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唇瓣顫抖,唯有淚水徹底決堤。
天天的音容笑貌浮上腦海,昨天他還抱著我的胳膊撒嬌,求我?guī)タ纯瓷蛎麒 ?br />
轉(zhuǎn)眼就死在了冷冰冰的手術(shù)臺上。
他走得時候該有多害怕,多難過?
想到這里,我才迸發(fā)出一聲慘叫。
婆婆一把抱住我,哽咽道:“微微,是我不好,我生了個混賬東西!可你還年輕,以后還會有孩子的。”
“你要是哭傷了身子,我怎么有臉跟你師父交代��!”
可我跟沈明琛早就沒有以后了。
其實(shí)他跟我也有過一陣甜蜜的生活,蘇阮阮卻不斷挑撥離間。
說我給她發(fā)去親密照,害她抑郁癥發(fā)作。
自此沈明琛便認(rèn)定我是不擇手段的拜金女,對我再也沒了好臉色。
他開始夜不歸宿,跟不同的女人曖昧。
直到蘇阮阮回國,我們的婚姻徹底破裂。
我睜著空洞的眼睛看向她:“媽,天天死了。欠你們家的恩情我也還完了�!�
“現(xiàn)在你可以讓我走了嗎?”
“媽知道你傷心,明琛都是被那個狐貍精蠱惑了,他心里是有你的。等他回來,我肯定”
話沒說完,就被窗外突然響起的轟隆聲打斷。
天幕中燃放起數(shù)不清的煙花,朵朵絢麗多彩,映得猶如白晝。
煙火滯空停留,最后聚成六個大字:“阮阮長命百歲”
婆婆呆呆望著這一幕,嘴唇都咬出了血。
“這個畜生�。 �
見狀,她再也說不出挽留的話,內(nèi)疚得不敢正眼看我。
“對不起,微微,是我們沈家對不起你。”
“離婚的事媽給你做主,媽再也不強(qiáng)留你在身邊了�!�
天天的葬禮定在三天后,送他走完最后一程,我就會離開。
在此之前,我捧著他的骨灰去了趟海洋館。
天天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海洋館,我想完成他的遺愿。
海洋館人很多,看到我都投來或詫異或同情的目光。
我不在意,專心致志給天天介紹著每一樣生物。
突然,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插了進(jìn)來:“這不是靈微姐姐嗎?”
蘇阮阮挽著沈明琛的手,穿著情侶裝,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
而我和天天的身份,他從來不肯公開。
沈明琛不悅:“你神經(jīng)病吧,沒事抱著個骨灰盒亂晃什么?”
“這里面是天天的骨灰,他已經(jīng)死了。”
忽略沈明琛錯愕的表情,我轉(zhuǎn)身就想走。
沒想到他還是不信,一把拉住我:“給我把這個破盒子丟了!你不嫌晦氣我還嫌晦氣!”
蘇阮阮在旁邊添油加醋:“是呀靈微姐姐,就算你想引起明琛哥哥的注意,也不能這樣詛咒自己的兒子吧。”
說著,她伸手來摸木盒,被我一把推開。
“拿開你的臟手!”
我明明沒用多大力氣,蘇阮阮卻猛地倒在地上。
“靈微姐姐,我好心提醒你,你為什么要推我嗚嗚”
沈明琛一腳踹開我:“賤人!竟敢動阮阮!”
我吃痛倒地,他趁我不備一把奪走了骨灰盒。
“我倒要看看你在裝神弄鬼些什么!”
蘇阮阮則眼疾手快地上來摁住我:“姐姐,你就別鬧了�!�
我身上還有傷,根本無力反抗。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骨灰盒打開。
看清里面的容物后,沈明琛愣住了:“怎么真的有灰?難道天天他”
“明琛哥哥,你糊涂了。誰知道她拿什么東西燒的灰呀?”
“再說了,我之前給你看的案例里,取了心頭血的人不是都沒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