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江攬月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眼底沒有一絲波瀾,只剩無盡的厭惡。
“死?”她扯出一抹陰森的笑容�!澳愕故窍氲拿溃 �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江攬月打電話叫來醫(yī)生,立即為江朔做縫合手術和止血。
至于麻藥,江攬月提都沒提,醫(yī)生也不敢用。
縫合的過程漫長而痛苦,一針一線都令江朔求死不能。
醫(yī)生縫合完畢,他也徹底失去力氣,奄奄一息。
然而一切才剛開始。
江攬月望向一直跪著的那幾個男人,指著地上如死狗一樣躺著的江朔。
“把你們當初對阿蘅做過的,全都在他身上,加倍地再做一遍!”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看向方才還不管她們的江朔,眼中滿是報復的期待感。
“是!顧總!”
她們獰笑著,一擁而上,將江朔圍在中間。
“你們要做什么?!”
“啪!”
男人打碎酒瓶,捏起江朔的下巴便捅了過去,用力攪動著。
“狗男人,生不了孩子,你還做什么男人?”
另一個男人撿起一塊玻璃碎片,猛地捅向江朔的胸前。
“都是因為你挑撥,才害得我們這么慘!你真該死!”
聽著江朔慘叫連連,江攬月仍舊不解氣,對著那些男人下令。
“從現(xiàn)在起,就把他當女人,該做什么,你們知道吧�!�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滿身是血的江朔拼盡全力推開那些男人,跪著爬到江攬月腳邊。
嘴里含糊不清地哭嚎著:“姐姐,你們打我罵我,我全都認了,可我是你弟弟��!我是個男人,你不能讓這些男人毀了我!”
“姐姐!”他滿眼是淚,仰起頭繼續(xù)打感情牌�!澳氵記得嗎?小時候我最怕打雷,你晚上都要抱著我睡,你還給我講故事呢”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
“夠了�!迸吮涞穆曇舸驍嗔怂�。
她居高臨下,用如寒冰一般的眸子睨著他。
“只要不死,隨便你們怎么整�!�
她沒有回頭,任憑身后的哭喊聲如何凄慘,都沒有回頭。
13
巴黎的塞納河畔,一家名叫“小遺忘”的花店生意異常紅火。
老板人長得俊朗,熱情又真誠,在當?shù)厣钍茴櫩拖矚g。
他叫司蘅。
或者說,他只記得自己叫司蘅。
初來巴黎時,他什么都不記得。
打開手機,只剩下一個備注為“醫(yī)學博士阿誠”的人。
之后阿誠不僅托人給他租了房子,還借給他啟動資金開了這家花店。
雖然對于過去他只剩下一片空白,但現(xiàn)在的生活依舊讓他感覺充實又平靜。
“啪嗒!啪嗒!”
巴黎的天空總是陰晴難定,此刻毫無預兆地下起瓢潑大雨。
司蘅剛準備起身關門,一個身姿曼妙的華裔少女匆匆跑了進來。
她呼呼喘著粗氣,頭發(fā)和肩膀都被淋了半濕。
“能躲個雨嗎?”
“嗯。”
靜謐的空氣里,只有二人的空間,顯得有些微妙的安靜與尷尬。
少女環(huán)顧著花店,目光落在整理花材的司蘅身上,嘴角不自覺彎起一抹笑意。
司蘅似乎也感到對方的目光,抬起頭,對著她禮貌地笑了笑。
“要不我買束花吧�!鄙倥氏却蚱茖擂巍�
“好的�!彼巨糠畔禄簦瑴\淺笑道:“想要什么花呢?”