕皟商爝悶熱無比的大廣東,此時已是深夜十點多,朦朦朧朧的天空飄著細細的毛毛雨,時下時斷的,遠處的月亮姐姐若隱若現的在天邊掛著,仿佛要睡著一般。沿著水泥路,幾人有說有笑不急不慢的趕往幾百米外大表姐的住處。雖是大廣東各大工廠已經開工,可此時街道邊的行人和車輛還是少得可憐,也許只是我們居住的地方遠離大城市的中心地帶罷了。
幾分鐘之后,我們到了大表姐所在的小工廠門外,工廠的小鐵門是敞開著的,而且保安室里雖然燈是亮著的,門是虛掩著,可里面并沒人,又走了幾十米,到了職工宿舍樓下,那里也有一個門衛(wèi)室,可也還是亮著燈不見人。我們也不顯意外,畢竟表哥是這里的熟客,要是有人盤問,多少和這里的保安員工熟絡了不少,畢竟只是上百號人的小工廠,管理起來沒那么麻煩。宿舍樓只是五層的水泥樓層,也并不大,一層約莫也就十幾個房間,而且有的房間是堆放雜物的,工廠還沒有正式開工,所以整棟大樓也顯得特別的安靜,每個樓層隱隱約約也就幾個房間亮著燈,多少顯得昏暗陰沉。
由表哥帶路,老爹跟在前,我在后,一直上到了樓頂,樓頂上有個小鐵門,上面還掛了個大鐵鎖,而且上面還插著鑰匙,想來是大表姐知道我們要來,就開著沒鎖,因為在我的印象中,大廣東可是魚龍混雜之地,多少我還是擔心這里的治安問題。
上了天臺才發(fā)現,天臺上還加蓋了幾個房間,還好都是有燈光照明,而且我還發(fā)現角落里安裝了攝像頭,這讓我放心了不少。親人相見先是一陣寒暄熟絡,我也再次見到大表姐夫,一個中年男子,雖然微微有點絕頂聰明,可面相上還是一副成熟男人的富態(tài)。二表姐也在,見到我也不顯意外,不過我納悶的是,二表姐夫和她也住天臺上,一個海邊農村長大的男人,加上一個大表姐夫,兩男人連個雞都不會殺的?這活非得讓我半百的老爹這一長輩代勞,真懷疑這些年輕人是不是要垮掉的一代呀······
我正納悶之際,表哥先開口了:就兩只雞你們怎么都不會弄的?
這時候大姐夫一臉面色難看的說道:“我是不怎么會弄,可昨天二妹夫自己親自下刀,也不知道什么緣故,這菜刀抹雞脖子怎么抹都不進去,就掉了幾根毛,而且原本好好的熱水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半天熱的水只溫不開的,弄得二妹夫都郁悶了一整天,昨天倒還好,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兩只公雞從一大早就叫個不停,不停的打鳴和各種亂叫,到了夜里還不消停,這一整天都沒進過水米,怪嚇人的!”
在一旁的我不免一驚,這是里面莫非有大問題�?晌⑽⒈粵鲲L吹得酒醒半分的老爹不以為意,熱水壺熱了水,手起刀落,干凈利落的給兩只大公雞放血拔毛處理內臟,微醺醉意的老爹下手也挺利索,二十分鐘不到,就處理得清清楚楚,這時候也顧不得喝酒吃肉,困意來襲,也就不久留回表哥的租房繼續(xù)把酒言歡去了。
我也沒把這件事放心上,回到租房已經十一點多了,困意來襲,我就迷迷糊糊的睡去,等到了半夜,我被一陣驚叫聲嚇醒,醒來發(fā)覺我老爹在地板的涼席上兩腿一陣猛蹬,手里還一個勁的做殺雞狀,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老爹嘴里還一陣胡亂叫罵,看你們還敢咬我,我就把你們碎骨揚灰,一群天殺的!
被嚇得面色血青的正是表嫂,雖然與我老爹也相識了數年,也多少了解我老爹的脾氣,卻沒想去殺個雞而已,回來就中了魔怔。不過此時我的老爹嘴角滿是血,也不清楚是不是喝酒的時候咬破了嘴皮子還是什么,委實也嚇了我一跳。表哥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也深知我老爹醉酒之后多少也會耍點酒瘋子,八成是老頭子喝酒的時候咬破了嘴皮罷了,也就不以為意,一個勁的安慰自己的媳婦不要大驚小怪,再加上我的一陣解釋,表嫂神情很快就平定了下來。老爹就這脾性罷了,我在家的時候老頭子正常喝多了不睡覺,一個勁的在門外指天罵地的,甚至瘋狂到燒紙焚香的繼續(xù)罵個沒完,直到倦意來襲身體招架不住了才躺床上或干脆倒地板上睡著了。
當時我還以為他也是入了魔怔,在對我那已經駕鶴西游的親老爸一陣嘮叨,或是他真的入了魔怔,幻想著我的親爹在對他一陣訓斥,所以氣不過來和我親爹對罵起來。老頭子不是只喝醉了幾次,而是好幾十次,我親見他指天罵地的也不僅僅是一兩次了,年輕的時候我還和發(fā)酒瘋的他大吵過一次,乳臭未干的我還差點和他打起來,被我老媽和老舅各種勸阻,最后氣不過,跑老舅家借宿了一宿,第二天匆匆趕回學校開學,想想當時正準備上高三的我,也有自己的煩惱,老頭子這么一鬧,徹底把自己的憤怒和煩惱點燃。稍微成熟了一些之后,我就見怪不怪了,反正老頭子發(fā)酒瘋也不打不鬧騰家里人,更沒有摔破家一枚鍋碗瓢盆。可后來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一系列的怪事才讓我恍然大悟,所有的一切其實是我錯怪了老頭子,我那不喝酒和和氣氣勤勞到毫無怨言的老爹,一喝醉就發(fā)酒瘋的老頭子,其實是真能看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